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菩提,实为准提。
这不是徐思远第一次站在准提面前,但是这却是准提最重视徐思远的一次。
燃灯遗留的那朵紫气还在空中飘散,但是准提却突然开口问道:“是谁给了你们挑战道祖的勇气?”
作为道祖的记名弟子,准提自然明白道祖的可怕,无知才能无畏,了解的越多,准提就越是畏惧道祖。但是徐思远也已经创造了太多奇迹,因此准提还是忍不住问上一句。
“为你自己还是为佛教而问?”徐思远开口问道。
“我在佛教便在,”准提笑道:“我与佛教其实无差。”
徐思远笑而不语,但准提却知道徐思远想说什么,如今这世间那还有所谓的佛教,亿万佛众来到东土,最后能够回去的怕是万不存一。
但是准提却不在乎的道:“不论是佛与道,还是你与我皆在局中押上了全部筹码,胜了自可照单全收。和以后的辉煌比起来,如今些许弟子的损失又能算得了什么。”
佛教今天的失去是为了明天的获得,若赢了这一局,佛教便会永世而昌。
甚至不需要赢了这一局,只需要坚持到道祖出关,道祖见到佛教牺牲无数,道祖怎能不补偿一二。
怎么看佛教都已立于不败之地,因此准提很是轻松的挥动七宝妙树,无数佛光汇聚成国。
徐思远也明白佛教还是选择坚定的站在了道祖那一边,因此徐思远也不再试探。
徐思远只见无数佛陀菩萨在准提的佛国之中安详自在,历经多年,如今准提的佛国已趋近于完美。
但徐思远却笑了,小世界他都破灭了数个,他如今最擅长的便是剑开天地。
剑在手,便有剑光塌灭了天穹。
剑轻挥,便有佛土化作尘埃。
剑下无数佛光归于寂灭,一剑之下,佛国不存。
曾经的穿越者,如今已能够真正与圣人比肩。
准提再次高看了徐思远一些,然后准提招手,那九品金莲出现在他的手中。
准提高坐莲台,无数莲花飘散,准提伸手将徐思远摄入他手中世界。
历史似乎又一次重演了!
···
天庭。
各方势力云集于此。
圣人女娲也来了,女娲祭出山河社稷图,那时之魔神便被吸入了图中。
纵是先天魔神,如今也不过才圣人第一境的实力。
但时之魔神却并不惊慌,他开口道:“故旧相见,娘娘你便如此招待故友?”
“哪算故友,不过是有过一面之缘,你这曾经的魔神可看不起我与兄长。”女娲轻声道:“当然我现在也看不起你。毕竟那本该陨落的便当归于尘土,那本该消散的又何必重来。”
时之魔神开口道:“但我等也本该是造物之主,我等皆是大道孕育,盘古斩落我等的造化,将我等贬斥为魔神,我们怎能心甘?”
“胜者神,败者魔,既然败了,还有什么不甘心。”女娲轻声道:“而且你等虽然是开天之主,但是你们能够造化得出如今这多姿多彩的世界?”
时之魔神不答,他慢慢的打量起山河社稷图中的空间。
片刻之后他开口道:“难怪你要阻我,原来这便是你的道。”
盘古从混沌之中开天地,女娲却是要从天地之中再造化一世界。
似乎是和小玄龟走过的路相同,但其实是不一样的,时之魔神赞叹道:“原来你竟然在这宝物之中模拟我等魔神的气息,你在试图在这世界之中创造天道?”
女娲轻轻点头:“吾掌造化,吾可造人,吾为何不能试着创造那所谓的天道?”
“原来你也许才是诸圣之中最有野心的那一位?”时之魔神叹道。
女娲轻轻摇头:“哪有什么野心,不过是闲极无聊,只得沿着我的道慢慢走下去以打发时间罢了。”
随即女娲摇动山河社稷图,无数道神光朝着时之魔神打去。
魔神复生之后,不论是曾经的洪荒还是如今的地仙界都是他们毁灭的目标,而若天地不存,女娲又如何比照天地来创造她想要的世界。
魔神在这个世界中的故旧已经不多,但是他们注定不能和女娲同行。
时之魔神认真道:“那且让我看看你女娲如今又从鸿钧那学到了多少。”
···
世间有河无数,但是却从未有一条河流像时光长河一般永远川流不息。
没有源头,也没有尽头,没有边界也没有上下。
通天便站在在河流之中,这时这时光的长河之中却掀起无数波涛,这是因为通天与老子逆乱了时间,更是因为接引出手了。
长河乱涌,过去未来难分,虚无真实难辨。
通天空有无双剑法,但是在这里却无用武之地。
不说圣人第三境,便是第四境的圣人在时空中也难以寻到归途。
在通天看不到的地方,接引脸上带笑:一位圣人换一位圣人,佛教并不吃亏。
但就在这时地府风起云涌。
多年之前曾有紫气落入地府,曾有后土欲成圣人。
享盘古遗泽,开地府轮回,后土是天地间最有资格成圣的那位。
但是道祖却强行打断了这一切,但是如今却再无道祖的阻拦,后土也早已完全融炼成功了十二位祖巫遗留的精血。她早已再生肉身,于是整个地府都在欢呼雀跃,似乎在庆贺它们的主人归来。
然后一袭黄衣,走出了地府。
一出地府,便威震八方,一代佳人,也瞬间美艳了天下。
地府孟婆,再做后土。
只是今日后土,已是圣人后土。
圣人威压散布于天地之间,但是后土的脸上却没有圣人的冷漠。
她看向天庭,巫族正在战场上挥洒热血。她又看向虚空,那里有人是她的牵挂。
她最终笑着朝虚空中走出。
后土轻轻伸手,一朵紫气出现在她手中,然后她静静等着。
片刻之后拳意撕裂苍穹,一人从准提的掌中佛国中走出。
他来到后土身边笑道:“多年不见,你,还好嘛?”
后土浅浅一笑,随即后土低下身去。
徐思远笑着掏出一串珍珠,这珍珠是他亲手为她串起的,如今自当为她亲手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