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找到了一块玉佩。
他把这玉佩交给了自家主子,只听自家主子道,“冯林,你先带一部分兄弟把他连同那刘勇给我押去嘉陵关。”
“是,主子!”冯林说着飞快举起剑柄敲晕了狼牙,把人给提走了。
“那主子我呢!”叶朗见自家主子留下自己,一脸的雀跃之色。
秦睿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吐出了四个字,“处理尸体。”接着笔直走向了唐立笙那屋。
叶朗看着自家主子雄伟的背影,欲哭无泪。
为什么轮到他的差使,都这么悲催呢?
叶朗内心有个小小的声音,他不要处理尸体,他要吃点心!吃点心!
不过,显然不论是他的表情,还是内心的心情都被无视。
唐立笙这在屋里并不是只顾躲着,还是偷瞄着外边的情况。
见土匪被剿尽,他整理了下衣裳,走出来了道,“多谢守御大人救命之恩,唐某没齿难忘!”
虽然经历了生死两难的局面,并没有在唐立笙的脸上看到任何狼狈之色。
秦睿眼底闪过一抹赞赏之色,说道,“唐大人客气了,我不过是举手之劳,方才听闻我下属说了你的经历,既然这玉佩是你重要之物,还请大人日后好好保管。”
说着他抬手,递出了那玉佩。
唐立笙伸手接过了那玉佩,虽是面上没有流露出什么,但心底那股失而复得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等平复了心情,唐立笙就打量起了眼前的男人。
本以为这新上任的关口守御只是一介武夫,没想这生得还俊美不失男子气概,更是功夫超强。
就看他身边的人,各个都是卧虎藏龙的高手。
对这样的人,唐立笙有种同类惺惺相惜之感。
自然这心底消除了分防备,多了分敬重,甚至起了分结交的心思。
他这便将那玉佩揣进了贴身衣物内,说道,“是守御大人客气了,方才听闻那位壮士说,这土匪与那叶大人勾结,不知大人可有什么证据?”
这玉佩是他最后的底牌,现在他只想知道,是否能在这之外给叶知升定罪,他才能亮出这最后的底牌。
秦睿叹了口气,看似无奈道,“这……怕是需要唐大人和方才我活捉的土匪一同指认这叶大人,不知唐大人可能同意?”
若是他站出来指认,必定要牵连出扬家,唐立笙到底是需要深思熟虑一番。
“守御大人可急在这一时?”他问道。
秦睿深知唐立笙为报仇忍辱负重,绝不会这般轻易相信了自己,并不急着打破这层关系,而是抛出了诱饵道,“不必,我身在嘉陵关,没有权力查处这松阳县,还需将这情况上报丞相大人,再做定夺。”
唐立笙早就听说这新任关口守御与孟丞相关系匪浅,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
如果能够与他联手,倒也省得他在孟大人那里多废心思。
唐立笙心思百转,最后道,“实不相瞒,我途径此地是为了去青海郡,现在公务缠身,等我处理完这公务,必定登门拜访,告之大人我的回答。”
这样的回答完全在秦睿意料之中,他看了眼门边,看到了叶朗的衣角,“那好,叶朗,给唐大人准备一匹马。”
“知道了,主子。”
叶朗送走了唐立笙之后,回来暗自嘀咕道,“主子,这人真是不知好歹。”
秦睿问,“尸体处理好了?”
叶朗道,“处理好了。”
秦睿道,“那你去搜搜这土匪寨子藏污纳垢的地方,这土匪寨子一定藏了不少银子。”
叶朗总算没那么笨,领悟了道,“主子的意思是在这里边再挪动些脏银?”
不过很可惜这里边有了点偏差值,“不是些,而是这全部。”
秦睿字字珠玑的吐出这八个字,忽然眼神意味深长。
本来他就没想查叶知升以前和这寨主贪污受贿的历史。
之所以跟唐立笙那么说,只是为了引诱他亮出自己底牌,跟自己站在统一战线。
看样子,猎物已经看上了诱饵,只等猎物看清自己身边的局势,咬上这口诱饵……
唐立笙匆匆赶到青海郡之时,沈天瑞正在设宴招待楚玥然三人。
虽说是宴请,但沈天瑞在这青海郡郡主的位子多年皆是清贫,都比不上普通大户宴请宾客的势头。
唐立笙自知自己耽误了时间,对众人道,“诸位大人,孟某在途中遭遇匪贼,迟来了一步,请诸位多多见谅。”
花韶正品着酒,斜眼扫了唐立笙一眼,见他衣着干净,没有丁点狼狈之色,说道,“遇到匪贼,哪来的这么巧,我看这莫不是唐大人编造出来唬弄我们的吧?”
他对这唐立笙略有耳闻。
一方面是因为沈天瑞身为丞相一派,多次在书信中提起过唐立笙,对他的能力很是肯定,他与孟丞相走得近,便也听他提起。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次他二哥之所以会去那宁安镇,正是受了唐家邀请。
不过是个一个生辰宴,他很清楚二哥定是为了那宋姑娘。
可这唐立笙是为了什么呢?
花韶虽是习武之人,却不是那空有武的无脑之徒。
他也曾受孟丞相举荐进朝为官,不过他对权利之争实在是无趣。最终谢绝了孟丞相的好意,孜然一身,逍遥风流。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便是身边之人。
二哥虽看似优雅高贵,令人敬而远之,在他们四人之中却是心性最为单纯。
这次答应孟丞相,也是想见见这令二哥神魂颠倒的女人。
只可惜,二哥似乎在防着他呢!
花韶口中的二哥这会虽在场,明显是心不在焉,对唐立笙投去的求救眼神视若无睹。
唐立笙见他没有任何帮自己的意思,心一沉,朗声道,“大人给孟某一百个胆子,孟某也断然不会做出如此欺瞒之事,此事涉及嘉陵关守御大人,大人若是不信,自可去求证!”
他之所以没有立马对秦睿亮出底牌,就是想来做这最后的试探。
原来终究是他自作多情,他做了那么多,这丞相公子压根就不买他的帐。
谁都看得出花韶是有意刁难唐立笙,沈天瑞是想替他说话,只是两位钦差大人,甚至这丞相公子还没发话,他实在不便多言。
不过楚玥然听了眉头一挑道,“你说秦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