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是来快,去的也快。
泥螈的白骨还在躺在溪水里,昭彰着食血飞鱼的凶悍。
童颜脸色惨白如纸,陈宇却是表情凝重,成群的食血飞鱼太凶悍了。
“我,我们还往前走吗?”
缩在陈宇怀里,童颜颤抖着声音问道。
陈宇凝重的微微点头道;“只有一条路,我们必须往前走,必须找到她俩。”
“嗯,颜儿听宇哥哥的,可是颜儿害怕。”童颜乖巧的点了点头,越发往陈宇怀里缩。
“千万别受伤,没有血腥味,想那些成年的食血飞鱼应该不会攻击我们的。”
陈宇心有余悸的嘱咐着童颜,说出自己也不太肯定的话。
“宇哥哥,把那些小鱼仔全都丢了吧,别被它们的爹娘闻到了味道,找我们报仇。”
童颜心惊胆战的提议道。
陈宇舍不得丢掉美食,若是将那些食血飞鱼的幼仔全都丢了,在找不到新的食物来源之前,他俩只能以金芝肉桂为食。
金芝肉桂可是天材地宝,保命级的药材,绝不能暴殄天物般的拿来当饭吃。
“没事的,要是闻到,它们早就闻到了,留着吧,我们尽量远离溪边。”
重新上路,他俩尽可能贴着洞壁走,远离溪边。
洞壁上石头散发着热量,贴着洞壁走不再有上冷下暖的感觉,而且比趟水而行还快了很多。
数个小时之后,他俩来到一个较大的地下空间,依然是天然的溶洞。
这个溶洞只有一个篮球场般大小,溪流横穿而地,洞顶依然倒挂着很多冰溜子,地面却极为干爽、温热。
不知在暗无天日的冰洞里走了多久,陈宇和童颜感到困乏,尤其是精神力损耗极大的陈宇。
在溶洞里转了两圈,没有发现有什么危险因素,他俩便在远离溪边的洞壁旁靠坐了下来。
见陈宇精神萎靡不振且哈欠连连的样子,童颜道:“宇哥哥,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会吧,颜儿守着。”
“也好,不过,你可千万别睡着了,你要是困了就叫醒我。”
陈宇叮嘱完童颜,就合了双眼。
“嗯,颜儿保证不睡着。”
童颜狠狠点头保证,坐真了身体,瞪圆了双眼,警惕的四下巡视着。
陈宇美美的睡了一觉,回梦决在睡梦中不由自主的运转起来,休力、灵力和精神力都得到了很好的恢复。
伸着懒腰,睁开双眼,陈宇见童颜正圆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她虽然在笑,可是满脸的倦容。
“我睡了多久?”陈宇爱怜的将童颜拥入怀中,问道。
“不知道,感觉很久很久,颜儿一直没睡,困死了,眼睛也痛,哈!”童颜说罢,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依偎在陈宇的怀中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没等童颜睡醒,陈宇便抱着她继续赶路,越发的担心江漫舞和彩霞二人的安慰。
无论是泥螈还是那些食血飞鱼,她俩若是遇上了根本无法应付,只有死路一条。
行走间,陈宇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尤其是潺潺流动的溪流,另外还在四下寻着江漫舞留下的标记。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童颜醒来,陈宇不仅没有再找到江漫舞留下的标记,也没再遇到凶悍之物,就连溪里的那些食血飞鱼也再见一条。
那些食血飞鱼全都诡异的销声匿迹了,想来应该游去更下游的地方了。
童颜一醒来就喊肚子饿,陈宇抱着她选了块较溪边稍远一些的空地坐了下来,取出食血飞鱼的小鱼仔,她说什么都不敢再吃。
没奈何,陈宇只好切一小块金芝肉桂给童颜充饥,他自己却吃那些小鱼仔。
金芝肉桂虽然珍贵,但是总不能让童颜饿着肚子啊。
吃饱喝足,稍作休息,他俩继续赶路。
步步深入地下冰洞,溪流里的水时急时缓,却一直向地底深处流淌,貌似要流进无底深渊或地心一般。
俩人小心翼翼的行走了约有两个多小时,溪流到了尽头,汇入一个几十平方的水潭里。
溪流断流,可是冰洞还在地底延伸。
他俩继续往前走了约有上千米,远离水潭才敢停下来休息。
取出为数不多的食血飞鱼,陈宇抓了一大把塞给童颜,玩笑着说道:“现在没有鱼爹鱼娘来找咱俩报仇了,吃吧。”
童颜把小鱼仔塞还给陈宇,嬉笑着摇头道;“宇哥哥,颜儿现在不饿,你吃吧,大蘑菇可比这些小鱼仔扛饿,颜儿到现在都还有些胀肚子里。”
说着,她还揉了揉微微隆起的肚子。
陈宇猥琐的笑道:“要不,哥替你的揉揉?”
“不要,坏蛋宇哥哥。”童颜羞瞪陈宇一眼,脸瞬间红了。
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洞里时间观念极差,陈宇估摸着他俩进入冰洞至少也有三五天的光景。
没有溪流,洞穴里的空气逐渐变的干燥起来,冰溜子也缓缓消失。
当冰溜子完全消失之后,洞变的极其干燥,温度也升高了很多,上冷下暖的奇异现像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的燥热。
洞的洞壁上还出现了宽窄不一的裂缝,窄的连根手指都插不去,宽的却能轻松的将胳膊伸进去。
偶尔还有蛇虫鼠蚁从那些裂缝里出没,不过都是一些普通的小动物,并没有什么危险。
又不知走了多久,深入有地下有多深,陈宇吃掉了最后一条小鱼仔,童颜喝光了水壶里的最后一滴水。
没有了食物,他俩还有金芝肉桂来充饥,再维持个十天半月不成问题。
可是没有了水,他俩非被渴死不可。
四周的温度越来越高,他俩像是置身于火锅般被炙烤着。
童颜在抱怨中脱下裹的厚实的兽皮外套,只穿着围胸和兽皮裙。
她那清凉的穿着看起来很有诱人,可陈宇却没起一丝龌龊的念头,只因他俩目前的处境不容乐观。
他也脱的只剩下兽皮裙,将他俩脱下的兽皮衣服打包捆好带上,连拖带拉的牵着童颜继续往前走。
“宇,宇哥哥,不行了,颜儿实在走,走不动了。”
童颜终于达到了体力极限,滩软像一堆烂泥似的,有气无力的说道。
她浑身是汗,嘴唇却干的开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