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5日,华夏人共度元宵佳节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同样热闹非凡,这一天,是著名的全球反战大游行,全球600万人在600多个城市同步游行,创造了人类历史上有记载的最大规模反战游行。
而这股反战情绪和反战活动,一直持续了几个月。
三天后,当米国街头依旧充斥着反战游行人流的时候,米国硅谷的一家公司里爆发着剧烈的争吵。
“埃里森,你凭什么拒绝让我主持发布会!”赫尔曼的眼里充斥着不满和愤怒。
“赫尔曼,从明天开始你就不再是甲骨文的员工了!”埃里森趾高气昂的看着赫尔曼,“我难道要把我的发布会交给一个外人么?”
“之前我们约定的是以新数据库的推出作为截止时间,你现在要跟我偷换概念么?”
“三个月,这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埃里森完全不在意赫尔曼的怒火,“更何况当初我们约定的是你帮公司完成新一代数据库的研发,可从来没有承诺过会让你去主持发布会。
赫尔曼,作为一名即将离开甲骨文的人,你自己觉得让你主持发布会这合理么?”
“我这么多年的付出,都换不来一个最后的体面是么埃里森?”赫尔曼露出了让人觉得悲凉的苦笑。
“如果你真的对甲骨文还有感情,你会如此坚决的离开公司么?你所谓的感情,你自己不觉得很可笑么!”赫尔曼是自家员工的时候埃里森都不给面子,何况现在要走了。
“埃里森,oracle10G是的我心血!”赫尔曼的怒火让他已经出现了想要打人的冲动。
“我希望你明白,oracle10G是甲骨文数百名员工的心血,不是你赫尔曼的心血!”
赫尔曼长出一口气,长久的沉默后露出了一个疲惫的表情,“好吧埃里森,我不欠公司,不欠你,我最后一个请求,撤销我的竞业协议。”
竞业协议可以撤销么?当然可以,是协议就可以撤销,在商业竞争和商业活动中,因为各种原因撤销或者缩短竞业协议是相当常见的事情。
尤其是这个年代,因为这个年代竞业协议大部分都是3到6个月,不像以后动不动就是2年,很多时候企业经过分析会觉得这么点时间也限制不了什么,或者因为互不挖角协议知道员工去不了竞争对手那,就用撤销竞业协议来换取另外一些利益。
埃里森皱眉沉默,环顾了一圈办公室里的其他几名吃瓜群众,语气也总算是缓和了几分,“我考虑一下。”
“那我先去办手续了。”赫尔曼转身离去,并没有特别执着,他的语气尽是无奈,表达的也是你还愿意留点情面就撤销,如果这点情面都不愿意给,我也懒得再多说了。
“赫尔曼的下家是哪查到了么?”赫尔曼刚出办公室埃里森就问办公室的人。
但所有人摇头,甲骨文负责人事的副总经理说道,“前段时间很多人都接触过赫尔曼,但关于赫尔曼的决定,没有任何消息。”
“我觉得大概率应该是SAP吧。”有人提出了自己的猜测,“SAP为了摆脱数据库的限制,一直在筹划自主数据库的事情,他们需要一个像赫尔曼这样的人来主导数据库项目,为此他们应该会不惜代价。”
“其实微软的可能性也不小。”另有一人表态,“赫尔曼临走前突然提出要撤销竞业协议,一定是有原因的。微软最近可一直盯着我们的数据库技术呢,他们很着急。
而且我们跟其他几个主要竞争对手都签了互不挖角协议,唯独微软当初没跟我们签。”
“但不管是微软还是SAP,说实话,如果赫尔曼的下家真的是他们的话,6个月的竞业协议也限制不了什么,他们都深谙如何避开竞业协议,而且他们都养着一批流氓律师,让赫尔曼提出撤销竞业协议,只是想少点麻烦而已吧。”
“所以有没有可能,赫尔曼的下家是一家小企业。”埃里森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赫尔曼这么高傲的人,这种可能性太小了。”看得出很多人都不认同,“而且就算他愿意屈尊,小企业能不能利用好赫尔曼的价值都是个问题。”
“那如果,是一家华夏企业呢?”埃里森突然想到了什么。
“大风集团?”马上有人跟着联想到。
“这就更不可能了。”约翰第一个否定,“赫尔曼在华夏的时候跟孟谦闹的很不愉快,而且在世界数学家大会的时候,赫尔曼质疑孟谦那件事情引发了全球媒体的关注,他们俩有这样的过去,孟谦怎么可能聘请赫尔曼?赫尔曼又怎么可能去华夏?”
“这倒是。”埃里森被约翰说服了,毕竟换做他,绝对不可能去挖一个曾经侮辱过自己的人。
“我觉得得撤销竞业协议可能跟赫尔曼的下家没有关系,可能真的单纯只是赫尔曼的个人需求,毕竟他肯定也不想在家里呆上六个月,他可是工作狂。”
“不管怎么说,赫尔曼的行业影响力还是挺大的,辞职这个事情这几天肯定会有媒体追踪报道,我觉得既然赫尔曼不在别的事情上继续倔强,我们也不妨给他这个最后的情面。”
埃里森眯着眼认真权衡了许久,“也罢,赫尔曼在公司呆了这么多年,就当我送他的离别礼物了,但作为交换,让赫尔曼把他曾经拿走的技术留下。”
办公室众人下意识对视,强忍住想要叹息摇头的情绪,这就是埃里森。
米国时间当天傍晚,赫尔曼面色平静的把几个纸箱搬到停车场。
“赫尔曼先生。”
正在往后备箱塞东西的赫尔曼身体一怔,宛如静止般过了好几秒才转过身,“孟谦。”
孟谦冲着赫尔曼先生微笑,“要不要帮忙。”
“你怎么会在这?”赫尔曼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听说赫尔曼先生今天可能就要离开甲骨文了,所以特地赶过来,怕被人抢了。”孟谦脸上满是真诚。
然而赫尔曼这会儿却不是很信,“孟先生来我们米国,应该有别的事情吧。”
“别的事情...”孟谦做了个让我努力想一个的表情,“之前听人说,米国的空气是甜的,想来感受一下。”
“甜么?”赫尔曼给了个让孟谦有些意外的回应。
孟谦嘴角微扬,“有点恶心。”
赫尔曼有些缓过来,也不再多问,毕竟孟谦到底是不是完全为自己而来的,这种事情问也问不出来答案啊,“孟先生吃饭了么?”
“中午在飞机上吃过。”
“孟先生不嫌弃的话,去我家坐坐?”
“好啊。”
孟谦上手帮赫尔曼搬东西,关上后备箱后赫尔曼又楞了一下,看着不远处的十几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反应了一会儿,“孟先生这阵仗有点大了吧。”
“没办法,来米国我怕啊,你们这太自由了。”
赫尔曼示意孟谦上车,孟谦找的十几个保镖则开了四辆车跟着,一起前往赫尔曼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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