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混蛋打得恶心主意,师施便气得发抖。
“你放开我!”
她低吼,边用力挣扎。虽这些日子她学了些功夫,但刘衡也算是自幼习武,师施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表妹何必如此抗拒?”刘衡把她抵在假山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表哥不会伤害你的,你乖一点,一会儿才会更舒服。”
他本来还想循序渐进,可此刻望着这小妖精,却心生火热,改了主意。
这小表妹着实诱人,不如直接生米做成熟饭,那时,失了名节失了清白之身,她不嫁也得嫁。
至于师施会不会恨他?
刘衡不以为意。
女人而已,皮子能硬到哪里去?反正都是他的人了,只要他哄一哄,还能拒绝他这个夫君不成?
若是不乖,让她疼一疼,自然便乖了。
“你混蛋!”眼见他真的要在此处下手,师施心下一慌,也顾不上什么,张嘴便要大叫。
但刘衡却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制住了她的身子,冷冷笑道:“既然表妹如此不乖,那就别怪表哥不客气了。”
说着,竟直接伸手要去解师施的领子。
因为角度问题,从远处看,看不到两人之间的冲突,反而只觉得暧昧亲密。
师桓冷了脸。
“唔唔唔……”不要,不要!
师施心头涌起一阵一阵的绝望,就连拒绝的声音也难以发出,难道,这辈子她躲不过这一劫了吗?
那双常带着笑意的猫儿眼此刻聚满了水雾,晶莹的泪珠儿挂在长睫上,摇摇欲坠。
看上去却更美了。
刘衡越发激动,真真是恨不得直接把这小美人就地正法。
“表妹,来,表哥疼你。”
师施咬着唇,终于放弃似的闭上了眼。
别怕,别怕。
不过是……
“放手。”
绝望之际,熟悉低沉的男音忽地在耳畔响起,师施倏地睁开眼,入眼的便是师桓冷漠的俊颜。
她怔怔的看着青年,忍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望着少女脸上的晶莹,师桓微微怔了怔。她不是自愿的吗?怎么哭了?
“你是谁?本皇子凭什么听你的?”刘衡被扰了兴致,皱眉看着突然出现的师桓,怒喝道,“给本皇子滚开!“
边说,边伸手去推师桓。
只是手还未碰到师桓,便被他狠狠打开。
他用足了十分的力气,只听咔的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刘衡一声惨叫,跌倒在地。
“凭什么?”师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凭我是她的哥哥。”
语罢,他没看地上惨叫的刘衡,沉着脸脱下身上的外衣盖在了师施的身上,遮住了那白腻柔软的玉臂。
“以后离男人远点。”
语气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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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赐婚
都重活一次了,还这般不长进。
思及上一世,长安城里的那些传闻,以及方才那幅男女相亲的画面,师桓心中莫名有点不爽快。
见师施还看着地上的刘衡,眼眶发红,似是在心疼。师桓心生烦躁,伸手拽住师施的衣袖冷声道:“走。”
刘衡的惨叫声不断,但因他之前屏退了宫人,此时叫得再惨也没人来寻。
“等一下。”
师施没动,而是扯出自己的衣袖,来到了刘衡的身边。
见此,师桓脸色愈冷。
他正要开口嘲讽,却见师施忽地抬起一脚,狠狠地踩在了刘衡的脸上,还用力的碾了辗。
刘衡想反抗,但这一次师施先发制人,一脚踩着他完好的那只手,让他也尝了一回被人蹂躏折磨的滋味。
刘衡怒喝:“啊!师施,你疯了?我是皇子,你敢伤我?!”
师施冷笑道:“我就敢,你能拿我怎么样?人渣!”说罢,还是不解气,又狠狠踹了他几脚。
直到踢得刘衡鼻青脸肿了,师施这才停了下来。
她理了理自己乱了的发髻,姿态优雅的走到了师桓的身边,娇声道:“哥哥,现在可以走了。”
边说,她边伸手扯着师桓的袖子,扯着他,脚步轻快的朝前走。师桓没来得及拒绝,顺着她的力道走了一段距离。
“……你不喜欢他?”师桓垂眸淡问。
他话一出口,师施便皱了眉头,满脸的嫌弃道:“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混球?便是全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他!”
那你们方才是在作甚?
师桓本想这般问,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最终却咽回了这到嘴的疑问。
这事与他无甚关系,他……何必去管。
只是这心中莫名地有了一个疙瘩,膈应得他不甚舒坦。
做了多年的皇帝,只有他让别人不舒坦的份儿,再也无人敢让他不舒坦。
师桓抿了抿唇,似是无意地道:“无论是大皇子,还是太子,你与他们都绝无可能。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哦。”师施无所谓的应了一声。
师桓微微蹙了蹙眉,却没再说什么,心里那个疙瘩变得更大了一些。
***
师施的衣衫被刘衡弄坏了,自然不能以这幅样子去参加宴会。太后在慈宁宫等了许久,没等到师施,倒是等到了大皇子被人在御花园伤了的消息。
“到底怎么回事?大皇子如何会受伤?”韦太后冷脸问道。
刘衡伤得倒是不重,但师施偏偏对着他的脸踢,这才显得吓人了些。而且那幅尊容也无法参加宴会了。
这丢脸的事,刘衡自不愿弄得人尽皆知。
难道他要说是因为自己强人不成,反被女人给教训了?
先不说到时他的面子还在不在,他欺负师施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师施还没怎么样,他自己怕是就要惹上一身骚。
卫国公师容凛是绝对不会饶了他的!
因此,即使心中再恨,刘衡也只能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因此对外便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但那些伤委实不像是摔跤造成的。况且刘衡屏退宫人前,可有不少人见到他与师施见了面。
这宫里从来就没有什么真正的秘密。
更何况想知道的是太后。
派人详查了一番,没一会儿便知道了个大概。
“大殿下与长乐郡主独处时,国公府的大郎君、郡主的兄长突然出现,不一会儿师郎君便带着郡主走了。而大殿下,却倒在地上,浑身是伤。”
“所以,是师桓伤了大皇子?”太后皱着眉头,“这师桓才回来短短时间,什么时候与长乐关系如此好了?”
因着出了大皇子的意外,师施变得特别警惕,只有跟在师桓身边,才有一些安全感。
两人身边还跟了不少护卫,如此一来,太后再难找到下手的机会。本来这次设宴,便是为了留下师施。
如今出了这事,她的计划难免被打乱。
想到此,太后阴着脸斥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平时瞧着还是个好的,如今看来与他那个母妃一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中用的家伙!”
“娘娘消消气,可别气着了自己。”陈女官立马为太后打起了扇子,柔声劝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长乐郡主那般姿貌,大殿下也不过是情不自禁而已。”
“哼,说来说去,还是怪那个小贱人。”
想到师施那张脸,太后心中便生起浓浓的厌恶。
陈女官见此,忙道:“娘娘,咱们如今应该赶快想个法子才好。奴婢瞧着,长乐郡主不过是个弱女子,不足为患。倒是那个师郎君,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你的意思是?”太后挑眉问。
陈女官轻笑着回道:“师郎君乃是卫国公的独子,理应继承国公爷的爵位,可卫国公还未为师郎君请封世子。说起来,也是苦了卫国公,活到这把年纪,连个嫡子都未有。”
“娘娘不如施恩于师郎君。”陈女官面上笑意更深,“师郎君与太子殿下一般大小,算起来,也到了成婚的年龄了,娘娘,你说可对?”
太后怔了一会儿,随即,也笑了。拍着陈女官的手,笑道:“还是素心想得周全。”
陈女官的闺名,便是陈素心。
闻言,她朝太后福了福身,恭敬地回道:“能为娘娘办事解忧,是素心的福分。”
“此法甚好。”太后唇角笑意加深,眼中全是嘲讽,“长乐不是与师桓兄妹情深吗?哀家倒要看看他们这兄妹情到底有多深,抵不抵得过这国公府的财富和权势。”
而且,若是能借此笼络住师桓,岂不是一举两得?
没有男人不想要儿子,别看师容凛现在宠女如命,但女儿不过一副嫁妆嫁了出去,这家业还不是会留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