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平波想要让何人重返人间?韩一鸣不禁想起平波的得意弟子汪靖波来,是他么?上一回平波可是想尽了法子让这弟子的灵力重新附在了不知哪儿来的孤魂野鬼身上,如今又另出新花样了么?还是这样的不死心!
忽然又听一人声音道:“他的心思虽不在此间,但他在我们派中自然是对我们有好处。师兄不必担心,这弟子我收在派中自然能管服得了。”这个声音韩一鸣却是识得的,正是元慧!韩一鸣一声不响听着,只听另一人又道:“他本不是我派弟子,虽说如今在我派,但我看他的心思还在灵山。掌门冒着同道的斥责把他收入门中,他便该以我派为主。但他又将他的那异兽失了,我看他就是存心的!”
这声音韩一鸣却不识得。想来元慧唤为“师兄”的也不止刘晨星一人。他派中师兄弟,韩一鸣不识得的居多。仔细想了一想,他识的也就是元慧与刘晨星二人,不知这人是谁。只听元慧道:“我看他的修为也没到那一步,那异兽我也不能降服。想必离去也是有缘故的。”那人又道:“掌门,那可是异兽,就这么不见了,掌门不觉得可惜么?纵算那异兽不是他的,但与他为伴这样久了,也可以算为是他的了,不是么?”
元慧道:“你的意思是,这异兽如今回灵山去了?”那声音道:“掌门,这个我也不好说。毕竟我没亲见。可掌门倒也能去问一问罢?”元慧半晌不出声,韩一鸣不禁着急。元慧本就心思多多,与灵山往来也是意图自灵山得到好处的。这人也句句挑拨在了关键处,此时自己不在灵山,他若是上门去为难会是怎样?
却听元慧道:“这异兽并未在灵山出现,我也不能前去灵山兴师问罪罢?”那声音道:“问上一问又有何干系?再者灵山层层结界,他们就是藏匿了异兽我们也不能知晓呀。”元慧道:“刘师兄如今不是正与灵山弟子相商通灵一事么?刘师兄可看到什么了?”那弟子道:“我也不好去问刘师兄,要不掌门问上一问。”
韩一鸣着急万分,却是片刻之间便听元慧问道:“师兄这些子可去了灵山?”刘晨星的声音答道:“昨日前日都去了,皆是按掌门之意前去的。”元慧道:“你可见灵山看见异样?”刘晨星道:“不曾。”元慧又道:“师兄再去时仔细看上一看,青竹标的异兽不见了,有同门说或许跑回灵山去了……”
元慧的声音没了,韩一鸣等了一阵,再没了声音。这一下他大是着急,元慧何等狡猾,没能听完他的话让人无限担忧。虽说刘晨星之前到灵山显见对元慧不满,且离心离德。但他毕竟还是尘溪山大弟子,韩一鸣对其难以没有疑虑。青竹标如今虽说是尘溪山门下了,可韩一鸣心中还是将他当成灵山弟子看的,绝不愿他栽在元慧手中。
仔细想了一回,实则并非是他对元慧就另有看法,从他识得元慧起,元慧就是一个易反易复的人。他如今做了尘溪山掌门也更是令韩一鸣担忧,他这样的易变,韩一鸣可绝不敢信他。再加之他从前没少算计灵山,鸣渊宝剑都算计过去了,后又拿回来的。韩一鸣对他可绝不敢掉以轻心。
正在焦急间,忽然眼前大放光明,韩一鸣睁开眼来,依旧是背靠着大石。这是一个梦!但韩一鸣绝不认为这只是个梦,这定是真的。他只是机缘巧合听到了而已。
相比这句话,韩一鸣更担心的是平波那句话。自从上回平波来到灵山,被沈若复送出灵山去,他一直再示见到他。平波手里还有罗姑与杨四妹,还有如莘。韩一鸣知晓罗姑是为了如莘去的万虚观,沈若复总说罗姑在万虚观不会被平波为难,可要怎样才能将她们一起抢出来呢?只要还有一人在万虚观,最终又是众人想尽法子也未必能抢出来。
想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忽然阿土动了一动,它本已是一只小狗模样,这一动,身形长大目露星光,犬牙交错。韩一鸣看着它,只见它不安走动,片刻之后对着一方微微发出威胁的低吼。韩一鸣愣了片刻,起身来对着那方细看。那一方也是雾气缭绕,韩一鸣细心看去也看不到异样。
可阿土却依旧对着那方虎视眈眈,韩一鸣急了片刻,忽然镇定心神,对着那方细看。他细看了片刻,一点点灯火显现出来,连结成阵。再看了一阵,灯火有高有低,每一点都透出紫光,这些紫光乍看不起眼,可是细看片刻却是结成了个法阵,韩一鸣看着只觉似曾相识,再看了片刻,不禁大吃一惊,这不是平波万虚观里的法阵么?韩一鸣定了定神,又看了片刻,没错,这正是那个用弟子灵力添加灯油的法阵!
韩一鸣万万料不到自己离这个法阵是这样的近,呆呆看了一阵。再看阿土,它依旧盯着一方。韩一鸣走到阿土身边,先伸手拍了拍阿土的头,阿土收了威胁,但依旧盯在一边。韩一鸣向着阿土对着的方位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这时他方明白过来,这是一个结界,不知星辰如何做了这个结界,是飘到了万虚观的法阵外,还是自己看了万虚观,韩一鸣也不能知晓。此时韩一鸣也不敢走开了,生怕一不留神走出结界去,坐在阿土身边等着星辰醒来。
星辰依旧呼呼大睡,小乖远远的游动。韩一鸣这才发现这个结界十分巨大,能让小乖悠游的结界自然是巨大的,星辰的灵力果然非凡。韩一鸣也见过不少结界了,连同当年白龙所做的结界都令人叹为观止。但星辰这回做的这个结界却是从未有见的巨大,但纵是巨大,他也不敢再走开,只坐在阿土身边等候。
忽然阿土再次站起来,对着前方低声吼叫,尽是自喉中发出的威胁之声。它身形虽不长大,但长牙露出,目露凶光。韩一鸣大是不解,对着它向着的那方细看,却什么也看不到。但阿土乃是伏地兽,本来就异力非凡,它如此的低吠必有缘故,韩一鸣也十分警惕。
片刻之后阿土收了声息,又伏在地上。韩一鸣大是不解,伸手抚摸它的头顶,阿土阖上眼睛,不多时已睡得鼾声四起。韩一鸣却睡不着了,坐了一阵不见异常,伸手取出怀中的掌门秘书翻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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