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怪物吗?
越想,那魔道女修越怕,她自认自己有点姿色,可是她从陆河的眼中,只看到了冰冷,漠然,没有看到其他的任何感情。
她不知道,自己的美色,在陆河面前有没有作用。
此时,魔道女修感觉自己的后背撞到了硬物,她知道,她已经退到了墙上,退无可退。
陆河的剑芒,轻轻的放在那魔道女修精致的脸上,淡淡的开口,声音沙哑:“我问,你答。”
“是是是!”
魔道女修被吓的一动也不敢动,颤声道:“大,大人,您想问什么?奴,奴家精通合欢之术,要不要让奴家……”
噗!
陆河的剑芒,直接刺入了那魔道女修精致的左脸,鲜血顺着她白晢的皮肤,流到了蚀日剑上。
魔道女修浑身颤抖,疼的她想要哀嚎,可是看到陆河那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她却不敢哀嚎,连动也不敢动,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由她自己支配。
陆河道:“后山的那些女子尸骨,是哪里来的?”
在这第二个魔宗的后山之中,也有不计其数的皑皑白骨,那些白骨,全部都带有女子的特征。
“我,我若说了,您能绕过我吗?”
每说出一个字,那名魔道女修就能感觉到因为自己说话而牵动脸上的肉,伤口变得更加疼痛,甚至,说话的时候,舌头弹动,还会碰到那刺穿她的脸,插在她口中锋利无比的剑尖,导致她说话时甚至都有些口齿不清。
陆河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魔道女修,只是将手中的剑,刺的更深了一分。
魔道女修不敢再讨价还价,颤颤巍巍的说道:“我说,我说,那些女尸,都是从血衣门买来的。”
“买?”
陆河的语气,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魔道女修颤声道:“因为这方圆十几万里,廖无人烟,我们想要修炼阴魂,必须用活人来练功,所以,所以只能从血衣门买来那些女子,用完之后,便将她们杀死,尸体都进后山,数百年来一直如此,所以,所以后山才会有那么多的尸骨。”
“你们为何不自己去抓人来修炼?”
“我们,我们都是天地不容之人,离开莽古海,就会被那些正道之人与大楚皇朝的士兵追杀,我们只能如此……”
说话间,鲜红的血液顺着魔道女修的口中流出,可她却仿佛根本感觉不到,心中的恐惧,已经让她忘了疼痛。
原来,如此。
陆河眼神暗了暗,道:“西边那个魔宗后山的婴儿,是哪里来的?”
“也,也是从血衣门买来的,隐魔岛上,只有血衣门有门路弄来活人,血衣门中有许多被饲养起来的女人,血衣门的人给她们灌输灵力,然后再与他们交.合,让她们怀孕,生出的孩子就会卖去西边的魔宗,因为他们修炼的功法,在修炼的时候,必须要用到刚刚出生的婴儿的心脏,否则……”
噗!
不等那女子说完,陆河便将手中的蚀日剑用力向前一推,直接刺穿了那魔道女修的头颅,刺进了她身后的墙壁,将她钉在墙壁之上。
陆河缓缓抽出蚀日剑,魔道女修的尸体顺着墙壁,缓缓倒下。
咻!
陆河接连三剑劈出,直接将那魔道女修的头颅双脚砍下。
而后,陆河也没去后山,便直接朝着远处的血衣门走去。
第一座魔宗之中,水涛涛缓缓降落在了后山,看着那满地的小小白骨,眼圈通红,蹲在地上,抱住头,低声抽泣。
这隐魔岛上,三个魔宗,被陆河剿灭的两个魔宗,门内弟子数量都不多,加起来不如两千人,而那血衣门,是这三个魔宗之中最强的,门下弟子数量,有接近两千之众。
杀到这里,陆河的眼中,只剩下漠然,就仿佛是一个没有丝毫的感情的杀戮机器。
长剑飞舞,以血为画。
陆河所到之处,只留下满地碎裂的尸体,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
那些魔道修士的眼中,只有痛苦,恐惧,再无其他任何情绪。
“你不敢杀我!我背后,乃是九幽老祖,你若敢杀我,九幽老祖必不会饶你!”
“现在你只是杀了我满门无关紧要的弟子,他们的生死,与我无关,只要你放过我,我日后绝不报复你,我就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
血衣门的门主,满脸绝望的看着陆河怒吼,试图以自己背后之人,威胁陆河,让陆河忌惮。
陆河一言不发,只是一步踏出,左手按住血衣门门主的脖子,将他按在墙壁之上,右手拿着蚀日剑,慢慢的将他的头颅割开。
蚀日剑每移动一丝,血衣门门主的哀嚎声就更加惨烈痛苦一丝。
直至陆河将他的整个头颅一片片的割开,血衣门的门主才就此死去。
至此,整个隐魔岛上,所有魔修,尽皆被陆河杀的一干二净,一个不留。
微风吹来,隐魔岛上,被浓郁的血腥味填满。
陆河将蚀日剑一抖,震掉上面的血迹,而后将蚀日剑插进剑鞘之后。
陆河脚下不停,来到了一处低矮的地牢入口。
一脚将地牢的大门踹开,陆河沿着阶梯,走下了地牢。
地牢之下,是一片很大的房间,长宽都有百米。
在这地下的房间之中,一根根镶入地底的木桩排列的整整齐齐。
每一根木桩之前,都有一名被铁链绑着脖子的女子。
这些女子,皮肤白晢,五官精致,本应是受到无数人爱怜呵护,可是在这里,她们却被当做牲畜对待。
数百名女子,眼中只剩下空洞,没有丝毫的神采。
陆河看到,她们所有人的肚子,都微微隆起,在她们的腹中,都孕育着一条新的生命。
陆河轻叹,手指轻弹,解开了布在这些女子身上的禁制。
此时,所有的女子都仿佛是活了过来,目光全部都聚集在了陆河的身上。
她们没有道谢,没有跪下喊恩公,只是这样漠然的看着陆河,只以为陆河是新的一个前来折磨她们的人。
陆河直觉得自己喉咙干疼,声音沙哑,道:“不要怕,我是来救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