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作画时挥洒自如,画技出神入化,仿若整个人臻于化境,物我两外,与整幅画完全融为了一体,不分彼此,让人叹为观止。
一个个如同五雷轰顶一样,无不是一脸呆滞的站在原地,用难以置信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宁远作画,每个人脸上无不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
宁远居然会绘画!
不但会绘画,而且画技惊世骇俗!
他们在宁远身上,竟然看到了一种只有绘画多年的画家才会出现的从容自信,游刃有余,全身无处不散发着匠人的气质。
吴正丰和方春华相视了一眼,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神看到深深的骇然。
两人在宁远身上,居然还看到了一种毕加索、达芬奇等世界著名的绘画大师才有的风采。
叶天在一旁,见到宁远作画过程,心中更是泛起了惊涛骇浪,一张俊朗的面孔惊异无比,仿佛见鬼了一般,瞳孔剧烈扩张,一副无法置信的模样,整个如同石柱一般,惊呆般杵在当场。
在场所有人屏息静气,怔怔看着宁远作画的整个过程,大气也不敢出喘一声。
一时间,全场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许茹烟定定地坐在椅子,目视前方,保持姿势让宁远作画。
由于她只能看到画板的背面,并不知道宁远将她画得怎么样。
但她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此刻一个个人都站在了宁远背后,屏息静气地凝视着宁远作画。
许茹烟心中非常好奇。
见大家都围着宁远,一个个都哑口无言。
难道宁远展现出的那种灾难级别的画风,把一众人都给吓着了?
不知为何,她莫名有一丝紧张,一丝期待,同时又担心宁远像小时候上美术课那样,将她画成一个怀胎七月的大叔。
十多分钟过后。
宁远坐在画板前,染上最后一抹染料,才放下画笔,就此作画完毕。
他俊美无俦的面容,挂着淡淡的笑意,旁若无人地凝视着画板上自己的杰作。
那一幅许茹烟侧面上半身画像,真人再现般跃然在画板上。
夕阳的余晖照射在宁远和画板上,一人一画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耀眼无比,无疑成为了全场最夺目的光彩。
众人见到这一幕,纷纷惊叹。
这披着霞光的男子,是天神下凡!
所作之画,是巧夺天工!
只有吴正丰和方春华才知道。
如果是抽象画也许很快可以完成,最长甚至于1天搞定,如果是人像画和具体风景最少要几天。
像先前叶天只用一个小时画完,而且画得如此好,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了。
然而宁远更恐怖的是,只用了十多分钟,而且画得堪比世界知名大家达芬奇,这简直不能以天才形容,那是怪物!
良久,大家才回过神来。
“这究竟是油画,还是照片,实在太真实了!”
方世玉陡地惊叹般开口,若非亲眼所见,打死也想不到居然是宁远作画。
他突然崇拜地看着宁远,更是夸张地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地道,“大神请收下我的膝盖。”
宁远嘴角翘起,笑骂道:“滚。”
一旁方春华老脸激动万分,如同瞅见零食的顽童一般,忍不住凑头在画板前,一遍一遍,不放过任何细节地观察起来。
他站在画板前一动不动,双眼放光,一边观赏画像,一边啧啧赞叹,一身老骨头因为激动微微颤抖。
半晌。
“这画,不是我能随便评价了……”
方春华很有觉悟地自言自语。
转而看着宁远,神色激动,一双手陡地紧紧握住了宁远的手,“宁兄。”
“啥?”
宁远扯了扯嘴角,不明所以。
“宁兄,我太惭愧,老朽之前有眼无珠,居然看走眼了,以为你不会绘画,原来你才是大师!”
“方老啊,别,别这样。”
看着面前激动不已的方春华,宁远很不习惯对方这样的热情。
“宁兄,听我说,你不要在这里虚度光阴了,跟我回帝都美术学院吧,将来我退休后,院长这个位置才是你该坐的。”
“呃,”
宁远一阵无语,转而淡淡道:“方老别折煞我了,我何德何能顶替你,之前不是有人说我在大家面前画画,只是在班门弄斧,东施效颦,不知所谓吗?”
“现在,也不知到底谁在班门弄虎?是谁不知所谓?”
宁远话音刚落,在场的人下意识看向了吴正丰和叶天。
啪啪啪……!
在中注视目光下,一旁的叶天和吴正丰,两人听到宁远这句话,顿时面红耳赤,感到了就像被无数双巴掌狠狠地扇在脸上,羞愧难当,无地自容,身子僵硬在当场,在这里站着也不是,走开也不是。
吴正丰一张老脸似乎都不知该往哪儿搁,很不自在,嘴唇蠕动,似乎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又开不了口。
他作为一名纵横艺术领域的老艺术家,从没遭遇到如此难堪的事情,一下子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叶天瞳孔通红,此刻脸上更是火辣辣地疼,那张俊朗的面孔如同猴子屁股一般,涨得通红,高大挺拔的身子更是晃了晃,在这一刹那,仿佛失去所有力气般,勉强支撑身体,才不至于瘫倒在地上。
叶天接受不了的是,鉴赏古玩不及宁远算了,连绘画技术也属于宁远?
宁远不是一个富二代吗?
怎么在鉴赏和绘画方面,比他这个龙虎山历代天资最好的弟子都要出色?
想到先前从一开始看不起宁远鉴赏能力,再到绘画时说宁远东施效颦,可当下感到众人看过来的一道道耐人寻味的目光,叶天感到了自己活脱脱一个小丑一般。
太特么丢人了!
“额,宁兄,这个,吴老只是对你不了解,”
方春华有点尴尬,转而解释道,“其实老朽之前也是眼拙,都怪传闻不真实,不知谁说你不会绘画,简直瞎了眼!”
“导致我们蒙在鼓里,原来宁兄你是一个如此优秀,不但鉴赏古玩能力出众,连绘画技术也世所罕见!”
方春华一口一口宁兄宁兄的称呼,此刻已然把宁远当做同辈相称。
许茹烟一头雾水坐在椅子上,见方春华怎么对宁远突然狂夸猛赞起来。
怎么回事?
想着,她座位起身,走到宁远画板正面一看。
“啊!”
许茹烟美眸睁大,一手捂住了嘴巴,俏脸满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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