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郝说完,伸出一只手,傅颜和他重重一击掌,两人相视一笑。
“你们!”我却看得气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你们别这样好不好?你们两个……”
“好了好了,今天不说了,天都快要亮了,咱们回去吧。”傅颜打断我的话,揽住我的肩膀,
我只想说,他们两个,都是极佳的人才,极好的前途,为什么要这样葬送自己!但傅颜却不让我把话说出口。想想说出口又有什么用,他们自己心里未必不清楚,所以我只能懊恼的叹口气了。
傅颜让柯郝好好养伤,他答应柯郝,明天会给他送药过来。
我们俩一起离开柯郝家,驱车回去。一路之上,我心情极度不好,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也没说话,伸手轻抚一下我的头,我郁闷的别开。
“傻妞,你担心谁呢?”他闻言问。
“你说呢?”我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
“哎哟,还哭了!”
“柯郝什么情况,能不能让他就此收手啊!”我哭着问。
“能。”他竟然爽快答应我。
我不相信的看着他,以为他骗我。
“其实他根本没和我一道,他误会了。”傅颜微笑。
“怎么说?”我疑惑问。
“因为他以为,我还是多年前的傅颜,追溯根源,我和他其实是同门弟子。”傅颜和我解释。
“同门弟子?你们怎么相认的?”我好奇问。
“我的手法,出手他便知道了。”傅颜笑笑。
我皱眉问:“你的意思是说,他一直以为你还是当年的身份,把你当同门师兄?”
“对。”傅颜点头。
柯郝没有和他一样,走上不归之路,我算是松了一口气。但看看傅颜,我还是高兴不起来。他怎么就从一棵参天大树,莫名其妙长歪了呢?
“放心了吧?”傅颜问我。
我沉着脸,没有理睬他。
回家之后,他没有进屋了,因为天很快就要亮了。
在家门口停车后,他下了车,让我把车开回去。
“柯郝那边,我会去照顾,你不用操心。”他和我说。
“知道了。”我闷闷的回答。
折腾了大半晚,我又倦又困,什么事都懒得去想了,睡了个好好的回笼觉。
上午没事,我睡到差不多十点才起来,张妈给我备好了粥,我下楼美美的喝了一碗。
快递送到了,我赶忙出去接。我生怕傅逸清提早过来,所以我抱着小纸盒,快步上楼。
拆开盒子,打开小锦盒,拿出锦盒里面的白玉。
形状和大小与傅逸清送我的那一款一模一样,只是上面的图腾不再是那个诡异的图案,而是一朵祥云,看着非常的舒适。
我把玉戴在脖子上,这样远远的看着,是能够以假乱真,反正傅逸清也不方便来掀开我的衣领,或者凑到我的脖子跟前,来仔细辨认着一块玉,所以,骗过他应该没有问题。
我把之前那块玉的穗子换上,佩戴在脖颈,还特意穿了半透明纱的打底衣,再套上一件卡其色风衣。
我在镜子前,仔细的照了照,确认万无一失,才转身出门。
今天天气不错,春天来了,看看院子里各种花草树木生出的萌萌小嫩芽,感觉万物复苏。我呼吸着院子里清新的空气,让自己感受这世界的美好,放下那些解决不掉的烦恼。
傅逸清来了,说实在的,我现在听到他车子的声音,心中的怒火便星星点点起来,随风而起,熊熊燃烧。
想到他对柯郝的狠毒,我真恨不得狠狠甩他一记耳光,然后毫不留情的收回傅氏,偏偏傅颜让我先忍耐,而且是因为顾及到孩子,让我不得不听他的。
他下车了,老远就看着我笑,我看着他,好不容易才将笑容挤出来。
生活就是一场戏,可能我得先将生活这场戏演好,才能做一个合格的演员,所以我开始入戏。
“小景,今天气色很好,睡得不错吧。”他朝我走来,目光落在我脖子上,我看到他眼中闪过惊喜。
看样子他没有认出,这一块玉是假的,他以为我听话的戴上了他那一块,所以在心中暗喜吧。
“睡得不错。”我笑了笑。
他赞美了一番院子里的花草,然后虚情假意的说:“不过,花草再美丽,也不如你,我们小景才是人比花娇,正所谓十里春风不如你啊。”
我感觉鸡皮疙瘩一阵阵的起来,地上都可以拿簸箕盛一簸箕了!
“傅叔叔真会夸人。”我低垂眼睑,作娇羞状。
“哈哈,怪不得杨老师一眼看中你,你现在这小模样,让我想起徐志摩的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我感觉我和他再也不能说下去了,不然我早上喝的那半碗粥,全都会要吐出来。
当然,我把呕吐生生忍住,还笑着说:“傅叔叔是个才子,夸人都夸得那么动听。”
我似乎在和他比拼,谁更能恶心人。
“你昨晚出去了?”他忽然问。
我想一下,傅逸清昨晚做了恶心的事情,肯定会观察我的动态,也肯定会跟踪我,我昨晚去救柯郝,他肯定知道。
“您怎么知道?”我明知故问,反将他一军。
傅逸清愣了一下,这只老狐狸马上说:“你的车动过了,我记得昨晚,不是停在那个地方。”
我假笑起来:“您记性可真好。”
我们俩一起进屋,他装模作样的问我:“深更半夜的,你出去做什么呢?”
我估计他昨晚不仅知道我出去了,还知道车上面坐了傅颜,所以索性老实说:“柯郝被人打伤了,我去看看他。”
“一个人也不怕危险,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了?”他假惺惺的说。
“还有一个人,您知道是谁。”我微笑.
他脸上的笑容收敛,盯着我看了几秒,笑了笑后叹了口气:“我知道,昨晚他去看了我,聊了几分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