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灵妃吐血
正胡思乱想间，赵飞度走到了她身后，“你又在琢磨些什么？”
顾宛央回过神来，浅笑，“我只是担心今夜又会不太平，所以在这里提醒自己小心行事。”
“你若是担忧，我们不去便是。”
“若是别的妃嫔的生辰宴会，我随便找个借口不去便是。可今日这是母后的生辰，她素日待我极好，我是万万不能缺席。”
苏凤仪从一开始便待她不错，她今夜必须参加宴会。
赵飞度突然拿起了桌上的眉笔，低声道，“不如我替你画眉?”
顾宛央表示怀疑，“你会？”
古代的化妆品虽然大多是天然制品，但终究没有现代好用，所以顾宛央专程从现代带了好几套回来。虽说赵飞度偶然见她自己化过几次，但他那双手素来拿惯了长剑和大弓，想来也不会替女子画眉。
闻言，赵飞度微微一笑，“不会，但我可以试试。”
言罢，他便真的开始在她的眉上轻描。顾宛央能够从铜镜里看到他的动作，倒是挺像那么回事。最后他描的眉无功无过，还是能顶着出去见人。
顾宛央忍不住浅笑，“王爷这双执长剑挽大弓的手如今描出来的眉倒还不错，比我想象中好很多。”
“既然如此，那以后我便日日替你描眉。”
“王爷有心，我自然不会拒绝。”
在古人的眼中，夫君能替妻子画眉，那说明两个人伉俪情深，所以顾宛央倒是乐见其成，毕竟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的确深厚。
马车路过得意轩的时候，顾宛央让车夫停了车，进去挑选了好几样糕点，准备带给苏凤仪。
“今日母后生辰，宫中定然早就做了不少精致糕点，你还打算眼巴巴地送过去？”
“宫中的糕点虽然精致，但未必有得意轩的好吃。”顾宛央笑道，“母后很喜欢这里的东西，她今日生辰自然更加不能少。到时候我顺便送一份给灵妃，免得她心中对我不满，到时候在父皇耳边吹枕头风说我们的不好。”
“她若真是有坏心思，你送再多的东西过去也没有用处。”
“谁说没有用处？”
闻言，赵飞度看了她一眼，目光若有所思，看来顾宛央心中早就已经有了主意。
两人感到宫门口时，恰好遇到了苏长哲和苏莞青兄妹两人。说起来顾宛央倒是有一段时日未曾见过他们，今日一看倒觉得两个人变化了不少。特别是苏莞青，身上那股飞扬跋扈的傲气尽失，整个人倒是沉稳了不少。
顾宛央忍不住在心中想，好歹他们也是皇后的亲人，只要以后不再作死，她也不会再针锋相对。
正在此时，五皇子府上的马车也停了下来，不仅赵瑾瑜和燕长乐来了，就连顾静姝也从车上下来。
前几日顾知祥生辰，燕长乐都没有让顾静姝回府祝贺，今日皇后的生辰却让她参加，不用细猜便知晓他们恐怕是想借她肚子里的男胎讨得玄武帝的欢心。
不过这样也好，只有玄武帝越发重视顾静姝肚子里的这第一个皇孙，她们母子才会越安全。
顾宛央其实有时候会替赵瑾瑜觉得悲哀，既然他明知道玄武帝心中属意的继承人是赵飞度，又何必费尽心思去争夺，还不如当一个闲散皇子来得自在。
只见苏长哲一瘸一拐地走到赵瑾瑜面前，朝他行了礼。燕长乐似乎为了投桃报李，也看似亲热地拉着苏莞青的手，似乎在跟她说着些什么。
顾宛央看向顾静姝，两人相视一笑后，她便跟在赵飞度的身后进了宫门。
“王爷，苏家人什么时候也跟赵瑾瑜那么要好了？”
“不知道。”赵飞度不咸不淡地回答，“赵瑾瑜别的本事没有，但善于笼络人心，所以就算苏家跟他交好，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有时候别人故意给我们看的表象未必真实，所以不能这么快下结论。”
顾宛央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按道理苏家跟赵瑾瑜走那么近，多少也该避讳着我们，不会在我们面前表现得如此明显。刚才苏长哲似乎是刻意为之，恐怕他私底下真正结交之人未必是赵瑾瑜。”
赵飞度声音清淡，“顾宛央，有些事情光想永远得不到确切的答案。这件事情我会让唐青云去查，你现在不用在这里费脑子琢磨。今夜只要不出意外，我们一心替母后过好生辰就好。”
顾宛央耸了耸肩，“可直觉告诉我，今夜似乎会有意外发生。”
“那就静观其变。”
因为玄武帝执意大办，所以宫中处处张灯结彩，一派喜庆之色。
他们来到宴会厅的时候，厅中到处都是明珠点缀，宛若白昼。
赵飞度和顾宛央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她伸手拿了一块面前的点心，笑道，“王爷，这宫中的杏色酥的确比得意轩的精致，但味道未必比得意轩的要好。”
言罢，她便咬了一口，其实这宫中的杏仁酥也蛮不错。
过了好半天，朱灵儿便款款而来，路过顾宛央的位置时，她停下了脚步，“王妃，今日的杏仁酥不错，本宫很喜欢。”
顾宛央浅笑，“娘娘喜欢就好。”
“这不本宫实在是太喜欢了，所以还专门让宫女带了过来，待会儿说不定还能让皇上尝尝。”
“灵妃娘娘真是有心了。”
看着朱灵儿缓缓地走向自己的位置，顾宛央心中明了。若今夜朱灵儿安安静静地当个合格的看客，她便会安然无恙。若她有心加害，到时候也只能自食苦果。
玄武帝和苏凤仪很快就携手而来，她今日盛装打扮，绝代风华，让人忍不住注目。皇后这样的女人，若是放在现代的话，绝对能有一番成就，只可惜高孝这皇宫却囚住了她。
顾宛央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知晓她是自愿留下，所以心中的唏嘘才少了不少。
丝竹乐声很快响了起来，厅中觥筹交错，倒也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正当渐入佳境之时，朱灵儿却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