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伊正在和江太太撒娇,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手机,看到傅辰东发了一条微信给她。
江甜伊拿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移动着,输入了一行字,迟疑着,又删掉,反反复复,也没想好怎么回复。
而此时,一通电话拨了进来,是那个把她介绍给李少的闺蜜。
江甜伊皱着眉,犹豫了一下后,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闺蜜的语气很冲:“江甜伊,你到底在搞什么,你的姘头把李少打成重伤,我男朋友已经被李少炒鱿鱼了。”
江甜伊愣了一下,然后,唇角上扬,溢出一抹嘲讽的笑。
她还以为闺蜜打电话是来道歉的,没想到竟然是兴师问罪。“你既然干拉皮条的事情,就应该承担风险。被炒鱿鱼了么?活该!”
江甜伊说完,愤愤的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江太太不解的问。
“没什么,差点儿被狗咬了一口而已。”江甜伊回答。
江太太并没有追根究底的问,而是说道:“赶紧回房休息吧,昨晚肯定没休息好吧。”
“什,什么?”江甜伊脸颊涨得通红,一副做贼心虚,又死不承认的样子。
江太太走过去,直接伸手扯了一下她衣领。江甜伊穿的是雪纺衬衫,衣领并不高,脖子上红色的吻痕若隐若现。
“妈,我先回房间了。”江甜伊连耳根都红透了,逃一般的向楼上跑去,连手机都落在了客厅里。
……
另一面,傅辰东和阮祺正坐在酒吧里。
傅辰东不时的查看手机,显然是在等信息。
她回去之后就杳无音信,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傅辰东心里毛毛躁躁的。
阮祺一只手晃动着酒杯,另一只手搂过傅辰东的肩膀,“我说,兄弟,你这是想显得多深啊,还能爬上来么。”
“要你管。”傅辰东没好气的回了句,顺手扒拉掉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阮祺抿了口酒,哼哼道,“不用我管?你在前面追女人,我在后面给你擦屁股。那个姓李的,他老子在商场上还是有点儿势力的,你把人打得像猪头一样,我也是托了关系才摆平的。”
傅辰东听完,不温不火的瞥了他一眼,说了句,“谢了。”
“没诚意。”阮祺哼了一声,晃着手中的酒杯。
突然,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声,傅辰东第一时间拿起了手机,结果,发现震动的是阮祺的手机。
阮祺慢悠悠的拿起手机,接通电话,笑嘻嘻的对电话那边的人说:“老婆,我和大东在酒吧喝酒呢,这小子失恋了,怪可怜的,我陪陪他……真的和大东在喝酒,就我们两个,没女人。”
阮祺大概怕楚曦不信,特意按了免提,把手机放在了傅辰东面前,示意他说话。
傅辰东压着嗓子,尖声尖气的说,“阮太太,您放心,我肯定把阮总伺候的舒舒服服,您不用操心……”
“艹!”阮祺立即收回手机,拳头不轻不重的在傅辰东肩膀上锤了一下,“你到底是不是兄弟,想害死我啊!”
傅辰东哼哼了声,“你至于这么怕老婆么!”
“我这不是怕老婆。我这是爱。怕就是爱,爱就是怕。算了,你一个单身老男人,和你说你也不懂。”阮祺拿着手机,立即给楚曦回拨过去,一通的解释。
傅辰东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晃动着酒杯,目光专注的盯着桌上的手机,手机的屏幕一直黑着,连一条垃圾短信都没有。
阮祺挂断电话,见傅辰东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笑道:“你这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看来这次是玩儿真的了。我是不是该准备红包了。”
“你准备红包,也要送的出去才行。她未必会嫁给我。”傅辰东端起酒杯,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口灌进去。
他周身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低气压,还真有点儿被抛弃了的感觉。
“呦,咱们傅总,女人堆里长大的,竟然搞不定一个女人。要我给你点儿意见么?”阮祺勾着唇角,玩味的笑。
傅辰东却专注的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女人想上位,最惯用,也最好用的一招就是肚皮先鼓起来。这招男人也能用。我看江甜伊也不像是心硬的人,只要怀上了,你再说点儿好听的话,她肯定不会狠心打胎。”
阮祺伸手搂过傅辰东的肩膀,压低声继续说道:“回去把你家里的套子都收一收,哄女人上床这种事,对你傅少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只要你给力点儿,用不了多久就能见成效……”
“少出馊主意了,你这和骗婚有什么区别。”傅辰东不耐烦的推开他。
“什么叫骗啊,玩儿完了不负责才叫骗呢。你这叫奉子成婚,双喜临门的事儿,多好。你自己好好的想想。”阮祺拍了拍他肩膀。
傅辰东没说话,半敛着眼眸,若有所思。
随后,阮祺的手机又响了,他接完电话,从位置上站起来,“我闺女想我了,吵着要爸爸呢,我回家陪老婆孩子了。你也早点回去,少喝点儿,酒大伤身。”
阮祺拍了下他的肩,拎起搭在一旁的外套,扬长而去。
……
因为早产,林亦可剖腹产后恢复的很慢,伤口愈合的也不算太好,所以一直住院观察到孩子满月。
唐家的小公主出生,按理是应该办满月酒的,但好巧不巧,偏偏赶上唐涛被执行死刑。
唐涛强奸并杀害冯小琪,以及越狱,外加上前期的贪污受贿,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虽然唐涛是咎由自取,但在外人的眼中,一笔写不出两个唐字,唐家没办法再给新出生的孩子大办宴席,只能等孩子满月的时候再请满月酒了。
唐涛被执行死刑的前一天,杨珊带着女儿幽幽去了一趟看守所。
幽幽年纪小,还什么都不懂,见到爸爸带着手铐,被两个狱警压着进来,一脸懵懂的问,“妈妈,警察叔叔是保护爸爸的么?”
杨珊眼圈儿微红,抿唇点了点头。
“妈妈,爸爸今天能和我们一起回家吗?爸爸已经好久都没回家了。”幽幽又问。
“爸爸还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今天没办法和我们一起回家。幽幽乖。”杨珊用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哑着嗓子说道。
她说完,抱着女儿在椅子上坐下,而唐涛被两名狱警压着,坐在了她们母女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