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别的时候倒也无所谓,生怕伤着小妹,这就是关心则乱了。
以姜易现在的性功修为,思维电光闪烁,别说伤着众人,若集中注意力,他就是拿只苍蝇也不会损伤了翅膀和六只小毛腿……
何况是姜瑜的小胳膊小腿儿?
午休过后,姜易就背着背包让段虎城开车送去了郊区,那里有牛犇同学给他找到的一处厂房。
据说地广人稀、安静保密,真若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
到了地儿,姜易下车一瞅,好嘛,竟然是个破产企业,站在门口就能看见厂区内又三栋二十米高的钢架结构铸就的大厂房。
大门口上边有几个锈渍斑斑的名字:大光奶茶。
门楼下正站着三个人,一个是牛犇,砍袖、花胳膊、大裤衩、大花腿、皮凉拖。
一个是谢顶中年男子,阳光下的头皮明光灿灿,夺人眼眸,不过他黝黑的眼圈和通红的眼睛看得让人替他胆颤:你脑袋上剩下的那圈头发也不想要了?
最后一个是有点弯腰驼背的老人,看模样足有六旬,陈旧的衣衫怎么拉衣襟都不能让皱褶消失。
段虎城面色平和的跟着下车,不过一双眼睛眯着左右查看,谨慎万分。
他腰间有凸起,不用问姜易就知道那是枪械,一路上枪油味儿在车里回荡,他的鼻腔很是不适应,便用法力过滤了所有味道。
牛犇快步走来,远远抱拳,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叔,可想死你了,好久没见了啊。”
姜易视线透过平光镜上下打量了一眼,问:“哟呵,你这是要去混社会?”
牛犇搓搓胳膊,道:“嗨,胡闹着玩,都是粘上去的,一洗就掉,您要是看不惯回城我就洗干净。”
“你啊!”姜易伸手指了指他,遂又笑起来:“你爸一不在就放飞自我,行了,我懒得说你,别把身子糟蹋坏就行。”
“嘿嘿,我听您的。”牛犇有些发紧的头皮瞬间放松下来。
他摸着头发茬子嘿嘿直乐,转身给救姜易介绍道:“叔,这是吕老板,这厂子就是他的,经营不下去了就想卖了。至于这位……大爷,看门的,还想在这儿带着,您看着办吧。”
姜易和俩人点点头,很是平和的笑道:“走吧,一起进去看看。”
“哎,您请,您请。”吕老板毫不犹豫的带着众人进了厂区。
进了厂区,他左右一看,发现这企业占地倒是挺大,尤其围着院墙的绿化带,树木外三层里三层的,不仅能遮掩视线,连动静都能消去大半。
不过这厂子估计搁置时间不短了,卫生状况一般,也就大门口的道路还算干净,其他地方不是废纸就是树叶,甚至还有不少卫生纸在翻滚……
姜易下意识瞅了眼看门老头,心里琢磨草丛里不会都是看门老头放的“地雷”吧!
这些倒是无所谓,他主要关注的是够高、够大、够保密的厂房。
围着三栋厂房转了一圈,他满意地点点头,除了最上方有几个窗户外,其他地方全是密封的,在进里边一瞧,好嘛,光洁溜溜,除了地面上的灰尘什么物件也没留下,估计全被转卖了。
不过,这正适合姜易改造。
当下双方便签订的合同,他都不搞价,牛犇都给探听好了,何况他也不差一万两万。
至于看门大爷,姜易想了想,道:“何大爷,您先休息几天,等厂区改造好了您下个月再来上班,放心,带薪休假,好不好?”
看门大爷何大春忙不迭鞠躬谄笑道:“老板,不用,不用带薪,只要您下个月还用我就行。”
姜易笑呵呵摆摆手道:“就这么着,您二位忙去吧,我们还有事儿,好吧。”
何大春还要多言,却被吕老板一扯就不敢多言了,二人恭敬的行了个礼,就赶紧走了。
牛家在中都可是大户人家,到了牛犇这一辈也就这么一个男丁,挂靠在公家单位也不上班,一天天厮混,算是中都一大衙内。
可见到来人那模样就跟老鼠见猫似的,显然是个地位更高的人。
别说他一个破产的小老板了,就是资产最高时候翻十倍也不是人家一个手指头摁的。
人家能多说几句话就是给牛犇面子了,他岂敢让一个没见识的看门老头多嘴?
这边姜易带着二人进了厂房,瞬间凉快下来。
段虎城还好,身体壮实,拳脚不弱,武术修为虽然只是锻骨境,但也扛不住20多度的气温。
牛犇就不行了,看那走路都叉着腿的样子,一年多没见这易筋的境界都倒退不少,身上更是肥肉遍布。
如今被太阳一晒,好嘛,全身上下就跟冒油了似的,看姜易直摇头。
也不多话,他把俩人赶出去联系工程队收拾原来的一栋小二楼,充当以后的住宿地方。
而他自己,则在这个最大的厂房内开了大灯,关了大门,开始实验自己的命功提升后法力的能效。
最开始实验的就是飞行!
这是人类从小就最为向往的能力,姜易也不能例外。
谁还小时候没从高处往下跳过,过程中道具不少、姿势不一。
道具中,最多的就是雨伞。
没风还好说,有风的话雨伞不散架也会倒翻过去,然后挨家长一顿胖揍。
至于动作,更是千奇百怪,比划飞机样的,比划火箭的,比划神仙飞天的,当然,更多是比划鸟儿扇动翅膀飞行的。
上下摆动着小臂手掌,跟个小鸡仔似的往下跳,整不好还要崴脚、摔跟头、颠的肚子疼,可就这也是乐此不疲。
城里头还好,没多少攀爬的地方,郊区和农村就不一样了,多数都是平房,更有山沟土墙,那里都有熊孩子们玩闹的地方。
当然,也有从“特别”高的地方往下跳的,而这个“特别”,也就是相对于孩子而言。
姜易五六岁的时候就从两米高的凉房上往下跳过。
年纪小,没经验,落地时脚后跟先着地,好家伙,当场就把鼻血都给震了出来。
记得当时把自己吓了个半死,止血后又被母亲余海燕从屁·股上抽了几巴掌,可谓记忆犹新。
至于为什么不上正房,房檐近四米,这玩儿太高,没梯子上不去。
这要是真上正房去往下跳,别的不说,手上那是肯定的,或许就残疾了,更甚,就可能没这本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