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都要被吓疯了,眼看着那鲜红的血从他的嘴里喷涌出来,我整个人都软了一下,跪坐在了地上。,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原本扶着他的胳膊,这个时候,他突然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但这一刻,却一下子将所有的目光都凝结在一起似得,他看着我,一边喘息,一边用沙哑的,好像随时会被自己吞下去的声音说道:“我可能中毒了。”
“……”
“快,快叫人——”
“轻寒!”
我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就看见他眼中所有的光在这一刻扑的一声熄灭,顿时,他整个人倒进了我的怀里。
“轻寒!轻寒!”
我抱着他,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回响着刚刚他说的话,有一种惊雷过境之感,自己的声音那样尖利凄楚,却完全听不到了,我只是感觉到自己在不断的惊叫高喊着,在让人过来救他,立刻,许多人全都涌进了这个小小的庭院里。
他们将他从我的怀里抱起,扶着他,然后手忙脚‘乱’的将已经失去了知觉的他抬进到他的房间里,这一切都慌‘乱’得像一场过于惊愕而荒唐的梦,所有的人仿佛都在吵嚷着,在大声的说着什么,可我一个字都听不到。
我跪坐在原地,看着地上那一滩红得刺目的血。
他的血。
刚刚,他告诉我,他中毒了……
中毒了……
就在我颤栗着,看着那一滩鲜血的时候,一条绿‘色’的裙子飘到了我的眼前,我茫然的抬起头,看见一个绿衫少‘女’走到我的面前,她的脸上还有些惊魂未定,正看着我说着什么。
我的耳朵什么都听不到,可从她的嘴‘唇’,我也读出她在说——
“颜小姐。”
“刚刚发生了什么?”
“刘公子是不是中毒了?”
“是不是,和之前那位素素姑娘一样?”
……
我茫然的看着她,几乎已经失去了感知,也失去了反应的时候,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鸣叫,一下子将我从那茫然无知的洪荒世界里拉了回去。
我猛地抬起头来,就看见刚刚庭院里那棵树上,停着一只画眉鸟。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画面,耳边也响起了一些之前完全没有留意过的话——
那天,我在去西厢找铁‘玉’山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带着鸟笼的老人,画眉鸟就是从他的笼子里飞出来的!
素素中毒的那天,在我喝过茶后,而素素端来点心之前,那棵树上,也停着这样一只画眉鸟。
而刚刚,刘轻寒说,他在院子里“闻着‘花’香,听听画眉鸟的叫声,也‘挺’享受”……
也就是说,他在这里喝茶的时候,也见到了这只画眉鸟。
每一次,都有这只画眉鸟!
我的脑海里猛地闪过了一道光,立刻指着那只画眉鸟道:“就是那只鸟,就是那只鸟!”
那个站在我面前的绿衫少‘女’见我突然这样声嘶力竭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扶着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的我,说道:“颜小姐,你怎么了?”
“就是那只鸟!”我指着那只画眉:“快去抓住它!”
“什么?!”
“快啊!”
我声‘色’俱厉,那只画眉鸟也被我的尖叫声所惊,扑闪着翅膀一下子飞走了,而这一下,我们清清楚楚的看到,在它闪动翅膀的时候,有一些银灰‘色’的粉末从它的身上洒落下来,正正的落在树下那石桌上摆放着茶杯里。
倏地,那些粉末便融入茶水中,不见了踪影。
是这样,之前的素素,还有刚刚的刘轻寒,就是这样被人下毒的!
那个绿衫少‘女’终于回过神来,她立刻放开了我,疾步追了上去,而我失去了她的支撑,像是一个断了线的木偶,差点又跌坐回去,但我用掌心撑在地上,狠狠的撑住了自己,站起身来。
这一下,赵二哥和裴元丰他们都来了。
他们一来就扶着我进了刘轻寒的房间,而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迎面扑来。他正躺在‘床’上,可是‘床’头的地板上,又是一大滩刺目的鲜血,甚至连‘床’沿,旁边的帷幔上都染了不少。
他吐了好多血!
我站在‘门’口,几乎又快要站不住了,裴元丰用力的抓着我的胳膊才勉强撑住了我,他见到这一场景,脸上也浮起了沉重的表情,但他立刻在我耳边说道:“你不能跟他一起倒下!”
“……!”
对,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他已经倒下了,我必须要成为他的支撑,我不能,也不可以,在这个时候跟他一起倒下!
想到这里,我几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唇’瓣上的钝痛刺‘激’得我拼命的站直了身子,我咬着牙走到‘床’边,才看到他的脸‘色’苍白,因为大量的吐血,已经失去了血‘色’,连嘴‘唇’都变成了灰白‘色’,而他也没有再睁开眼睛,只是‘胸’膛不断的剧烈起伏,好像随时都要咳出来。
他的身上,好几处地方已经扎上了银针!
给他施针的是站在‘床’边的那个绿衫少‘女’,她的脸上满是汗水,抬起手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才慢慢的收起了自己的针包,她转过头来对我说道:“他中毒了,这种毒‘药’很重,很烈!”
“……”
“下毒的人,是要一发致他于死地。”
“……”
“是谁下的毒,你知道吗?”
我有些颤栗的站在‘床’边,摇了摇头。
虽然我们都看见那只画眉鸟下毒的瞬间,可到底是谁,用这样的方法来下毒,几乎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如果不是我回忆起每一个人中毒的时候,几乎都有这只鸟的出现,我也不会注意这样一个小东西!
拿绿衫少‘女’皱着眉头:“那就难办了。”
我转头看着她:“什么意思?”
她咬着下‘唇’,说道:“我刚刚给刘公子施了针,这种毒很烈,而且炼制的方法非常复杂,要配出解‘药’,除非知道炼制的方法,和每一种毒物炼制的顺序。”
“……”
“‘弄’错了一点,解‘药’就会变成毒‘药’。”
她看着我,沉声说道:“如果找不到下毒的人,我们是没有办法给他解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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