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贵妃一朝倒台,迅速之间在后宫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之前那这个以俞凌梅马首是瞻的嫔妃们,纷纷都成了墙头草,赶着躺得要往凤祥宫跑,却通通都被宋莹语关在了门外。
吃了闭门羹。
“娘娘,现在正是您表现得大好机会,您为何要赶走那些嫔妃呢?”
宋莹语微微勾唇,面上三分笑意,却是并不抵达眼底,“这些墙头草,风吹两边倒,若是今日本宫受了她们的礼,日后若是本宫倒台,今日俞凌梅的下场,便是他日本宫的下场。”
宫女顿时不赞同的说道:“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断然不可能跟瑜贵妃一样下场的。”
宋莹语却是摇了摇头,“世事无常,谁又能随意揣摩君心呢?”
况且……在那个人心里,始终只有她的影子,何曾有过她一分的地位?
“娘娘未免有些太悲天悯人啊,照奴婢说,这后宫少了瑜贵妃这个祸害,再无人能与娘娘一争高下!”
“那这个嫔妃,说便说去吧,总归都是因为嫉妒,平日里她们对您冷嘲热讽,这下子没了靠山,看她们还怎么威风!”
“你以为,她们当真没有靠山了吗?”
宫女闻言顿时一阵愕然。
“说不定,此刻正成群结队呢。”
今个儿婉清宫是前所未有的热闹,便是当初沈暮雪重伤,众人纷纷前来探望,都没有今日这般盛况。
春蝉忙得都快跟个陀螺一样了,连擦汗都顾不上了,“小顺子,你去把这些珍珠放到北边的杂货房。”
“小六子,你去把这些珠钗首饰放到正殿中,等我一会儿去清个数。”
小六子刚想要接过托盘,就被一只小手一把按住。
“你们都停下来吧!”
众人顿时将目光齐刷刷得看向了沈暮雪,沈暮雪一把接过来小六子手中的托盘。
看到金光灿灿得首饰,眼神噌得一下就亮了。
【咳咳……,主人,注意端庄!】
沈暮雪这才回过神来,“你们都把手上的伙儿放下来吧,大家都歇一歇!”
“春蝉啊,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只要你将这些东西全都集中在一起,我自己会收拾的。”
反正也是某系统猪不到一分钟的事情。
【错!】
【主人,实际是不到一秒钟的事。】
“那怎么能行呢?”
“您可是公主,金枝玉叶,怎么能干这种糙活儿呢?”
春蝉说着就要去接沈暮雪手中的首饰,却被沈暮雪轻而易举的躲开了。
开玩笑。
到了她手里的宝贝,怎么可能还弓手让人呢?
“你们就听我的,把这些东西全都放下,放下!”
沈暮雪上前硬生生得夺过小顺子手中的东西,对着众人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们都去歇着吧,这点事情就交给我吧!”
【干得漂亮!】
“可是……,”春蝉犹豫了一下,还想要继续开口,却被沈暮雪狠狠瞪了一眼。
“你是不是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春蝉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眼看着众人都走了,沈暮雪顿时激动得搓了搓手,“宝贝,本公主来了!”
与此同时,系统暗搓搓手,【宝贝,本猪来了!】
“公主──!”
春蝉突然一嗓子嗷叫了一嗓子,顿时从屋内冲了出来,双臂张开,挡在这些金银珠宝的面前,沉声道:
“公主,您要把这些东西放在哪里?”
“奴婢留个记性,省得下次那些奴婢们总是找不到您的珠宝首饰。”
沈暮雪顿时满头黑线,嘴里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是暗自翻了个白眼。
东西都进了某只猪的肚子里了,你当然找不到了。
【……又诬陷本大猪。】
系统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它早就已经暗中接受了沈暮雪对它的爱称。
“本公主自己记得就行了,更何况本公主一向不爱太漏财。”
“那不行!”
“您现在可是已经及笄了,是大姑娘了,怎可还是如此寒酸?”
“既然您不愿意告诉奴婢,那奴婢也只能自作主张了,这箱首饰由奴婢替您保管!”
春蝉说着,不顾沈暮雪的反应,硬生生的掰开她的手指,堂而皇之的从沈暮雪面前将那箱子首饰搬走了。
“我的宝贝!”
【我的献祭点……!】
一人一猪,瞬间抑郁了。
“都怪你,死猪,让你这么贪心,现在好了吧,都被我的小姘头发现了!”
【……主人,这一个巴掌拍不响,还不是您平日太娇惯着这些奴才了?】
【您刚才就应该重一点!】
“怎么凶?”
某系统眉头紧蹙,面露凶光,猛地向来血盆大口,【喵呜~!】
【喵呜~,我是山中大王,你敢不敢喊我一声爷爷?】
草!
又是一个蛇精病!
俞凌梅事发之后,牵扯不少人,魏毅泽便是首当其中!
“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家娘娘吧!”
“啪──!”
魏毅泽手中茶杯应声而碎,他的额头青筋隐隐跳动,“你这个蠢货,不是让你留在宫中看着那个贱人吗?谁允许你私自跑出来的?”
铃兰顿时被魏毅泽吼得一愣一愣的,泪珠不停地在眼中打转,噙着泪,硬是不敢落下来。
“奴婢……奴婢也是受娘娘之托,娘娘命奴婢将此物交由大人,说是……。”
“她还说了什么?”魏毅泽现在心情极度不爽,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铃兰瑟缩了一下,慌忙说道:“娘娘说,只要大人见了此物,必定会知道娘娘的意思。”
铃兰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递给了魏毅泽,魏毅泽定睛一看,那正是一枚簪子!
虽已有些陈旧了,可无论是款式,还是做工,都是极好的!
“啪──!”
魏毅泽抬手便给了铃兰一巴掌,“混账,这个贱人,竟然敢威胁本官!”
“来人呐,把这个丫头给本官拖下去乱棍打死!”
铃兰一听,顿时就慌了,连忙想要上前拉住魏毅泽的衣摆,“大人,求求你,不要杀我!”
“我也是受人之命,替人做事,我从来都没有想要背叛你啊大人!”
“大人,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留我一条命吧!”
铃兰磕得头都渗出丝丝血迹了,可她却像是浑然不觉,依旧对着魏毅泽磕头。
“等等!”
魏毅泽突然制止了侍卫,手指勾起铃兰的下巴,沉声道:“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那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