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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的东西
顾言已经许久没见过这样的傅若薇了。
她脸色有些苍白,姣好的脸上没有化妆,头发也不似惯常的光鲜,只是随意的披在肩头,身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站在房门口的地方,一双眼睛里泛着冰冷的光芒。
顾言看着她,傅若薇的目光毫不避讳的回望过来。
空气一时安静无声,像一幅静止的画。
半晌,傅若薇往病床走近了几步,声音跟顾言记忆中的一样甜美,语气里透着几许阴沉,“我从前不相信风水轮流转这种话,今天见到你,倒不得不信了。”
顾言的手指抚摸着书脊,淡淡的说,“我也有同感。”
傅若薇掀了掀唇,似乎笑了笑,“顾言,我早说过,得罪我的下场是很惨的。”
这样的傅若薇跟顾言印象中的那个女人没有丝毫区别,依旧是这样跋扈嚣张,看来那杯快开的水并没有让她学乖。
顾言靠在床头上,神情轻松明快,“你是想说李朝阳替你报了仇,我就得哭天抢地的跟你拼个你死我活吗?傅若薇,你一直都是这样愚蠢吗?”
傅若薇脸色一变,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顾言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李朝阳的那点本事我已经领教过了,其实也不过如此,不过有一点你可能想错了,他这么做的目的不在你,而是为了别人。”
傅若薇对李朝阳的情况大概也知道几分,所以听了顾言的话,她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似乎不太想接受李朝阳整顾言并没有她的成分在里面,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致命的伤害,即使她并不爱这个男人。
不过话说回来,李家的这两兄弟外表和实力同样迷人,没有哪个女人能从他们的网里逃出生天。
房间里又重新陷入了沉默。
顾言对这种沉默似乎见怪不怪,趁傅若薇出神的时候又拿起刚才放下的书来看,是日本一个作者写的,讲述了一个男人的成长史。
有人说婚姻就是女人改造男人的过程。
可是,当女人们遇见的是像李晋阳这样看不透心思的对手,要用什么筹码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答案是没有。
至少,现在的顾言是想不出来。
一段感情里先爱上的那个人终究是输家,而顾言不喜欢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傅若薇依旧不动如山的站在那里,仿佛就快要成为雕像。
顾言好心的提醒她,“傅小姐,你不用回病房吗?”
傅若薇似这才晃回神来,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她,声音尚算平静,却能听出明显的不甘,“顾言,为什么你总是得到命运的眷顾?”
顾言差点被她逗笑了。
“命运的眷顾?傅小姐,你以为你是在拍电视剧吗?”顾言一手捧着手,抬起头来望向她,唇角牵起一丝嘲讽的弧线,声音清冷平静,“上帝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你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拿等价的东西来换,若是换不起,那就最好从一开始就要不踏入这个赌局。若说我比你幸运的地方,唯一的一点大概就是我选对了人,而你没有。”
“是吗?”傅若薇笑了笑,即使没有化妆也依旧美得人心颤,她的美貌注定了她的眼光高于其他人,所以才会在这个圈子里面一次又一次的栽跟头,就这一点,顾言比她聪明,也比她更加懂得收敛。
“那李晋阳,他喜欢你吗?”
顾言一滞,傅若薇便得意的笑起来,“倒是怪我笨了,以前竟一直在猜你跟薄清安有什么,原来你的入幕之宾竟是大名鼎鼎的李晋阳,啧啧,顾言,真有你的。”
顾言没说话,看着傅若薇的那双眼睛依旧平静无澜,似乎她说的话对于自己来说无关痛痒。
傅若薇脸色一正,抬起高傲的下巴,斜斜的看了她一眼,“李家的老头子说过,他们李家从不会娶个戏子进门,而你顾言,即使已有影后的桂冠和无尚殊荣,在李老爷子的眼里,你依旧是个戏子,就算你再怎么算计,这辈子也是进不了李家的门的。”
顾言听她把话说完,伸手拢了拢颊边的头发,然后才说,“这是我的事,与傅小姐无关。”
傅若薇走近了几步,已挨近了她的床边,傅若薇俯下|身来,眼睛与顾言平视,这么近的距离,能让她们看清楚彼此的眼神和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的确与我无关,但是,咱们的帐还没算完,你知道吗?我随时等着你被李老爷子封杀的那一天,到时候,就算是十个李晋阳也保不了你!”
顾言认同的点点头,嘴角扬起一丝笑容,“谢谢傅小姐提醒,看来我得早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傅若薇没料到她竟还能如此平静,不禁一怔。
顾言的瞳孔很黑,是一种接近墨汁的颜色,傅若薇被这双墨如点漆的眼睛看着,不知怎么突然有些发慌,她忙站直身子,后退了两步,嘴里却仍是逞强,“顾言,别让我抓着把柄,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顾言说,“欢迎监督。”
闻言,傅若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愤然的转身离去。
傅若薇前脚刚走,病房后脚便被人推开。
这次来的人是季无淳。
顾言不知道他在门外偷听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不过这些她并不在意。
季无淳笑着看了看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口气甚是挪揄,“顾言,我从前倒是小看了你。”
顾言眨眨眼睛,“季医生是来给我例行检查的吗?”
季无淳嘴角一抽,径直拉开病床边上的椅子坐下了,白色的大褂穿在他身上,平添一股别样的魅力,他看着顾言的眼睛,突然收敛了笑容,“其实,我希望最后晋阳身边的那个人是你。”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顾言却像是了然于心一般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季无淳扬起熟悉的笑容,“对自己这没信心?”
顾言眉宇微敛,接着摇了摇头,“这种事跟信心没有关系,我喜欢他,所以我希望他能快乐。”
这个答案让季无淳挑高了眉头,他说,“顾言,你真纯情。”
顾言笑,“谢谢夸奖。”
李晋阳是晚饭后来的。
那时候顾言在花园里散步,就当饭后消食。
这家私人医院建得相当有水准,放眼望去,全都是被绿化的植被,参天高树,百花争艳,病人可以有自己单独的小花园,只要出得起价。
顾言住院以来所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所以在小花园里散步的时候也不怕被人看见。
被李朝阳弄出来的伤口已经在愈合,只要动作不是太大,基本上感觉不到疼痛。
顾言走得累了,就在花园里的木椅上坐下,季无淳还体贴的拿了垫子铺上。
晚风习习。
顾言身体放松的靠在椅子上,侧耳倾听风的声音。
这一刻让她觉得内心平静。
什么都不用想,不用看,只要这样安静的闭上眼睛,专注的听周围花朵的私语,夜风温柔的呼啸,也是一大乐事。
李晋阳站在花园的篱笆外面,双手操在口袋里,看着这样的顾言,目光温柔,眼角含情。
他喜欢这样的顾言。
温和、恬静、安宁。
这是他所有情人都没有的特质,也是他这三年来每每要放弃时却又万分不舍的东西。
他不愿承认他爱上的并不是顾言这个人,只是这个人身上携带着的湿润气质。
在他看来,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区别。
因为顾言有这种让他着迷的气质,所以她留在了他身边。
假以时日,他想,他也会真正的爱上她。
只是这个时间,却没人能说清楚一个大概。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得比较晚~
便秘让我立马没了写文的兴致,唉!该死的辣椒!!!
☆、封杀傅若薇
李晋阳在那里站了许久,直到顾言睁开眼睛来看见了他。
他一直知道顾言的五官中惟独那双眼睛最是好看,她睁开双眼的那一霎却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这种美。
像平静的湖面上蓦然投下一枚石子,倾刻间便波澜壮阔,粼粼光芒。
“吃晚饭了吗?”顾言维持着靠在椅子上的那个姿势,声音被夜风包裹着,透出几许温柔。
李晋阳推开篱笆门走过去,挨着她坐下,修长的手指抚了抚她微凉的脸颊,略有些责备,“出来怎么不多带件衣服,万一感冒了怎么办?”说着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了顾言的肩上。
外套带着李晋阳灼人的温度,淡淡的薄荷香气充斥着顾言的鼻翼。
她仰头,在他嘴角印下轻吻,然后退开,笑道,“我知道你会来。”
花园旁边明亮的灯光下,她的眼睛像浸染过的黑曜石,熠熠生辉。
李晋阳没有忍住,俯身吻住她微翘的嘴唇,扣在颈后的手指微微收紧,似蓦然加快速度的心脏。
从花园里回病房之后,李晋阳又叫了季无淳来给顾言检查,生怕一个搞不好病情加重了。
季无淳对李晋阳这种行为觉得非常逗趣,但是当着本尊的面却不能露出丝毫兴灾乐祸,只在李晋阳看不到的地方冲顾言眨了眨眼睛,那眼神仿佛在说,他很在乎你。
顾言含笑着看他,回了个了然的眼神。
一切尽在不言中。
季无淳走后,李晋阳将顾言按在床上,继续刚才那个尚未尽兴的吻。
顾言任他上下其手,嘴角的笑容始终不曾落下。
人生得意需尽欢。
所以她更应该享受当下。
李晋阳的舌带着急切和温柔闯进了她的口中,肆意的扫荡着每一寸能够到达的地方,顾言闭着的双眼睫毛颤动,看得李晋阳心动不已,这个吻就变得越加放肆热切,病房内很快染上暧昧灼热的气息,考虑到顾言还未痊愈的身体,李晋阳忍住即将破闸而出的欲|望,正准备抽身时,顾言却抓住他的手。
她的唇鲜红如血,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不想要我吗?”
闻言,李晋阳的呼吸又急促了几分,但他到底自制力惊人,很快便压下了心底的那股邪火,替顾言整理刚刚被他弄得凌乱不堪的病号服,唯有沙哑的声音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我说过了,等你好了,要全数奉还。”
顾言的手搭在他的衣襟上,勾了勾唇,“好。”
李晋阳抓住她有些凉的手指,放置唇边吻了吻,然后便将这双手裹在掌心里。
顾言的眼睛流连在他的脸上,从傲然的眉峰到凉薄性|感的唇,不期然的想起今天傅若薇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