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证明他很有钱?
苏曼并不想跟这个有钱人多说什么,拿起手机,开始刷信息。
她加了一个群,里面大多都是蜗居中介公司的租客,苏曼是被刘童邀请进去的,时不时的会回答里面人一些法律问题。
经过两天的深入了解,这时远比苏曼一开始想的要复杂很多。
蜗居暴雷后,房东收不到钱开始赶人,租客给过中介公司钱了又坚决不搬走,所以群里已经有好起纠纷都升级为打架斗殴。
苏曼一边觉得头痛,但一边还是要不停地回复信息。
虽然一边坐车一边回信息是常态,但发信息久了,苏曼还是觉得有一阵不适。
陆执寅的车开的平而稳,即使这样她还是感到头晕,她放下手机,轻轻地倚在后背椅上。
“怎么了?”
“没事。”
陆执寅没再说什么,只是只是车速比比刚才似乎更慢了些。
苏曼本想靠一靠,没想到这一靠,却一觉睡到了目的地。
陆执寅的车停在一处角落里,地下停车场的灯昏暗,角落更是没什么光亮,所以苏曼一睁眼时,以为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醒了?”
听到陆执寅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寻声望过去,发现陆执寅也在侧着身子,盯着她看。
保时捷驾驶座和副驾之间本隔着距离很远,苏曼却不知道陆执寅为何靠得这么近。
又或许,他在做其他什么动作时,自己悠悠转醒了。
想到这里,她脑海里不知闪现什么画面,下意识地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陆执寅的眼神随着她的动作看过去,表情一愣,随后恼怒起来。
声音算很生气,但苏曼也隐隐听出来:“你以为我干了什么!”
这句话绝对不死疑问句,所以苏曼觉得自己要是回答他,就真做实了自己脑子里想的事情了。
“我.....我就摸摸,睡觉有没有流口水。”
陆执寅不信,声音存疑:“真的?”
幸好现在光线暗,不然苏曼脸上的红晕绝对能证明陆执寅猜的是对的,她清了清嗓子,反客为主,“不然呢,你干什么了。”
陆执寅没说话,上半身没动,也没回正到座椅上。
就在苏曼以为他没有动作时,只听到咔嚓一声,安全带的搭扣被解开了。
苏曼嗅到一丝不对劲,昏暗的车内,耳朵成为唯一捕捉异常的感官,苏曼下意识地便循着发声的地方望过去。
陆执寅的袖扣上有一颗蓝宝石,光泽幽蓝深邃,却成为这狭小空间里唯一的亮。
“刚才我确实是想做点什么。”伴随着蓝宝石的幽暗,陆执寅的这句话,响在她的耳边。
苏曼本能的觉得,不要回应陆执寅这个话题,此刻空间的暧昧气氛,恐怕稍微有点摩擦,便会刺啦着火。
但偏偏,她仿佛像是被上了发条的钟摆,不自觉地随着他的话,问出了下一句。
“你想做什么?”
说完,她就觉得自己口舌发干,发紧,心里暗暗呸了一声,怕是想把这条不听话的舌头给呸出去。
心里说不上是期待还是什么,当陆执寅靠过来时,苏曼下意识地往后瑟缩了一下,以至于整个人,从车椅上滑下去一半。
不过,车大有车大的好处,这么大的空间,给足了陆执寅发挥的余地。
下一秒,苏曼只觉得自己腰上一紧,随即,她就被拦腰,重新提了上来。
苏曼知道,对陆执寅来说,欲擒故纵这一套,在他面前都是小把戏。
于是她直接开口,“我不是欲擒故纵。”
陆执寅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腰上,闻言点点头,“我知道。”
“所以你应该看出来了,我是真的想逃。”这句话是真情实意,陆执寅的靠近让她很不适,接受一个男人越过安全距离,接近自己。
这本身对苏曼来说,就是人生第一次。
何况陆执寅的侵略性,直接忽视了让苏曼适应的这个过程。
也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了陆执寅的哪个笑点,总之,跟苏曼全身僵硬相对比,陆执寅则是一声轻快的笑。
“好,不勉强你。”
苏曼松了口气,没想到下一秒,一个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很轻很轻。
“???”
“你不是说不勉强吗?”
这个吻轻得很,苏曼的神经还没开始调动,它就已经结束了。
怎么说呢,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陆执寅嘴角一抹得逞的笑,“我确实没有勉强,要知道我刚开始想要勉强的并不是那个地方。”
苏曼内心:好家伙。敢情勉强还是不勉强的地方都是他说了算?
——
到病房时,里面有个人。苏曼敲门进去,背对着她的那人也正好转过身。
四目相对,那人眼前一亮:“哎——居然又见面了。”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满眼不可置信道,“刘童说的律师,不会是你吧?”
苏曼脸上的表情随着对面人的话,稍有变化从开始的迷茫逐渐明白起来。
她试探问:“金毛?”
“没错,是我的狗。”
苏曼这下也确定了,眼前这个青年人是那天在你湖边救人时,那只大金毛的主人。
“还没自我介绍——”
“认识?”
两边话同时响起,苏曼下意识地回头,对陆执寅道:“嗯,记得我跟你说,上次在河边救人时,幸好一个金毛主人拉我一把,就是他。”
陆执寅颔首,随后器宇轩昂的上前一步,“陆执寅。”
听到陆执寅的名字,对面人的视线完完全全从苏曼的身上移开,露出大大的笑容:“您好,我叫陈彦松,江城晚报记者,久仰陆律师大名!”
原来刘童在律所跳楼那一出,现在已经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陈彦松是社会生活栏目组的,第一时间接到人物过来采访。
“你们采访完了?”
陈彦松点头:“结束了。”
苏曼看向病床上刘童,他脸色并不是很好,轻声问:“还有力气吗?要不我明天过来。”
刘童虽然虚弱,但还是点点头:“可以,你问吧。”
苏曼打开电脑,将事先准备好的谈话笔录调出来,打开录音笔:“那我就开始了。”
——
等到苏曼问完,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执寅已经在一旁打开电脑开始办公了。
现在是晚上八点的,医院。
她感叹陆执寅真实时时刻刻,无时无刻不在赚钱。
*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50章 陆执寅空白而又暗沌的六年
从医院出来, 陈彦松背着镜头包,一路跟着他们。
他是学新闻专业出身的,刚毕业没多久, 采访时跟刘童非常有共鸣,对着坑害人的蜗居公司替受害者打抱不平。
回来的路上,他跟苏曼聊起他家的金毛。
“你猜我们家金毛叫什么名字?”
苏曼好奇问:“叫什么?”
“露娜。”
苏曼想起那只金毛的体积, 笑着说:“名字挺妖娆呀。”
陈彦松:“她能听懂自己名字,下次你来找她玩, 叫她名字试试。”
苏曼点点头。
陈彦松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苏曼。”陆执寅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
陈彦松眼神收敛,望了眼走向陆执寅的苏曼, 欲言又止。
三人一前一后, 没有再说话,一直走到地下停车场, 陈彦松推了推眼镜, 又叫住了苏曼:“苏律师。”
苏曼回头,“怎么啦?”
陈彦松站在自己的车前,朝她挥挥手:“再见。”
苏曼笑笑也朝他挥手。
两个男人隔空对望一眼, 陆执寅没有表情的颔首, 陈彦松也轻松地笑了下。
望着苏曼走上陆执寅的车,陈彦松默默地收回了眼神。
他遇到了一个人,但好像认识的太晚了。
苏曼回到车上, 一阵饥饿感袭来,胃拼命地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