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有的暖棚,就够她忙活的,再增加的话,怕是有些吃不消。
回头问问老爷子,能不能将他手下的人留两个人给她使唤。
没多时,素心回来了。
她一回来,还没来得及汇报娟子等人做了多少辣酱,就听骆娇恙欢喜道:“素心,诗情生了,是个儿子。在六月就生了,算起来孩子要三个月了。”
她说着的同时,还掏出画像,递给素心看。
她现在迫切需要和所有人分享她的喜悦。
素心闻言,接过画像,面带笑容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总算如愿。小姐生了儿子,那位置将来也算是坐稳了,夫人这下也不必担心。”
“嗯嗯,诗情是个有福的孩子!素心,你看念安这模样,这眉眼是不是像诗情刚出生时的样子?虽说那时候我才生出来看了一眼,她就小小一团,还没念安大,但我永远记得她的模样。”
骆娇恙说着,伸手摸了摸画像上的念安,眼底带着浓浓地回忆,就好似看到了当年的诗情,而她此时就在摸着诗情一样。
素心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夫人都这么说了,那自然就是对的。
“嗯,瞧着和小姐一样。都说子似母,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骆娇恙心下欢喜,接着话锋一转道:“你可问清楚了,都有哪些人,做了多少,可是好了?若是好了,早些令人装好,给诗情送过去。之前阮嬷嬷在的时候,就说那孩子喜欢吃这些东西来着。”
“差不多这两天能好,做的人家有不少,当初夫人这边没说多少,阮嬷嬷就叫熟识的人都做了。想来怕是几千斤,少的人家也有八百十来斤,多的可是有一二百斤。听闻他们自己种的辣椒不够,还是去其他村收了不少来做的。”
骆娇恙闻言一顿,几千斤啊,那得多少?到时候怕是都不好运到洪武国去吧?
素心看她低头沉思,便道:“夫人,奴婢打听过了,那辣酱在一斤在县城需要八十文。”
骆娇恙在这边久了,即便在是不知柴米油盐,也多少懂一些概念。
“六十文,怎生会这般贵?”
“那辣椒酱做法麻烦,说是要先自己做黄豆酱,之后在用辣椒,糖还有什么猪肉之类的一起做出来。这些成本加在一起,可是不便宜。”
八十文,即便按照两千斤来算,那他们也得花一百六十两,这也太多了吧?
“全都是加了肉的?”
“嗯!”
这个素心问了,据说诗情喜欢加肉的,所以贵了点。
做这些,按照县城收的价格,他们一斤可以赚不少,所以做的人家,都是尽量往多了做。
毕竟除了所需的糖肉之类需要买的外,其他都是自家做的或者地里产的,成本不算高。
加上当初阮老太也没说要多少,只说让他们只管做,价格就按县里的收。
如此能多赚钱的营生,他们为何不多做?
“行,回头你收的话,叫青木跟着一起去付钱就成。待好了,直接运到榕城去。”
素心是知道青木手头上有多少银钱,便道:“夫人,青木手头的银钱怕是没那么多。”
骆娇恙闻言一顿,面带疑惑:“怎么不够,他用哪去了?诗情当时走的时候,不是给了他这两年的花销?”
对于骆娇恙的什么都不懂,素心有些无奈,只得道:“当初小姐就给了二百两,可咱们府上这些开销,都算在里头,又哪里够?从去年腊月开始到现在,咱们府上下人的月银包括香桃的,都是从青木这边走。加上逢年过节的东西置办,外加村里的红白喜事,还有江府的节礼什么的,那些开销都算在里头,奴婢觉得青木能熬到现在算是不错了。”
“你这话不对,难道府上就没有旁的收入来源?”
素心发现自家夫人当真是不当家,什么都不管了。主母当成她这样,也没谁了。
“夫人,府上是有别的收入,医馆的本身收的银钱就不多,多数都是用来购买药材,有多余的,便用来买地。至于以前香桃这块里的,那洋芋种出来都是分到其他地方去了,这块就别想了,其他的菜赚的银钱也都买地了。今年水田这边的收入,你问下白大人,他最清楚。除了那个茉莉花的收入,给了几个月外,其他都没有。”
骆娇恙自己身边的银钱,她是打算都攒着给诗情当嫁妆的,现在一听这话,有些不敢置信。
但见到素心点点头后,方才呼出一口气:“看来这家里日后的开销这块我得掌管起来,这一年来,真是难为青木了。”
她说着,回房拿出三百两的银票:“你去镇上换成银子,回来给青木拿过钱。从十月开始,每个月府上的收入和支出,都得叫我知晓。这每一笔银钱的用处什么的,我都得知道。既然村民们做了那么多辣酱,咱们就全都先收了。银钱若是不够,再来找我。”
“是,夫人!”
等到青木看到素心拿过来三百两银子,心下很是感动:“多谢素心姑姑!”
素心挥了挥手:“夫人说十月开始,这府上的每一笔收入与支出,她都要知晓。你回头需要用钱什么的,找夫人报备。”
“好,属下这边有账册,稍后就给夫人送过去。”
颜诗情身怀有孕这事,到底属于未婚先孕。
即便定亲了,但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阮家坑的人都不晓得,故而她如今生子之事,也就府上的人知道,并未宣传出去。
阮家坑的人眼看这两天白府上的人,拿着银子开始收辣椒酱时,但凡做的人,多少也赚了一笔。
扣除掏钱花出去的成本,少的人也有将近二两银子,多的则是五两。
撇除这中间自己做的黄豆酱,这利润还要再高一点。
往年一年都不好攒下一两银子的阮家坑人,今年跟着种水田的人,各种加起来,愣比往年多收入多上六七两。
这使得跟随白府做事的人,更加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