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然心情沉重的,继续翻着这,至宝般的书卷。
“又一月有余,老夫经过,这些时日的反复推敲。终于发现,能够匹敌魔君“噬天决”的功法,是“混沌决”……
幸得老夫,在得到紫魂珠时,觉得此珠不凡,与其契约。发现里面有许多,上古奇书与丹方符咒等…
其中便有“混沌决”,可惜愚钝,未能参透其中,不知紫魂珠原主是何方大能。
现如今看来,老夫只是个守珠人罢了。
…很多老夫也是一知半解,需你自己慢慢领悟…”
待穆婉然看完手札时,早已热泪盈眶,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这本手札是师父,在生命最后一刻,为自己所写。自己却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唯有完成他的遗愿,得以慰藉。
放下手札,归于原位,阁楼最显眼处,用于时刻提醒,鞭策自己。
站起身,走至放满书籍的书架。书架上每隔一段距离,有指力刻写的文字。文字内容均是,书籍的分门别类。
目光一一扫过,医者本能,脚步停留在一册,名为“神草录”的书籍。取出翻看,上面记载的均是,外界未闻的神草。
合上书,忆起师父曾说过,他的纳戒中,有自己一生所收集的书籍。
阁楼虽分为三层,却未再往上踏入。心知已自己现在的实力,参透不到其中,便出了阁楼外。
神识搜寻着被自己匆忙中,丢在药园旁的纳戒与储物袋。
站在阁楼外,意念一动,纳戒与储物袋飞如手中。
打开纳戒,神识进入,堆积如山的书籍、法宝以及丹药与符咒。任凭取出一样,就能引起外界哄抢。
却被如此随即的堆积,哭笑不得,师父还真是…
脑中突然出现个念想,想要动手实施起,再建一座阁楼。
可这紫魂珠空间内的树木,自己不知为何品种。能被原主种入其中,定非凡品,自己不敢随意开采。
想到这,退出了紫魂珠空间。
出了空间后,穆婉然发现,自己进空间前,倒的茶水还有些热气。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比之进空间前,并无多大变化。
可自己在空间内,看完那本手札,少说也要半日时光。
心中了然,紫魂珠不光能储物生灵,更是自成一方天境,时间与外界不对等。
这也难怪师父修炼速度,比之常人更快。
出了屋门,唤了声屋外的碧柔与望雪。
碧柔与望雪进屋后行礼道:“主子。”
穆婉然点头,开口吩咐道:“你二人现去山间,多开采些木材回来。速去速回,注意别让人跟上了。”
碧柔与望雪领命回应后,出了屋。穆婉然坐在桌前,喝了盏茶水,不知想着什么。
从储物袋中,拿出自己曾经收集的,一片普通铁皮。开始动起手来,动用真气左右捣鼓,成一个迷你圆筒形。
再继续捣鼓,经过夕阳落下,换上一轮新的月圆。赫然一个,类似异世的,迷你针筒成形。
拿过摆于桌面,盛有红色液体的茶杯,吸入针筒中。一职业动作,指尖轻弹针管,扬起嘴角,自言自语道:
“又是食物投药,又是衣裳浸药的多费劲,这样岂不是更直接。”
望雪与碧柔归来时,已是月色朦胧,高束着发丝,蓝白相间的侍卫服不让须眉。
虽不知,穆婉然要这些木材作何之用。却是毋庸置疑的,交于一储物袋,道:“主子,东西都在里面了。”
穆婉然点头柔声道:“好,你们回去歇息吧,这里无需候着。”
两人抱拳行礼道:“是。”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穆婉然回到床边,拿着储物袋,身子一同消失进紫魂珠。
紫魂珠空间内,紧挨着鹤翔楼旁,穆婉然从储物袋中,倒出大小不一木材,开始劈砍建造。
未用法术,如普通素人般,一点一点搭建的同时,锻炼着耐心与筋骨。
时间飞逝流失,待约三丈高小阁楼盖好顶时,空间内已过了月余日。
小阁楼紧挨鹤翔楼,约有鹤翔楼一层楼高。穆婉然站于小阁楼前,取出无心剑,在做好的匾额上,刻下“木尘阁”三个字。
抱着匾额,起身飞于阁楼上,挂在正中央。
回到地面,拍了拍手上的木屑,打开“木尘阁”大门,进入内,把纳戒中师父收集的宝贝,倒入阁楼内。
分好类别,紧接着飞身于阁楼内空中,双手结印神识一动,堆积的物品,挨个飞入新做好的书架,与物品架上。
待堆积如山的物品,都归于架上,穆婉然识海一阵痛。
手捂着头,落地打坐调息,她知道这是,动用神识过度导致。
可修建“木尘阁”,在这空间内已耗时月余,若再凭着自己双手,去归置这些,师父堆积如山的收集,怕是早已过了生辰宴。
动用神识去归置,是现下最好的办法,看来自己的识海,还不够强大。
盘坐于地,调息恢复着识海,待来识海的疼痛,消减殆尽。连带这些日,修建“木尘阁”带来的疲惫,一同一扫而空后,已过一日时光。
恢复如初起身,打量自己规整的“木尘阁”,满意的吐了口气,不枉自己劳累这些时日。
怕是外面已过一日有余,意念一动出了紫魂珠空间,回到了世安院屋内,如离开时般坐于床边。
抬头望着窗外,已是夕阳高照,算着时日,今日应是生辰宴。坐于屋内,就可听见院外数道,走动的声响与热闹。
此时的世安院内,倒是显得格外宁静。与以往府中设宴时,如出一辙。唯有差别的,是今日的她,会融入其中罢了。
孙嬷嬷等人,安静的各司其职,因得了穆婉然吩咐,未惊扰屋内的她。
起身行至外屋,打开木制雕琢的屋门,朝阳倾泻而入。沐浴着几日未见的阳光,舒服的深吸口气。
孙嬷嬷见穆婉然出了屋子,上前道:“小小姐,皇甫云来了,说是送生辰礼。护卫已告知她,你还未起身,让她放下东西即可。可她坚持在院外候着。”
穆婉然疑惑,她来做什么,平日里与皇甫云,不曾有过交集。每每相见时,她都站在人群中,如隐形般,不爱言语。
今日怎会来世安院,即使送礼物也无需亲自上门,或则交于护卫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