“先生,舒航被抓了。”
别墅里,有人正给男人汇报这个消息。
男人微微抬头,神色不明:“被抓了?”
那人点头:“警察将他带走的,是舒然报的警……”
他们这边费劲让舒航帮他们做事,结果那个女生,报警就把人给弄进去了。
他都不知道说什么……
男人沉默许久。
他突然抬手打落旁边的摆件。
那人吓一跳,脑袋垂得更低。
整个空间陷入诡异的寂静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K那边怎么回事?”
那人赶紧回答:“内乱,接我们单子的人,似乎是他们组织里排名第一的杀手,不过暂时没有回复,情况不知。”
男人语气冷漠:“那就另外找人,尽快除掉舒然,接手舒家,找到东西!”
“先生,您说,舒然会不会知道?”
“蔡远鹏不是什么都没问出来?”男人眸光幽深,要是问出来了,他也不用这么麻烦。
“先生……蔡远鹏背叛您,他也许有所隐瞒。”
男人沉默一会儿:“要活的。”
“……是。”
明殊和江律师从警局出来。
明殊从哪儿来的录音,江律师已经不想追问。
他只是一个律师。
为保障自己雇主最大的利益存在!
江律师不断催眠自己,才打住自己将他这位小雇主送进去的冲动。
他回头看一眼警局的徽章。
罪过罪过。
他打听到蔡远鹏手里的那种药物,似乎大有来头。
舒航牵扯在其中,想出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江律师有些担心:“舒然小姐,你觉不觉得有点奇怪,舒航如果没杀那个蔡远鹏,那会是谁杀的?”
他觉得这个很奇怪。
舒航要杀医生勉强合情合理。
“我哪儿知道。”明殊捧着牛奶,小口的吸着:“说不定是他以前的仇人呢,这是警察的事,跟我们没关系,就别瞎操心了,又不会给你发零食。”
“……”
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江律师是不信的,不过明殊不太在意,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兴趣缺缺的样子。
他只能闭嘴,决定暗中调查一下。
江律师将明殊送回别墅。
“舒然小姐,最近你还是小心些,不要单独外出。”
江律师忍不住叮嘱明殊一番。
明殊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挥挥手,进了别墅。
“重新找人……”
明殊推门进去,宣歌的声音嘎然而止。
“找什么人?”
易桥从宣歌身边挪开:“您不是不满意房间的颜色吗?我重新给您找了人。”
“今天您去哪里了?”易桥迅速转移话题:“您今天没去学校?”
“我把舒航送进去了。”明殊语气随意得好像今天天气不错。
易桥刚想点头,又猛地顿住。
刚才舒然小姐说什么?
把舒航送进去了?
送哪儿去了?
明殊往楼上走,走到一半,她顿住,趴在扶手上往下面看:“家教先生,今天不补课吗?”
宣歌微微抬头,对上明殊含笑的眸子。
有那么一瞬间,宣歌觉得他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跳得有些过速。
这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
易桥刚回过神,立即出声:“小姐您……”
明殊懒得解释,直接打断他:“易叔叔,今天晚餐送上来吧,我不下来吃了。”
反正很快就会消息,不用她说也能知道。
明殊蹭蹭的消失在楼梯上。
易桥皱眉,看向宣歌:“她把舒航送去哪里了?”
宣歌已经恢复往常的漫不经心:“不知道。”
宣歌往楼上走,易桥轻声道:“烦你了。”
“公平交易,我帮你保护她,您帮我说几句话,各取所需。”
易桥眸色暗沉:“你知道是谁要杀舒然小姐吗?”
“规矩一直没变过,您应该清楚,我们不知道买家是谁。”
宣歌上楼,他走得悄无声息,犹如幽灵。
房间里,明殊翘着腿玩手机。
宣歌回房间拿了补习用的东西,进来就看到她这么豪迈的一面。
还真是……
宣歌放下书,拖开椅子坐下,漫不经心的道:“今天周五。”
“我知道啊。”
“你没去学校。”
“嗯,不用强调,我知道我没去。”
“你真不记得了?”
明殊放下手机:“家教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古里古怪的。
宣歌垂下眼,翻开书:“没什么,开始上课吧。”
宣歌讲了例题,然后让明殊做。
明殊每次都做得飞快,好像赶时间似的,可是都是错的居多。
“这个前几天我跟你讲过,你怎么又做错了?”
明殊凑到他跟前看一眼:“下次我争取不做错。”
宣歌:“……”
你每次都这样说!
宣歌又从头讲一遍。
明殊挨着他,她的气息太近,宣歌说一句话要顿好几秒。
“懂了吗?”
“嗯。”明殊点头,下巴撞到他胳膊。
宣歌猛地将手收回去:“你……再做一遍。”
他起身走到窗边。
现在看到她,宣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更别说她的不经意间的触碰。
这种感觉……
窗外的凉风,吹散了身体那点异样。
他深呼吸,回去继续补课。
明殊改完最后一道题,将笔一扔,伸个懒腰:“好饿呀。”
明殊看看时间,发现时间还早。
也就往常刚放学的时间……
宣歌沉默的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去。
衣摆微微一重,他回头看去。
少女拽着他衣摆,正仰头看着他,眸光浅浅的漾着柔色,他心跳忍不住又失去规律。
“有事?”
“我看看你的伤。”
“已经好了。”
“我看看。”明殊不太放心。
宣歌:“……”
宣歌将衬衣拽出来,微微撩开一些,只露出伤口的位置。
明殊一只手放在他腰间,一只手拆开贴在伤口的敷贴。
伤口已经愈合,长出粉嫩的肉。
“不用换药了。”明殊指尖从伤口边缘拂过。
她手指温热,碰到皮肤,带起一阵他从未感受过的触感。
他向来散漫的眸光,此时微微有些暗沉。
身体的异样,让他常年来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出现细微的不同。
“看过就……”
宣歌后面的话,像是被堵在嗓子眼里。
腰间细腻温热的触碰,仿佛在那瞬间,夺走他的呼吸。
“……放开我。”
他将那句话补充完,可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某个写情书的:呜呜呜呜……我等了一晚上,都没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