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懵逼了,所有的人都懵逼了。
哪里来的这么个小伙子,竟然打陈涛?
他和陈栓劳家是什么关系?
这个小伙子穿着阔气,一看就是城里人?
他们记得,陈栓劳家城里没有亲戚啊,他是谁?
所有人都疑惑的盯着陈兵。
陈兵仍旧不停手的抽着!
此时,陈涛肥胖的脸上全是血。
赵彩梅过来,拽着陈兵的肩膀:“你是谁啊,为什么打我男人?”
陈兵站起来,恶狠狠的盯着赵彩梅,想起,刚才母亲跪在她面前的样子,一巴掌扇了过去。
赵彩梅直接转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愤怒的陈兵再跳起一脚踹在赵彩梅的身上,赵彩梅犹如风筝一般,朝着远处飘去。
陈兵还要动手,刚好杨雪进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放下果果,跑过来抱住陈兵:“兵子,你这是干什么?”
杨雪哭了。
陈兵没有理杨雪,快速走到陈栓劳跟前,啪的一声跪在地上:“爸,我来迟了,我让你们受苦了!”
陈栓劳懵逼了,所有人都懵逼了,刚才陈兵打陈涛令人懵逼,现在陈兵叫陈栓劳爸,更让人懵逼。
“孩子,你是谁啊?”
陈兵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体现在不是前世自己的身体,而是废物陈兵的身体,他总不能对老人家说自己重生了吧,那还不得把老人吓死。
“爸,我是陈兵的结拜兄弟,他死前,将你们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的照顾你们,我来迟了,让你们受苦了,干爸!”
叫爸不合适,那就叫干爸。
陈兵一提起‘陈兵’二字,陈栓劳再也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哭喊:“我的儿啊!”
陈涛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朝着陈兵走来。
陈兵听到后面有响动,也站了起来:“站住!”
陈涛站住:“小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不想活了,敢打我,打了我,你能出的了这个村!”
陈兵微微一笑:“呵呵呵,这个村我再熟悉不过,今天在院子的这些人我都认识,他们八辈祖宗是干什么的,我都知道。”
陈兵扫视了一下院子里的人,这些混蛋,三爸如此欺负父母,他们只是看着,连拉架的意思都没有。
“陈二狗家里有三个孩子,家住那边。”
“王三,不管老爹,老爹被饿死的。”
“陈涛,你家有三个孩子,个个都是偷人的好手,你这几年日子能过起来,主要靠你三个儿子偷窃,你销赃!”
陈兵说后,围在旁边的人都笑了。
陈涛被揭了老底,恼羞成怒,可是他知道,他不是陈兵的对手,狠狠的道:“你小子等着,等我三个儿子回来收拾你!”
“好啊,我等着!”
陈涛快速的来到陈栓劳跟前:“你今天不给我牛,那就给钱,晚上,我来取钱,不然,牛我还得拉走,记得,别看这个小子帮你,等我三个儿子回来,有他好果子吃!”
“走!”陈涛使劲的推搡了一下赵彩梅,朝着外面走去。
“站住!”陈兵喊道。
“还要怎么样?”
“欠你多少钱?”
陈涛盯着陈兵:“你要替他还?”
“说,欠你多少钱?”
陈栓劳听见陈兵要替他还,赶紧过来道:“孩子,我们素不相识,怎么能用你的钱呢!”
“干爸,我答应过兵子,将你们二老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
“多少钱?”陈兵再次问道。
“750.”
陈涛说后,陈栓劳的脸色变了:“涛子,怎么是750,我拿了500啊!”
陈涛用手背擦了一下鼻子的鲜血,呵呵呵笑了笑:“500,你拿了几个月了,不要利息啊!”
这就是亲兄弟,一个把一个往死的整。
陈兵摆摆手,道:“干爸,这事交给我。”他快速的掏出钱包,从中抽出一沓。
大致数了一下:“七百五!”
所有人都没想到,陈兵真的会替陈栓劳付钱,这可是七百五十元那?
1988年,工人的工资一个月才75元,对于农民来说,这就是天文数字。
而这么一个不认识的小伙子,竟然给陈老头七百五十元。
杨雪也有点呆,可是,陈兵的事她管不了。
“怎么样,拿了还不走!”陈兵盯着陈涛。
陈涛手里捏着750元,一张嘴笑成了花。
他娘的,五百元,用了四个多月时间,愣是赚了250元,我的个天那,要是还用,我还借!
陈涛走后,院子里看热闹的人陆陆续续走了。
偌大的院子就剩下陈兵、陈栓劳几个人。
“孩子,你到底是谁?”陈栓劳走到陈兵跟前。
“干爸,我不是对你说了,我是兵子的结拜兄弟,兵子让我将你们当亲生父母来养,对不起,我为了赚钱,来迟了,对不起啊!”
陈兵双腿一下子跪在地上,吓的两个老人赶紧将他扶起来。
熟悉的院落熟悉的人,陈兵喜极而泣,虽说,容貌不是原来的容貌,但是,父母却是原来的父母。
陈兵满足了,他感谢老天,让他有尽孝的机会。
“孩子,赶紧屋里坐!”
陈兵赶紧对杨雪和果果喊道:“过来,果果,喊爷爷和奶奶!”
“爷爷,奶奶。”
“小雪,叫干爸,干妈!”
杨雪也是个善良的姑娘,听见后,赶紧叫道:“干爸,干妈!”
陈栓劳和高蓉巧又要哭。
陈兵呵呵呵笑道:“干爸,干妈,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以后直接叫您爸和妈吧!”
“这可不行,您这么高贵!”陈栓劳赶紧拒绝。
“就这么定了,以后,我就是您的儿子,她就是您的儿媳,她就是您的孙女,爸妈!”
陈兵这一声喊叫,再次让老人痛哭流涕。
他们赶紧让陈兵进房间。
陈兵进去,看见房屋正中有一个牌位,上面写着‘爱子陈兵之灵位’。
他走到灵位跟前,深深鞠了一躬。
“孩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爸,我叫陈兵,和陈兵是同名同姓,您以后就叫我兵子。”
陈栓劳听后,再次跪在地上:“老天那,谢谢你,你又给了我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