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席远山训了一顿,席如宝瘪着小嘴,蔫了。
席如珠哄着她上楼睡觉,心道,果然爸爸才是这个家里最拎得清的大家长。
就算席祖儿笼络了妈妈和三哥又怎样,只要爸爸站在她这一边,她席如珠就还是席家独一无二的团宠,连席如宝都只能靠边站。
她看向窗外。
漆黑如墨的夜色里,席祖儿那个傻子,怕是被关在小黑屋正痛哭流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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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室。
伍千漫轻轻地啜泣着:“祖儿,都是我不好,给他们留下了视频把柄,连累你被关在这里……”
席祖儿浑不在意:“没事啊,闲着看看书也是极好的……唔,可惜这里的书品味太差了,一点灵气都没有……”
伍千漫吞了吞唾沫。
看着一丝灯光都没有的密室,她只能凭声音和感觉估摸着席祖儿站在什么位置。
所以,祖儿她是怎么能在黑暗中“看”书的?
祖儿为了哄她安慰她,也太难了!
“呜呜……”
伍千漫悲从中来,忍不住哭出声。
席祖儿合上那些枯燥无聊的《思想政治》《学生品德》和《校史》《校纪》以及《如何全方位管束学生的精神和行为》。
翩然转身:“怎么,想出去了?其实出去嘛,很简单啊。”
她轻叩墙壁。
伍千漫立刻紧张地扑过去拉住她:“祖儿,这个房间是教导主任得意之作,想逃是没门的,听说这个墙还埋着电网,有试图砸墙的会被电晕,你千万小心别触电了!”
席祖儿笑了笑:“那倒是无所谓,龙宫的地牢祖宗都破过,这算什么。只不过出去了还要解释。麻烦。”
祖宗不喜欢麻烦的事情。
伍千漫愣了愣。
虽然完全不理解席祖儿话里提到的什么龙宫什么地牢的意思,可那股睥睨众生的霸气,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了!
她在黑暗中,忍不住眨了眨眼:“祖儿,这世界上好像就没有能难倒你的事情,我好佩服你……”
席祖儿微微一笑:“有啊。”
伍千漫不哭了,好奇:“是什么?”
席祖儿歪着脑袋想了想:“男人。”
又补充:“麻烦的男人。”
特别是,追着她要造人的男人,神烦!
伍千漫唇角抽搐了下,忽然有点小害羞地问:“祖儿,你和男人吻过吗?”
席祖儿:“闻过啊。衣服、腰带、玉佩,哦对了还有钢笔,都闻过。”
伍千漫眼皮直跳:“这种不算,我说的是嘴对嘴那种!”
席祖儿若有所思:“人工呼吸么?”
男小孩上次在图书馆,提议的那种闻法?
伍千漫败退:“咳咳,算是吧,差不多。那种……你有吗?”
黑暗中,席祖儿葱白的长指,抚过唇畔。
唔,没有。
要试试么?
忽然好想试试呀!
也许是没有光线,彼此看不见的缘故,伍千漫聊天都比平常大胆了许多,像极了女生宿舍闭灯之后的海阔天空:
“祖儿,我听说最有技术含量的接吻,就是法式。”
“不能蜻蜓点水浅尝辄止,而是要用唇齿的探索来表达爱,是舌尖的探戈,是灵魂的交融!”
“我还听说,会接吻的男人呢,不是猴急的乱啃一气,而是很温柔地,用掌心照顾到你其他的身体部位,让你舒舒服服的……”
伍千漫说着说着,忽然发现不对劲:“祖儿,祖儿你怎么了?”
好好儿地说着话,怎么祖儿就从书柜旁滑落下来,晕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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