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楚惜倒赢七十万结束整个赌局,游轮虽然还没靠岸,但已经有信号了,墨时谦就给风行打了个电话,让他带医生和护士去码头。
宋姝是保镖在看着,此时医生和护士已经过去了。
池欢看了眼已经收回视线的风行,又想起了萧御两次提及的话题,垂下了眉眼。
只是风吹起她大卷的长发,遮掩住了她半边脸。
她抬手撩发,然后才抬头对着男人道,“你要翘班休息吗?还是跟我一起回去?我想回去睡一觉,下午再赶通告。”
墨时谦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俏美的脸蛋除了困倦,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他眉心无意识的拧起,才低低沉沉的道,“我直接去公司,安珂已经过来接你了……你困的话,今天都在家里休息,嗯?”
“不用了,睡几个小时差不多了。”
说这句话时,她神色自然,只是眼睛并没有看他,男人眸色微暗,没多说什么,“好。”
池欢已经看到了安珂的车,于是从男人的怀里退了出来,脸上扬起几分笑,“我回去了,晚上见。”
墨时谦低眸盯着她,“嗯,到家给我电话。”
“好。”
池欢率先转过了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墨时谦一直目送她的身影。
早上的海风大得像是要将人刮走,那被吹起的大衣衣摆和长发,让娇小纤细的女人看起来,仿佛要随风而逝。
一直等到她上了车,白色的法拉利驱车离开,他才收回视线,眯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向风行。
风行眉梢挑起,“你看我做什么?”
墨时谦淡淡的看着他,又淡淡的看了眼楚惜,最后淡淡的道,“如果他不让你搬进去的话,我找几个保镖给你。”
说罢,他就直接迈开长腿,大步离开。
风行,“……”
他低头,俊美的脸淡漠的看着埋首在她怀里的女人,薄唇扯起,冷漠的嘲讽,“楚惜,出国一趟,你是不是连最基本的羞耻心都没有了?追我的女人那么多,倒贴到你这个份上的还真是头一个。”
她咬着唇,抓着他大衣的手指关节有些泛白。
脑袋了下去,但并没有松手。
风行不耐烦了,“松手。”
她小声的问,“回去吗?”末了,又加上一句,“我还没有吃早餐呢,我也想回去睡觉了。”
男人像是懒得搭理她,转身就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楚惜手里的衣摆随着男人的动作被扯掉了,她站在车旁,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白净楚楚的脸上覆着委屈。
身后响起男人低低笑着的声音,“楚大小姐,在男人的世界里越主动越廉价,你饿了的话,不如我请你吃早餐?”
风行将车窗的玻璃摇下,一双桃花眼冷漠的眯了起来,“长那么丑,学谁搭讪女人?也不怕别人做噩梦。”
萧御,“……”
萧御的手下,“……”
讲道理,他家老大就算脸上有那么点疤,有那么点小小的瑕疵,那也还是很招女人喜欢的好吗?
风行将玻璃摇了回去,瞥了眼站在车外的女人,“傻站着干什么,你还上不上车?”
楚惜抬起头,见男人正看着自己,眼睛一亮,“好。”
说罢便立即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弯腰上车。
帕加尼倒车离开。
海边,只有萧御冷峻而萧瑟的立在风中,半眯着眼睛,俊脸幽深,难以揣测他的情绪。
身旁俩身后面面相觑,“老大,你不会是真的看上楚惜了吧?”
“那女人漂亮是漂亮,可她好像对风行死心塌地,而且有点儿缺心眼。”
萧御慢慢的瞥了他们一眼,“我只是在想,为什么那两条万年光棍都有女人了,我还单着。”
“……”
…………
池欢回到别墅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睡了。
一直睡到中午,让李妈叫她起来,一个人吃了顿简单的午餐,就出门去公司了,下午有一支广告要拍。
等结束收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天色几乎黑了下来。
池欢从大厦里出来,安珂立刻远远看见她就下了车,等她走近才伸手替她拉开车门。
车上。
安珂例行询问后座上已经很疲倦的女人,“池小姐,是直接回家吗?”
池欢微微的睁开眼,“嗯……”
一个音节还没结束,包里的手机就震动了,她伸手去拿,半睁着眼睛看了眼手机的屏幕,是个没用备注的号码。
她拧了几秒钟的眉心,还是接了下来,嗓音是疲倦的沙哑,“你好,哪位?”
当演员和明星,就好似有两张面孔,台上永远笑靥如花,情绪到位,一旦离开镜头,疲倦和空虚也会跟着落幕而放大。
耳边响起的是柔软好听的女声,“池小姐,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这个声音池欢认识,干练而柔和,是宋姝。
池欢身躯靠着后面,偏头看着灯火通明的大厦,红唇掀起淡淡的笑,“我刚收工啊,宋小姐不这么问,我都要以为有人盯着我了。”
宋姝在那头笑了下,“我妈今天特意非了过来,把我按在医院不让我出院,本来想找你的……池小姐,能麻烦你过来一趟吗?”
池欢仍是很淡的笑着,“你找我有事?”
“跟墨总有关的事情,”静了片刻,她又有些无奈的补充道,“池小姐,希望你相信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有些事情说出来,对你好,对我也好。”
池欢阖眸,唇弯了弯,似乎在叹气,“好吧,你告诉我地址。”
“我发短信给你。”
“嗯。”
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一条短信就进来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安珂,去医院。”
…………
半个小时后。
池欢一身大衣,推开了病房的门。
高级病房,除了带着消毒水味道,并没有多浓厚的病房气息。
宋姝坐在病床上,看模样像是在等着她。
病床旁有一张椅子,“请坐。”
池欢微笑,很大方的坐了下来,将手里的包搁在膝盖上,抬起眼皮淡淡的问道,“身体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