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山谷中,一栋阁楼里面。
在血玲珑吸扯山谷外的黑暗力量时,房间中之前和万世殿殿主交谈的女子幽幽的朝着外面看去。
“是谁?”
皱着眉头,她眼中有着疑惑之色。
似乎是在疑惑制造那血红色漩涡的人是谁。
又好像是在疑惑万世殿周围那黑暗力量的主人是谁。
嘎吱!
突然,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万世殿殿主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着那女子,一脸平静的说道:“你该离开万世殿了。”
女子看着万世殿殿主,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你真的不想要我帮你?”
万世殿殿主摇了摇头。
随即他手微微一翻,手上出现了几张银行卡和一张身份证。
随手把银行卡和身份丢给了女子,他一脸平静的说道:“想要在这边生活,没有身份和钱是不可能的。”
女子神色复杂的看着手上的银行卡和身份证,以及掺杂在其中的一张纸条。
最后,她把这些东西收好,幽幽的看着万世殿殿主说道:“既然你不想我参与进来,那么我尽量不干扰你们之间的战斗。”
说着,女子抬起脚步就朝着外面走去。
在快要走出房门,与万世殿殿主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稍微停了停脚步,对万世殿殿主提醒道:“你要小心一下那个叫汪道武的人。”
说完,女子再次朝着前面走着。
三步踏出,她凭空消失在了阁楼中,也消失在了万世殿所在的这个山谷。
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已经走出了万世殿所在的范围。
……
“这气息……不会有错的。”
一座漆黑的宫殿中,唯有一个女子高高的坐在王座上面。
女子周身有着黑雾涌动,给人的感觉非常的模糊。
忽然,女子周身的黑雾涌动起来。
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同时,一个全身被黑色铠甲笼罩的人凭空出现在了宫殿中。
他单膝跪在地上,头低着。
就这样足足过去了好几分钟,那个坐在王座上面的女子用着格外冷冽的声音说道:“是谁,在借用我的力量?”
那个单膝跪在地上,身穿铠甲的人并没有说话。
他只是凭空伸出手,在眼前微微一点。
随着他这一点,整个宫殿的空间微微扭曲了起来。
没多久,万世殿那里发生的事情,就犹如直播一般被搬到了这里……
坐在王座上面的女子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用着兴奋的语气说道:“想办法给我打通虚空通道,我要到那里去。”
那个身穿铠甲的人缓缓抬起头看向王座上面的女子,用着沙哑无比的声音说道:“您知道的,我们这里连接那边的虚空通道被封印了起来。”
“以献祭的方式也过不去?”
王座上面的女子微微皱了皱眉头,用着不太耐烦的语气说道。
就在刚才,自己感受到了一个仇人的气息。
可现在,居然过不去。
这让她心里面怎么舒坦……
“不可能过得去。”
那个身穿铠甲的人摇了摇头,语气没有什么变化。
要知道,前不久那几位大人为了送黑魔王过去,都付出了太大的代价。
而这位,和那几位大人是同级别的存在。
她想要过去,已经不单单是付出多少代价的问题了。
“那就再让那女人活一段时间吧。”
王座上面的女子心情渐渐的平复了下来,眼睛也缓缓的闭了上。
自己当年能够抢走她的位置,现在依然可以。
上次自己大意,让她从自己的手上逃了掉。
而这次,自己可不会再给她半点机会跑掉。
那个身穿铠甲的人感受到女子陷入了修炼中,身体微微一晃,就消失在了宫殿之中。
……
“鱼儿姐,咱们还不动手?”
花浅看着夜鱼儿,接连打了好两个哈欠问道。
她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出手,可能都要困死了。
自己这鱼儿姐,这性格也太沉得住气了。
夜鱼儿眼眸看着万世殿,用着平静无比的语气说道:“你如果要对万世殿出手,尽管出手便是,我这次不是为了万世殿来的,而是为了那群叛逆而来的。”
花浅听到这个回答,不停的翻着白眼说道:“可鱼儿姐,咱们都等了这么久了,那群叛逆也就来了两个人,很可能他们不会再来人了。
我觉得如果你再不出手,那两个叛逆等会都要离开了,这样的话,咱们今天就要白白的等待这么久了。”
夜鱼儿轻轻的笑了笑。
她眼眸之中闪烁着一抹凌厉的杀意,对花浅说道:“放心吧,那两个叛逆想要从我眼皮子底下离开,是半点可能性都没有。
再等半个小时吧,如果半个小时内还没有那群叛逆的出现,那么我们就可以直接动手了。”
花浅嗯了一声。
她坐在夜鱼儿的身边,眯了眯眼睛对夜鱼儿询问道:“鱼儿姐,你把那一群叛逆解决掉后,打算做什么?”
“找人。”
夜鱼儿咬了咬红唇,眼中有着一抹复杂之色刹那而逝。
对于自己被封印这件事情,她是久久不能够忘怀。
所以,对于那群背叛自己的人,她就算穷其一生也要把他们找出来,然后解决掉。
不过相比起解决那群叛逆,她更想找到那个封印自己的人。
有很多事情,自己需要当面问问他才行。
花浅没有留意到夜鱼儿神情的变化,也不知道夜鱼儿心里面在想什么。
她抬起头看着天空,嘴角含笑的说道:“这一次万世殿覆灭之后,我差不多也有时间做我想要做的事情了。”
“你想做什么?”
夜鱼儿收敛掉自己的异样,对花浅询问道。
花浅眼神微微有些迷离起来,用着略带哀伤的语气说道:“我要创造一个秘境出来,只属于我这种人的秘境……”
夜鱼儿听到这话,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她伸出手拍了拍花浅的肩膀,笑着说道:“以你的实力,应该能够创造得出来。”
花浅没说话,眼睛隐隐朝着某个方向看了两眼。
她总感觉自己现在还做不到。
可自己做不到也得做。
因为能够做得到的那个人……她根本就没在乎过自己这种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