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同伴还未弄清楚状况,便被眼前的美人生生撕碎。
起初,众人原以为是其发现了什么重宝而大打出手,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诡秘与可怖。
从那名女修士口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继而她的血肉连同衣服一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枯萎下来。
一块块还尚存生机的血肉开始剥落下来,掉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让人听起来头皮发麻。
闻着空气中传来阵阵腐烂,犹如秽物一般令人作呕的气味,不少修士脸色铁青,忍不住开始呕吐起来。
陈尘神情惊愕,方才若不是老鬼提醒,与女修士最近的他很有可能为此而受牵连。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名修士问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可是,根本无人知晓,方才还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好端端地会变成这副样子。
“死!”
只见那名背对而立,却看着众人的女修士,突然发出一声怪叫,其血淋淋的眼眶之中,突然燃起两道绿油油的火焰,继而嘶吼着向身边的人扑了过去。
看着那名如同野兽一般毫无心智的女修士,陈尘忍不住询问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蚀骨虫,小莲花留下来的礼物倒有些意思。”
“蚀骨虫?”陈尘眉头一皱,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生物。
老鬼轻捻胡须,一副饶有兴趣的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顾名思义,这是一种以人的肌骨为食的虫子,平日里都处于休眠之中,但只有活物与之接触,便会苏醒,然后开始啃噬对方。同时,宿主的心神也会被蚀骨虫所控制,直到其肌骨尽无,才会重新进入休眠。”
陈尘仔细回忆,从进入古殿之后,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地,不存在有与之接触的可能,“可是师父,我们从进入到此处,一路上并未看到过虫子……”
“非也。”老鬼摇了摇头,接着道:“其实从你们踏入这座古殿之时,蚀骨虫便已经苏醒了,只不过是你并没有注意到它。”
蚀骨虫已经醒了?
只是我没有注意到?
陈尘一怔,继而回忆起从踏入古殿至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从开始平安无事,再到那名女修士突然发难,一切都原始于那几具不起眼的骸骨。
蚀骨虫难道一直休眠在骸骨之中?
“妖物,受死!”就在陈尘思索的当儿,
一道银光自天际而来,一名修士高举银剑,其目如电,势不可挡,以无敌之势,对着女修士的头颅斩了下来!
只见女修士脸上浮现一抹极为诡异的笑容,非但没有闪躲,反而任凭银剑落下。
“铛”
清脆的声响骤然响起,那名修士脸色骤变,只见原本女修士残破的身躯上突然冲起一道绿芒冲天,其似乎再也承受不到疼痛一般!
还不等他将银剑从其脖颈之中拔出,那名突变的女修士已然伸出白骨森森的手指,插进他的双目之中!
血液从其眼眶之中如同涓涓细流一般涌了出来,无论如何,他也无法相信,自己堂堂命泉境界的修士,竟是会如此憋屈的死去。
眼看女修士如此诡异,众修士纷纷祭出神通玄法,各自周身神虹流转,前来支援。
一时间,滚滚天雷犹如汪洋一般汹涌而至,向着女修士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狂炎!”
只见一道天火瞬间席卷了整片天地,其火势之盛,似是要将天也焚了一般。
一名修士虚踏在半空之中,每当他踏出一步,其周身异彩便更加璀璨,不仅如此,就连那漫天的天火,也似乎受到了感召,随之变的更盛一分。
“呼呼呼”
无数的火舌仿佛活过来一般向四周肆意扩散开去。当其凌空长啸之时,这场天火便也到了极致!
“焚!”
随男子一声令下,无数的火舌瞬间凝聚成一团,宛如九天之骄阳,暴虐而又狂野。
天火轰然落下,顷刻间便将那名女修士吞噬其中。
“风来!”
只听得一位修士高声朗喝,一道罡风自人群中席卷而来,带着尖锐的冷啸,刮得古殿“嗖嗖”作响。
风助火势,火增风威。
冷冽罡风继而化为热浪,肆无忌惮地向周边席卷而去,天火被风卷起数十丈之高,化作无数火舌,霸道之极。
啊———
天火焚烧,烤焦的臭味伴随着凄惨叫声响彻整片空间之中,连同那摊在地上的白骨也一起化成灰烬。
热浪掠过,将余烬卷起,让整个古殿雾蒙蒙的。
“屏住呼吸,快逃!”见此一幕,迟迟不曾出手的陈尘却是不再藏拙,立即放声大呼,示意众人赶紧撤退。
因为老鬼先前说的很清楚,蚀骨虫对于火的免疫力极强,寻常修士根本无法将其真正扼杀。
若是只有一位被其控制心神,众人对付它并不算太难,可若大量人都将其吸入体内,后果不堪设想。
“走!”与其他修士不同,当楚云听到来自身后的示警,第一时间拉住两女向后撤退。
虽说他与郑杰不对付,可从其迫切的眼神来看,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眼看陈尘已经退到石阶之上,众人也没有当回事,方才遇到危险就你逃的最远,如今危机已消,却又卖弄
并非所有修士都是这般认为,也有几人心生疑窦,按照陈尘说的去做,连忙屏住呼吸,向石阶跑去。
无关其他,谨慎为重。
几位修士凑在一起,低声嘲笑,“这仙苗就这点能耐?呸!”
“从头到现在一点力没出,反倒说来说去,要不是他背后有依仗,我早就灭了他了。”
“不至于吧?我倒觉得他就是调虎离山,打算把咱们诓走了,好一个人来寻宝贝。没听之前洛淮的人说吗,这郑杰心眼多着呢!”
“对对对,肯定是这样,咱们哥儿几个好好找找,说不定……”
眼看依旧有人在那里四处摸索,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陈尘叹了口气,便不再去管。
好言已尽,是死是活便跟自己再也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