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护短?问过事情经过的,那不叫护短,那叫讲理,杨衙内从来不问理由,我家人做的就是对的,这特么叫护短。
作坊的生产用人,运输用人,当然,建造作坊也要用人,婷儿是这方面的主管,得了令选择好了地方,直接就来这里招人做工,梁红玉自然也跟着忙乎。
平时里也没说身边带个护卫护院的,自然也没想着,太傅府里的人在这汴京城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但这是东城北角,不能说是汴京城最乱的地方,也差不太远,在这里讨生活的,与市井中的一些糟烂事多少都有联系。
梁红玉也是在那里闲逛,恰好看到了这么一出事。
宋老六就是住在这里的,三十好几的人了,有个婆娘,膝下三个孩子,最大的女儿已经十四了。
要说干活赚钱,这宋老六也算是这一片比较能干的,但就是有个坏毛病,好赌,十分的好赌那种的,家里但凡有点剩下的钱,都让他赌了,家徒四壁已经是不能形容他家的境界了。
赌坊这种行业啊,没有点社会背景的谁能干,这宋老六好赌是赌坊都知道的,下个套,就完蛋了,可想而知,那利滚利下来,能是宋老六这种人还的起的吗。
招财赌坊,算得上是东城区数得上名号的赌场,据说背后的东家背景是比较硬实的,宋老六就是在这里欠下了巨额的赌债,说是巨额,其实也是相对于宋老六这种人来说,要是换做汴京城的纨绔子弟们,连个零花钱都算不上。
一群彪悍的打手堵在宋老六家的门前,宋老六怂的像个鹌鹑,蹲在门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远远的能看到,那为首的打手头子硬是将宋老六的大女儿从屋中扯了出来,邪笑着:“嘿嘿,这小娘子倒是不错,宋老六,你这女儿就当是偿还了利息了吧,送给咱家三爷,想三爷也该是能给你免了不少的。”
周围的人只敢远远的旁观,却不敢有一个上前说什么的,这种事或许也是常见了,大家的脸上多的是麻木,没有一点点的怜悯。
有什么可怜悯的呢?活成这样样子了,还要去赌,这不都是自己作的。
那女孩子哭的梨花带雨的,想要挣脱打手头子的手,却已经被过来的人控制住,宋老六的婆娘哭喊着从屋中扑出来,被那打手头子一脚踹翻在地上,恶狠狠的骂道:“讨死的货,弄坏了爷的衣裳你赔得起吗?”
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拖拽出来,婆娘又被踹翻在地,宋老六终于忍不住了,哭着跪在那里:“爷,俺这闺女还小啊,您就放过她吧。”
“放了她?嘿嘿。”打手头子狞笑着:“放了她谁还三爷的钱?宋老六,这已经是给你拖延了很久了,你真当三爷没脾气呢是吧。”
都知道,女孩子一旦被这些人抓去了是个什么下场,玩够了,扔到楼子里,还能卖个好价钱,在这样的地方,这些事情还真的是司空见惯了。
没有人敢去反抗,反抗的结果大多数时候是把自己也搭进去。
这打手头子又是一脚将那宋老六踹翻在地上,打了个呼哨,一众打手邪笑着拉起那孩子就要走,任凭那宋老六夫妇俩撕心裂肺的哭喊,终究是没人敢说什么。
恰恰梁红玉走到这里,看了个清楚,也和旁边那看热闹的问了个明白,听说了这样的事,不免想起自己的遭遇,心头火起。
自己是名号,遇到了镇北侯,还拜入了师门,这女孩何辜?
想起老师说过的话,想到就去做,这将门虎女压根儿就没有秋后算账的打算,快速的奔跑过去。
那打手头子着实有些得意,之前就听说那宋老六的大女儿生的不错,这下正好,可以在三爷面前讨个赏了,没准还能轮到自己爽一下。
正想着美事呢,没留意,一团黑影直扑面门,随后就只觉得一阵剧痛,人已经飞了出去。
这梁红玉不愧是打小就和父兄修习武艺,速度快,力道狠,一个飞脚正扫在打手头子的侧脸之上,这一脚的力度,直接将那家伙踢的翻飞出去,后槽牙都飞出来了,人跌在地上,抽搐了两下,硬是晕厥了过去。
那几个打手见状愣了一下,随后发一声喊,像是疯狗般扑了上来,然而,梁红玉就是梁红玉,真不是等闲市井泼皮能收拾的。
只是片刻功夫就将这些人放倒在地,到是没有打死的,那抓着女孩儿的打手吓坏了,脑袋还算是灵光,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喊:“小娘皮,你等着,三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在这些打手的眼里,三爷是什么人,那就是天,横行东城多年了,和开封府的人都有着很好的交情,从来没人敢动三爷的。
可他们也只知道这些了,交际圈不够大啊,真正的繁华地段他们都没资格去的。
到是婷儿听到了消息,赶来看到这个场面,也是吓了一跳,问明缘由,连忙打发人回府里报信。
话传话,总有个出入的,到了春喜儿这的时候,就成了梁红玉和婷儿被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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