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凑在冯墨白面前看了一会。
“冯总,我们银行有规定,债权人得先履行银行的债务。”一名银行的负责人苦着脸说道。
冯墨白大大咧咧一笑,“你们在开玩笑吗?”
“银行的债务就是债务,我老冯的钱就不是钱?”
“请你们仔细看看这张借款协议上的日期,我这笔钱借给楚南天还不到三天,完全有条件追回,要是没猜错的话,这笔钱还有大部分存在银行,只不过账户被你们冻结了。”
几人面面相觑。
冯墨白说得没错,冠天集团的账户上的确还有钱,但是这笔钱现在银行根本就不敢动。
天大的窟窿只能一点点的补。
这笔钱要是划给冯墨白,这个窟窿永远都没有补上的一天。
“冯总,你这……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冠天集团一倒,我们这些银行都要收到牵连……”
冯墨白呵呵一笑,“这个我可管不着。”
“喏!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楚家所有的房产都已经抵押给了我,楚南天既然完蛋了,这些产房都姓冯了。”
看着几人越来越黑的脸色,冯墨白又笑了笑。
“几位,其实冠天集团和银行的合作我也略知一二,冠天总公司的地皮和各处项目还有楼盘,完全能把你们的那些窟窿给堵上,不就是几处房产嘛!又不值几个钱。”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况且,冠天倒了之后那些楼盘和项目以及地皮之类的,放在银行手里就是烫手的山芋,只有放在你们这种有资质的大公司手里面才有价值。”
冯墨白脸皮一抖,有种幸福来得很突然的感觉,心里无端端一紧,但脸上却是很平静,说道:“你们说的没错,要是你们银行肯短期内尽快拿出来拍卖,我想,我会感兴趣的。”
“真的?”几名银行负责人大喜过望。
要知道冠天集团这么大的摊子,想要在宁海找人接手太不容易了,银行怕就怕巨业房产等几家大公司不参与拍卖,合起伙来压价。
冯墨白脸色一肃,“怎么,你们怀疑我的实力?”
这时,旁边的容利达无喜无悲的开口:“你们要是不相信冯总能单独吞下冠天,不如再加上我容利达如何?”
几人看了看冯墨白,又看了看容利达,脸上的期待呼之欲出。
“没有,没有!有冯总和容总肯鼎力相助,冠天集团没准还真的能盘活。”
“那你们还犹豫什么,赶紧带人去冠天集团吧!不要在浪费时间了。”冯墨白下了逐客令。
“好!那我们先去办理冠天集团拍卖的事宜,到时候请冯总和容总一定不要爽约啊!”
“放心,只有价格合适,我们很感兴趣。”冯墨白说道。
“价格你放心,绝对够诚意!”几人差点没拍胸脯。
看着几人上车,冯墨白和容利达相视一笑。
本以为冠天倒了之后想要接过来,还得和银行那边好好扯上一顿皮,没想到事情居然出了奇的顺利。
没过多久,几名巡捕从里面把楚南天和楚廉两父子羁押了出来。
楚南天脸色铁青,满是不甘之色,看到冯墨白后,双眼里简直能喷出火来。
“楚南天,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冯墨白背着双手站在他面前,毫不留情的出言奚落。
“冯墨白,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楚南天红着眼,狠狠瞪着他,一抬头,却被身边的巡捕蛮横的按了下去。
“老实点,头低着!”巡捕喝道。
“呵呵!”冯墨白淡淡说道,“做鬼倒不至于,只是你下半辈子可能要在牢里度过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犯不上恨我!”
楚南天咬牙呸了一声:“除了你,有谁会对我下这么狠的手?”
“冤枉啊!”
冯墨白抓着楚南天的头发,将他的头掰了起来,一脸认真的叫屈道:“本来,我是不愿意把实情告诉你的,但是张先生交代,务必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所以,我就告诉你,这背后到底是谁在对付你。”
“谁?”楚南天恨恨的问道。
“张扬!”冯墨白直言不讳。
“果然是他!”
虽然楚南天心里有了些猜测,但真正得知是张扬的时候,心里还是吓了一大跳。
此人真的有那么大的能量?
“要怪,就怪你那不争气的儿子。”冯墨白侵略性的盯着楚南天,“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竟妄想和张先生抢女人。”
“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给张先生提鞋都不配。”
“张先生仁慈,没有对楚家斩尽杀绝你们就烧高香吧!”
冠天集团,外加整个楚家都被楚展祸害了,楚南天简直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可惜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能不能告诉我,张扬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你们都对他死心塌地,为他所用?”
此时的楚南天像极了一只斗败的公鸡,不搞清楚张扬的身份,他死不瞑目。
楚展说张扬只是一个没有半点尊严的上门女婿,简直就是个弥天笑话。
说起这个,冯墨白自己也并不是很清楚。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也不知道张先生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就连夏家家主夏正都对他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的忤逆。”
“原来是这样!”
楚南天失魂落魄,他终于清楚自己的儿子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就在这时候,巡捕陆陆续续归队,李和风扫了一眼,却发现只抓到了楚南天和楚廉二人。
“楚展呢?”李和风抓着楚南天的衣领问道,“你把楚展藏哪了?”
楚南天咬着牙槽,表情十分阴冷,“他去哪了我怎么知道。”
“我这儿子没别的缺点,就是性子谨慎了点,心胸狭窄了点,你们以后出门最好小心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他逮到机会,到时,只怕你们会死的比我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