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大了,跟父母也耍起了心眼,这心里真的,一时还有些难以接受。罢了,回头我同她谈谈。”
她看向红姐,“对不住,事情我没问清楚便责怪你,还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红姐落寞地笑了笑,“得了吧,我不也将自身的不幸,迁怒到你头上?咱俩就算是扯平了吧。”
“你能这么想最好。”许真真道,“我如今手底下有些人了,之前答应你帮你寻找儿子的,如今能兑现这个承诺了。
你好好同我说说,你儿子的相貌特征以及那日被拐的情况吧,我发散人出去找。”
红姐面上一喜,“我等你这句话,等好久了。”
……
欧若轩被打得半死不活,扔到街上。
在他的背后,还贴着一张纸,说面写着:欧若轩,男,二十一岁,某某地方的人。他长期对杨家成衣铺敲诈勒索,还找人去杨家村里作恶、以及掠抢夺神药,欺人太甚!
今杨家人教训他一顿,饶他狗命,希望他能痛改前非,造福百姓。若欧家人想要报复,尽可来找杨家村杨瑞。
他浑身是血躺在街边,人们对他指指点点。
人群里有人认出他来,顿时拍手称快。
“哈哈,恶贯满盈的小畜生,你也有今日!”
便有人问了,“怎的,你认识他啊?”
这人大笑,“此乃咱白马州一大恶霸欧若轩啊,你们不认得他这猪头样,总该认得他那只长着六根手指的手。”
众人一看,果真是!
再仔细看他的五官,确定是他,顿时也乐了。
“还真是这祸害!杨家人怎的不把他打死呢?他死了,咱白马州可就安宁了。”
“他被打成这样,怕也是不能活了,最好他要在床上躺半辈子。不过,这样的恶人,不对他千刀万剐,都是对他的仁慈了。”
“嘿,杨家此举,可谓是大快人心啊。”
“真是老天有眼!”
众人议论纷纷,语气里满满都是幸灾乐祸和快活。欧若轩还有意识,感受到大家满满的恶意,他愤怒无比,胸口倏地刺痛,一口血从嘴里喷出来。
他欧若轩处事,何时轮到这些泥腿子说三道四了!
该死!
统统去死!
……
许真真从铺子出来,便去找了“糖心居”。
郭谦如今搬出了杨瑞夫妻这对盟友,不知有多少人加盟铺子,压根儿不担心生意,他忙得脚不沾地,生意已辐射至整个北省,且有计划向国都进军。
许真真在“糖心居”里占据的份额只有二成,但是郭谦每一间分铺子的份额都算给她,累积下来,已经达到了惊人的财富,每一个季度,都给她贡献很大一笔钱。
他如此真诚,她对他也就十分信任,不再来铺子里查账。
“糖心居”里很忙碌,老铺子里的人经验足,都抽调去各个分铺子坐镇了。
万庆去了省城的总铺子做掌柜,且时常与郭谦出差,几乎很难见到他;郭铭做市场监督员,杨掌柜作为他的助手随同,也不在铺子里。
居然没有一个人认识她。
不过好在,铺子人员的整体素质提高了数百倍,她出现在后厨门外,也不会有人粗暴的撵走她,而是客气的询问她来意,不像之前,辱骂一顿不说,还不由分说的把她驱逐。
帮厨们告诉她郭谦不在,她便退了出去。
走在大街上,发现对面“一品甜”的匾额早没了,铺面分隔成两半,一半是卖字画的,一半是日杂百货铺子。
原本生意火爆的甜品糕点铺,不到一年时间就垮了。
除了被对面的“糖心居”冲击外,还有个原因是他们屡屡出招陷害“糖心居”,掌柜和幕后老板被林捕头抓了,铺子自然也败得彻底。
许真真走在街道上,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心里一阵唏嘘。
买了些东西,她带着李守业进入空间,然后用意念,出现在欧成斌跟前。
这是一个老男人,他对齐月华一无所知,比欧若轩还没用,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打了一顿作数。
然后她想直接去国都找齐月华。
她如今在筑基中期,国都的大阵早已奈何不了她,她来去自如的。
可念头才刚起,便见杨瑞进了来。
她面上一喜,忙迎了上去,“考完了?”双眼在打量他。
他除了眼底有两团乌青外,看起来精神还好。
“还好。就是林瑾每日贴身跟着,我想进来都寻不到机会,有些不习惯。”他说着上前搂住了她,在她鬓发上嗅了嗅,低声说,“我想你了。”
那边在喂马的李守业,原本兴致勃勃想上前打招呼的,见丈母娘忽而流露出扭捏害羞的神色,面色也有些发红,便识趣的没有打扰。
杨瑞伸手摸了摸许真真的小腹,“宝宝可有闹你?”
许真真娇嗔的横他一眼,“才将将三个月,还未开始胎动,你让它们如何闹?”
她话音刚落,肚皮忽然颤了颤。
“咦?”她仔细感受了下,却没动静。
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正要说话,肚子忽然又动了,在杨瑞手掌贴着的那里,鼓起一个小包。
嘶……
杨瑞也有点被惊到,下意识的收回了手。
紧接着,肚子又有两处轻微凸起,一前一后,像是在抗议。
许真真惊讶之余,又呵呵直笑。
“调皮。”手贴在肚子上轻轻抚摸,内心柔软而甜蜜。
杨瑞的手,跟着贴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亲她的唇角,轻声呢喃,“辛苦你了。”
许真真轻轻推他,“别闹,守业在一旁看着呢。”
他轻笑,“他去牧马了。”
她控制自己不往那边看,“那也不能胡来,我有正经话跟你说呢。”
他边笑着边抱起她,笑睨着她,“哦?那你以往同我说的,都是不正经了?”
她哼了声,在他胸口捶了捶,“坏人。我是认真的。”
他换上严肃的表情,“你看我像不认真吗?”
她没辙,“我是想和你说,关于齐月华找人动了招娣的事。”
“嗯?”杨瑞剑眉拧起。
任由他抱着上了二楼,许真真便将招娣的事,给大致说了一遍。
“亏得丫头没被他骗了身子,若不然,她一辈子都有心理阴影,这是治不好的。”
杨瑞双眸冰冷,“此人眼下何在?”
许真真道,“他被守业打残,扔到了大街上。他的伤很难治好,以后都只能在床上度过,老公你不必再过问他。”
杨瑞神色稍缓。
许真真顿了顿,眼里浮现起冰冷的杀意,“我如今能在国都来去自如,那沈逸飞和齐月华,该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