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他特意回头看了一眼京墨又对皇上道:“自从京墨上任以来,已有两月有余到现在都没有破案,关键是现在已经引起很多朝中大臣的不满,请皇上明鉴。”
秦国公那一派的人,纷纷站出来指责京墨的不是。
大多都是围着京墨徒有虚名,根本破不了相国寺主持被杀一案所以不配当大理寺卿。
丁国公心里得意的看好戏,现在只要能够看到秦家跟侯府较量,自己不用得罪人他也乐的看好戏。
最后来个渔翁得利,岂不是美哉。
皇上听着重臣弹劾,有些头疼的看向京墨道:“大理寺卿你有何话说没有?”
京墨从头到尾都很淡定,他之所以一直都没有提这件事就是想看背后有谁想拉自己下台。
现在可以清楚明确的看出来,这原大理寺卿袁承表面跟丁家走的近实际是听命与秦家。
现在皇上问起来,京墨就站了出来道:“启禀皇上,微臣已经查到凶手只是不方便说。”
袁承一听,立刻冷哼一声:“既然查到了有什么不方便说的,难不成你还要包庇凶手不成?”
众大臣也不依不挠纷纷道:“既然查出来就要明确办理,否则你就不配当这个大理寺卿。”
袁承也道:“启禀皇上,臣自上任大理寺卿以来从未畏惧权贵向来秉公办理,而且并没有谁对臣所办理的案子有所不服。”
说道这里,他又看向京墨道:“当初臣愿意放弃大理寺卿的位置,是因为相信现任大理寺卿比微臣更加有能力,可现在看来是臣错了。”
秦国公看不上丁国公那坐山观虎斗的模样,当时就站出来将丁国公拉下水。
“丁国公当初可是你举荐的侯府大公子为大理寺卿,现在你怎么不说话了?”
当初丁国公举荐京墨,为的就是这一天。
可他这老油条又怎么可能承认,当时就打哈哈道:“当初举荐侯府大公子坐上这个重要的位置,是惜才。”
他就说了这么一句,也不打算多说反正现在侯府不比以前,他绝对不会明面得罪的。
秦国公冷哼一声,暗骂一句老奸巨猾。
袁承看向京墨道:“既然大理寺卿查到凶手还不赶紧将凶手给抓起来,难道你真的要包庇么?”
京墨似笑非笑的看着漂亮小丑一般的袁承:“不敢,要不本官将所有的证据以线索给你,你来亲自将凶手绳之以法?”
袁承在皇上面前不能怂了,当时就表态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本官即使得罪权贵也义不容辞。”
京墨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既然如此,那就有老袁大人了。”
说完这句话,他立刻看向皇上:“启禀皇上,微臣将证物转交给袁大人,不知皇上可否批准。”
皇上点点头:“准了。”
如此京墨立刻将所有的任务交到袁大人的手上,然后退到自己的位置上安静的站着。
袁承心里暗骂:“怂货就是怂货,他以为都京大理寺卿这么重要的职位那么容易上手的,没有一定的根基谁也做不长久。”
心里骂到这里,还在沾沾自喜。
他踩着丁家跟秦家这两座大的靠山,这才当了这么多年的大理寺卿得罪那么多权贵依旧相安无事的原因。
他将相国寺主持死亡的证据文案打开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记载的清晰可见十分明了。
可是越往后看,他的手越是抖的厉害。
怪不得,京墨一直按着不发,原来,原来……直到看到最后,额头上都渗出一层的冷汗。
众位大臣看着他,见他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坐在皇上下手端端正正冷清无比的太子殿下。
一个个心中都起了狐疑,难道这件事跟太子殿下有关?
秦国公似乎也察觉到了哪里不对,此刻还是不要出头的好。
月北翼一双冷眼看过去,面无表情甚至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可单单只是那一眼就吓的袁承腿肚子转筋,动都不敢动。
皇上看着仿佛看到鬼一样害怕的袁承,皱眉道:“袁承,你倒是说话啊?”
袁承吓的腿一哆嗦,当时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借他十个胆子,不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揭发太子跟抓捕太子殿下呀。
该死的京墨如果早点说出来,打死他,他都不会趟这趟浑水。
皇上面色更加的不好看,当时就呵斥道:“袁承,你刚刚还说不畏权贵现在这又是做什么?”
袁承赶紧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声音有些颤抖:“启禀皇上,微…微臣不能抢了大理寺卿京墨功劳,这…这样不好。”
皇上冷哼一声:“亏你刚刚还一声声的说什么自己不畏权贵,现在看看你这模样哪里是部位权贵的样子,简直丢人。”
袁承头压的很低,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更不敢反驳。
皇上看向京墨道:“大理寺卿。”
“臣在。”
京墨上前。
“既然是你办的案子,你来处理。”
“臣遵旨,只是臣希望皇上先赦免臣之罪。”
皇上挑眉:“何罪?”
“大不敬之罪。”
皇上立刻明白了,这件事应该跟太子脱不了关系。
可是当着众多大臣的面儿,自己也是骑虎难下,于是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大可实话实说。”
于是京墨才站起来,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让人不可忽视的浩然正气,更是压的人不敢多看免得自惭形秽。
京墨道:“微臣查出,相国寺主持的死因跟太子殿下有着莫大的关系。”
果然如此,不光是皇上,就连重臣心里都猜到了一二。
此时此刻谁还敢站出来放个屁,一个个都跟缩头乌龟似的大气不敢喘一下。
尤其是之前各种弹劾京墨的人,更是不敢吭声,可是他们咄咄相逼才让大理寺卿京墨交出凶手的。
接着就听京墨接着道:“仵作记录的文案十分详细,说死者脖子与身体切口整齐如果不触碰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伤痕。”
“倒是实际上脖子跟身体已经被分离,而且切割的整齐刀口位置还有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