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随摄影师和导演走了,再回头时,傅逸清的幻影已经离开了。
我没仔细想,要进入摄影状态了,没时间多想了。
虽然从前的经历已经忘记,但我好像与生俱来镜头感强,很快便进入状态。
“非常棒!”摄影师不断夸赞我,让我更加有了自信,状态也越发好。
工作很顺利的结束了,我从摄影棚出来,白晚晴刚好进去。
她上下看着我,现在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嚣张,笑容可掬的说:“景姐,幸好我识时务,没有和你来竞争,不然我一定会死的很惨。”
我笑了笑,淡淡的说:“你去忙吧。”
我去换了衣服,米粒姐的助手帮我卸妆,取下头饰我身上的饰品。
我可以回家了,下一次的任务,在一个星期之后,我今晚便可以回去深圳了。
我看看时间,现在直接往机场,刚好赶得上航班,我准备打车过去算了,不再麻烦傅逸清了。
拿出手机,解锁之后,看看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全都没有傅颜,浓浓的失落,变成了担忧。
我总觉得,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冷落我。
难不成落网了……
我心里一惊,一边往摄影棚外走,一边查看深圳那边的新闻。
然而并没有什么关于他的只言片语,我做了个深呼吸,感觉自己想得有点多。
抬头看前面,傅逸清的幻影缓缓过来了,停在我面前。
司机打开车门下来,很恭敬地颔首喊我“夏小姐”,请我上车。
傅逸清自己没有下来,这里是是非之地,可能他不想下来,让娱乐记者瞎猜乱写。
既然他过来了,我也不客气,上车坐下,和他打了招呼。
车门关上,傅逸清的手里,拿着一个水壶,水壶里有半杯茶水,他把茶水交给我,让我喝下。
他给我一杯矿泉水,我觉得很正常,但是给我一杯茶水,我很诧异,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茶?”我拿着茶水,放在面前晃了晃。
傅逸清很温和的笑笑,对我说:“没见过吧,茶其实是普通的茶,但是这水,我是让师傅做了法事的,你喝下去之后,就不会做噩梦了。”
他说话的声音,像极了长者,我在那一刹那,有一种错觉,想着如果我有父亲的话,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对我。
“喝吧,你放心,不会有毒,我比这世上任何人一个人,都在乎你的生命。”他开玩笑,拍拍我的肩膀。
我笑了笑,他说的也没错,我可是有任何闪失,他就在损失千亿财产。
想想我虽然没有了财产,但拥有了千亿身价,忽然油然而生自豪感。
我把水杯的盖拧开,把茶水喝了。这个水壶很卡通,还是粉色的,傅逸清笑着说:“水壶送给你,喜不喜欢?”
“还行。”我拿着水壶把玩,心里想着,这个给夏夏还差不多。
“小女孩都喜欢这种吧。”他柔声说。
傅逸清把我当成小女孩,我还是挺开心的,女人嘛,多多少少都有一点虚荣心。
“我还有礼物给你。”他打开包,从包里拿出好几个锦盒。
我惊呆了,这些锦盒,全都是“永恒”的logo,难不成他要送首饰给我?
果然,他把锦盒打开,金灿灿的头饰映入眼帘,这是我今天拍广告的那一套。
“这个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差点让我受宠若惊,但我很快镇定了,怎么说我给了他上千亿呢,回馈我几样首饰算什么,我告诉自己,不要那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被他的小恩小惠打动,被他小瞧。
我惊讶的神色,转瞬而过,然后漫不经心地拿着首饰试戴,笑着纳了。
“我看你试镜的时候,非常喜欢,就替你买下了。”看我的眼神,十分宠溺。
其实我更喜欢他温和慈祥,如长者一样看我,这样宠溺的目光,我有点消受不了。
“还有这个。”他又拿出一个盒子,这次不是“永恒”出品的。
他拿出来的,是一枚平安扣玉石,玉石晶莹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不是一枚普通玉石,这也是我替你求过平安的,保你一生平安。”傅逸清很温柔地说着,拿着平安扣,想帮我戴上。
我赶忙往后退,尴尬地说:“傅叔叔,我自己来吧。”
虽然他比我大一辈,还是傅颜的父亲,但总归是个男人,太过于靠近我,对我亲密,我就有了提防之心。
“哈哈,好,”傅逸清打了个哈哈,坐正身子,把平安扣给我,“你看你,吓成这样?我还能把你怎样,我现在是把你当女儿疼呢。”
“呃,嘿嘿。”我尴尬笑笑,自己把平安扣扣号了。
“真不错,据说这位法师非常灵验,希望你以后平平安安,不要再有任何凶险。”傅逸清很虔诚的样子。
我讪讪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暗道,他这是为他的千亿财富祈祷吧,呵呵。
“你现在回庄园吗?”傅逸清问我。
我摇摇头,告诉他我现在要赶回去深圳。
“这么晚了,到那边又没人接你,为什么不明天回去呢?”傅逸清皱眉。
我摇摇头:“孩子们想我,我还是今晚回去吧,到那边我会打车,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边……”傅逸清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问傅颜的消息,低下头有点失落的说:“不知道他都忙些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唉……”
“唉!”傅逸清也是一声叹息,脸色黯淡下来,“他太令我操心了,这些年,就没消停过。”
我转头看他,傅逸清摘掉眼镜,紧锁眉头,手指轻柔眉心。他两鬓有了白发,此刻流露出来的担忧之色,倒是十分真实。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从这条不归之路回头。”他黯然说。
我心里想说的也是这句话,所以我也叹了口气,黯然点头。
“辛苦你了。”傅逸清转头,柔声对我说。
我苦涩一笑,若从张妈和我妈妈那听来的记忆片段来看,我的确是很辛苦啊!
“所以我内心想疼你,”傅逸清笑笑,“你不要觉得奇怪,觉得不受用,你就当是父亲疼爱女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