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猛地转过身,从口袋里掏出五十枚灵石丢在桌上,伸手就要往烧火棍摸去。
那掌柜的眼睛一亮,手速更快,在李青摸到烧火棍之前一把将烧火棍按住,嘴角浮现出奸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青的眉头一皱。
“一百枚灵石。”掌柜的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脸色铁青的李青。
“你还坐地起价?!”李青有些怒了,看掌柜的那欠揍的表情,强忍住内心的怒火。
相信老祖……这一切都值得!
他深吸一口气,将储物袋中最后五十枚灵石重重的拍在桌上,一把抽过烧火棍,狠狠的瞪了掌柜的一眼,转身就往店外走去。
掌柜的这次没有阻拦,而是直接收起了面前的灵石,又慢慢悠悠的躺在了椅子上晒起了太阳。
李青边走边打量着手里的烧火棍,怎么看都看不出有什么玄机,不由得小声问道:“老祖,这当真是宝贝?”
“怎么?你信不过老夫?”纪千明的声音有些不善。
“不敢不敢!李青永远相信老祖。”李青心中大定,将烧火棍揣好,乐呵呵的往自家的方向走去。
躲在影子中的纪千明沉思着,将神识一遍一遍的在李青手中的烧火棍上扫过,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奇怪,分明就是一根破烂飞剑啊……难道真是自己看走眼了?
事实上纪千明让李青买下这根烧火棍,并不是因为他发觉了这烧火棍有什么不凡之处,相反无论他怎么看这烧火棍都是一根垃圾飞剑,但真正让纪千明改变主意的是那个掌柜的本身。
纪千明无法看穿他的修为,只能勉强感觉到这掌柜的相貌身形都是假的,而且不知为何,对方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所以,纪千明选择让李青赌一把,反正用的也不是他的钱。
嗡——!
就在李青转过了半条街准备回去的时候,十几道紫衣身影从天而降,剑气森然,径直落在了李青面前。
“紫极圣地的人?”李青一愣。
这十几人大多都是通玄境修为,只有一两人是太虚境,带头的那个太虚境修行者李青认识,他是紫极圣地荒木座下的大师兄,身后的似乎也都是同一师门的弟子。
看到这十几人不善的目光,周围的离阳圣地弟子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不自觉的让开了一圈空地,李青的心也沉了下来。
“你们想做什么?”李青抱紧手中的烧火棍,有些紧张的问道。
“是他吗?”大师兄转头看向身边。
之前跟着钱郑多来讨债的跟班弟子指着李青,点头如捣蒜,“对,就是他,他就是李青,他偷袭杀死了钱师兄!”
噌!
十数柄长剑出鞘,荒木老祖座下的弟子同时出手,冷笑着向李青冲去,澎湃的杀意席卷整条街道。
嘶!!
见到这阵仗,李青倒吸一口凉气,撒腿就往身后跑去,但他毕竟只是个通玄境的外门弟子,无论是功法还是法宝都远不及这些亲传弟子,很快就被追了上来。
怎么办?这么打自己肯定打不过,难道这么快就要动用那根“神器”了吗?可……自己还没完全研究清楚,万一没掌控好力道直接把他们全部敲死怎么办?
这么一闹,岂不是谁都知道我有一根神器了?李青心中纠结的不行,又想看看这烧火棍的威力,又怕太过惊世骇俗,引来其他人的觊觎。
哎,这可能就是天命之子的烦恼吧。
一柄飞剑从天而降,迅猛的向着李青的身体刺去,李青一咬牙,一把抽出的怀中的烧火棍,迎着那柄上好飞剑斩了过去。
妈的,老子忍不了了!反正天塌下来有老祖给我顶着,我怕个甚!
卑微的蝼蚁们,在我李青的神器下颤抖吧!!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狞笑。
啪——!
类似于筷子被轻轻折断的声音传来,李青手中的烧火棍就像是一根普通的树枝般被飞剑削断,清脆的声响回荡在他的耳边……
李青的笑容凝固了。
嗯?
手持飞剑的大师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似乎是没想明白李青为什么要拿一根木棍跟自己打,眼看着飞剑就要取下李青的首级,强行收力,反身一记重踢踹在李青的胸口。
李青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砸破了街边的一家店面,狠狠的撞在了二楼的内墙上。
大师兄不是临时心软,而是在这战域之内明确规定不能杀人,否则将会被废去修为逐出门派,况且他们本来的目的就是生擒李青回去,慢慢折磨,自然不能一剑砍了他。
太虚境的一脚直接将李青的五脏六腑震的轻微移位,李青一口鲜血喷出,双眼一翻很干脆的昏了过去。
藏在影子中的纪千明看着李青手中紧攥的半根烧火棍,嘴角微微抽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帮你一把吧。
李青的影子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迅速凝聚成一个人形,纪千明摘下了脸上的哭笑面具,使用幻面变成李青的模样,衣服在小丑的能力下也变成了他的同款。
纪千明飞快的拿出一面镜子收起了昏迷的李青,随后静静地站在那,目光看向天空。
大师兄御剑飞来,随后大步迈入狭窄的房间之中,看着眼前的“李青”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突然,他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刚刚自己不是踢了他一脚吗?怎么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而且,气质似乎也有些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李青”随手掏出了一柄飞剑,看着有些懵逼的大师兄,嘴角浮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怎么样?大师兄抓住李青了没有?”楼下,几位师兄弟匆匆赶来,开口问道。
“肯定的,大师兄可是太虚境界,那个李青要是这样都能逃脱,我就把这柄剑吞了。”二师兄指了指手中的飞剑,半开玩笑的说道。
轰——!!
恐怖的爆炸声从二楼传来,一道身影混杂着大片的烟尘从二楼倒飞而出,浑身是血,像是流星般重重的砸落在地上,已然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