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沙尘缓缓落下,原地已无白一帆等人的身影。
孟杠阔步而行,俯瞰峡谷,“呵呵,跑的还挺快。”
曲舟有些自责,“我不该旁观的,可惜了。要知道这白一帆是个狠茬,他要是活着出去,指不定会怎么对付我们呢。”
孟杠不屑道:“我身为大灵神尊弟子,他敢杀我?别说他没有那个本事,就是有,他除非想全家死绝。”
曲舟微微一笑,倒也不是很在乎。“对于我们而言,要么杀死白一帆获胜,要么资源过多获胜,这件事情不管怎么做,都只会对我们有利。”
不远处,一位白衣青年缓步而来,手中拿着一个如眼睛一般的水晶球,其上有黑气缭绕,其面若冠玉,皮肤白皙,一双丹凤眼闪烁在着诡诈的光芒。
白家,白桑。
孟杠双手环抱于胸前,昂首道:“如何?”
白桑淡然道:“史尚飞一直对我有防备的心态,想催眠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更别提贸然对他施展幻术了。倒是你,明明占据了优势,完全可以先杀白一帆再杀史尚飞,为何要贪?”
孟杠脸色一沉,冷笑道:“你是在质问我吗?”
白桑漠然道:“我只知道进来的这两件事,都需要完成。”
孟杠冷哼一声,“几个小屁孩而已,你们倒是挺较真啊。时间多的是,慢慢玩死不更让人开心吗?”
白桑看向大峡谷,冷漠道:“猫戏弄耗子的游戏,往往会让这只猫饿肚子,而老鼠却会跑掉。”
“哈哈哈哈!”
孟杠狂笑,“再厉害的老鼠,也斗不过一只老猫。”
白桑淡然道:“白一帆,必须死。”
孟杠呵呵一笑,“你倒是很执着啊?不过天下白家就你们一家,山城白家算是一个奇葩。姓氏由来,素来都是有根源的。我听说,你们白家老祖白无敌前辈,曾经有一位弟弟,年少时候双方不和,后来失踪了。该不会是你们还有这种关系吧?不过这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就算山城白家真的和你们有关系,那也是七八十几代之后的事情了,想扯上关系也扯不上了吧。”
曲舟微笑道:“这倒也是实话,算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边。”
白桑冷漠道:“白这个字,就容不得他们亵渎,一群肮脏的蝼蚁罢了。”
孟杠呵呵笑道:“那这白一帆是挺该死的,他要是不死,等反应过来发现他姐姐,哥哥被你们软禁了,并且随时都会被处决的话。啧啧,那这小子,只怕会疯狂的报复你们的。”
曲舟笑道:“有意思,看来这个事情还是有些关联的。”
白桑微微蹙眉,“两位,我白家的事情你们确定要当着我的面议论?”
孟杠松开双手,握了握拳头,“不搀和你们的事情,我准备好了,下次见到史尚飞,直接先打死再说。”
曲舟思索道:“只怕经过这件事情,他们都会小心的多。比如幻术,他们就很难再中。”
白桑淡然道:“一切尽在掌握中,下次再见,不仅是其他人,白一帆也必中我的幻术。”
他眼中有贪婪的光芒闪烁,“他的左眼很漂亮,我很喜欢。”
峡谷深处,白一帆与史尚飞狂奔近三个时辰才停了下来。
玉古砂金自然不会把黑灵芝精怪落下,一路上都带着。
“休息一会吧。”
史尚飞伸手在岩壁上挖了个洞,否则他这银光缭绕的,确实引人瞩目。
玉古砂金抓着黑灵芝精怪,叫道:“一人咬一口来,别客气,绝对是咬到病除。”
史尚飞没有客气,抓起黑灵芝精怪的胳膊咬了一口,如同咬萝卜一样,没有人的鲜血,没有人的肉质。
白一帆犹豫了一下,也咬了一口,同时给柳璃分了半口。
黑灵芝精怪嘟嘟囔囔了一会,然后坐在了角落里,被咬的地方很快就恢复了。
白一帆闭目端坐,开始巩固自己的伤势,实力。
一个时辰后,柳璃转醒,眼中满是茫然,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不记的了。
玉古砂金老实的坐在一旁,看柳璃醒来,无奈一笑,倒是也没有说具体发生的事情,毕竟他们差点就把白一帆杀了。
白一帆睁开双眼,把玉剑还给柳璃,轻语道:“你中了幻术,我只能够把你的剑抢走了。”
柳璃木然的接住剑,看着白一帆破损的衣服。
她觉的,那和自己有关。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用自责。”
史尚飞的声音响起,“白桑的幻术以及催眠非常了得,本源大道之下,可以说没有几个人能够避开他的招数。他可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因素对你们施行催眠,幻术。比如一股风声,一片树叶飞舞,包括我们头上的白云,日月。”
“他的幻术在白家内排名前三,催眠排名第二。”
柳璃低头,默默的坐在一旁,心底已经有些明白了。
白一帆本想安慰她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玉古砂金不满的道:“我们还不是因为去找你才中招了?倒是你,你去做什么了?”
史尚飞淡然道:“找我?找我就应该在进来之前就等着我,而不是跑到十万里深处。”
玉古砂金叫道:“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我们来这个地方,还不是你带来的?”
史尚飞扭头,“我带你们来的?”
白一帆一惊,“难道师兄你是刚过来?”
史尚飞道:“没错,我的确是刚过来,因为我在路上发现了他们三个的踪迹,为了避免他们搞出别的事情,我才追过来的。至于你们口中说我带你们来,那是根本就没有的事情。”
玉古砂金张大了嘴,然后下巴化为了沙子掉了下去,“开玩笑的吧?”
史尚飞冷语道:“你觉的我像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白一帆勃然变色,“那不可能是幻术,我脑子里有破妄天御符,可当时……”
史尚飞道:“你把你遇到我的情况全部说一遍,我也觉的这不是单纯的幻术,就是白桑也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
“恐怕,是要发生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