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狎地吻住。
辛晚成忍不住一笑,他的舌尖就趁势探了进来,纠缠着加深这个吻,彼此交换呼吸和心跳。
却在她流连沉迷时,他稍稍分开彼此的唇,唇峰只若有似无地点在她的鼻尖,眉心,辗转向她纤细的颈侧。
叶南平的唇喊住她耳垂,引出她细碎而不自知的颤抖同时,伸手调低音响的音量,原本音响中传出的惊心动魄的声音,很快换作他含吮她的耳垂,低声诱惑:“我这车底盘稳,震起来绝对没隔壁那么厉害。”
辛晚成被他撩拨得心猿意马,才发现自己刚才勾他下巴时说的那些话,简直小学生级别。
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缴械投降,软绵绵地挨着他胸膛。
他的唇离了她耳侧,眼里的欲望郁郁地散开,他的手揽住她的肩,在她以为他真的要把她揽到驾驶座去、在他身上跨坐着——这姿势她早已轻车熟路,第一次强吻他时,她就是这么干的——他揽在她肩上的手却突然变了方向,很快将她连同她心里那点心猿意马,一同摁回了副驾上好好坐着。
辛晚成一愣,见他再度伸手去够音响,该不会他要重新调大音量,继续看电影吧——
他却直接把音响关了。
没什么表情地发动车子,准备提前离场。
辛晚成一下子被他闹糊涂了:“不看电影了?”
话音落下时,车头已经拐出了停车区,叶南平车技很稳:“回家。”
“……”
“有正事。”
“……”辛晚成抿了抿唇,配合地把安全带扣好。
……
虽说家里没车里刺激,但叶南平没让她心跳正常太久,一进门就撂了他的车钥匙和她的包,把她抵门上吻住。
辛晚成推他:“我一身串店的味儿……”刚推开,又被他欺身而来,霸道地笼住。
辛晚成好不容易抽了个空,一路笑着躲着跑进浴室,正要反手关门,门外的他突然伸手住门,她没注意,险些夹到他的手背,门外的他吃痛地低哼了一声,吓得辛晚成赶紧把门拉开,他就这么狡猾地挤了进来。
辛晚成还想着他刚才那声吃痛的低哼,要拿起他的手看看:“你手被门夹疼了没?”
他却反扣住她的手,脱她衣服,“骗你的,压根没夹着。”
辛晚成当即倒抽一口气,太过分了!
他却已三下五除二脱完了她的上衣,搂着她反贴到瓷砖墙面。
瓷砖是凉的,他是热的,辛晚成夹在其中,哪还顾得上怪他?人已经遭他上下其手,神思渐渐凄迷。
……
一个小时后,辛晚成终于缓过来一点儿,一看时间,11点了,今晚怕是走不成了。
她自然也不想走,下巴被他硬实的肩膀膈得有点疼,原本斜趴在他肩上的她想换个姿势,却被他抄着腰搂回来:“去哪儿?”
她还能去哪儿?他不让她动,她只能把下巴再扬高一点,去蹭他的侧脸,他被她蹭得有点痒,却没躲,反而又紧了紧搂在他腰上的手。
“那个……要不要去收拾一下,刚才在厨房里打破的杯子?”
“不用,明天保洁会收拾的。”
明天in studio正式放春节长假,他约了保洁来打扫卫生。想到刚才中场休息时,他去厨房给她倒水,她跟去撩他,他一时没忍住,把她就地办了,叶南平嘴角噙着笑,兀自摇摇头。
不得不说这姑娘撩人的本事简直无师自通,偏偏长了一张清纯脸,方便她干坏事。
辛晚成捕捉到他的笑容,忍不住阴阳怪气地问:“哟,叶老师想什么呢?终于不板着脸了。”
叶南平敛眸,挥去厨房中的香艳画面,淡淡地看她:“我什么时候板着脸了?”
他竟然没发现他脸很臭?辛晚成摇摇头:“你从今儿见我第一眼起。”
“有吗?”
“有!就你从去串店接我开始,一路臭脸。你这样,让我在我朋友面前很没面子的好吗?”
“朋友?”叶南平轻声重复了下这个词。想必她口中的所谓朋友,指的就是今晚串店里那位了吧。
叶南平手肘一撑,起了上半身,自上而下看她:“以后不准和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单独吃饭。”
他突然换话题,辛晚成一时没接住:“啊?”
“尤其是今晚这个。”叶南平补充道。
“你是说向衍?”
叶南平没回答,但他的眼神告诉她:是的。
辛晚成刚想问凭什么,却突然一定眸,她似乎从叶南平平静的面孔上读懂了些什么,突然坏笑着把他拽倒:“你竟然吃他的醋?!”
瞧把她得意的,眼睛里噙着三分笑意七分揶揄,叶南平迟迟不答,她竟还一个翻身,反将他压下:“原来你一晚上板着脸,是因为这个?”
她趴在他身上,好似他再不回答,她就能把他就地正法了似的,叶南平岔开话题:“刚才是谁喊累死活不肯继续,现在反倒精神了?”
刚才是真的累了,现在也是真的精神了,她一直以为他是因为许安宁才心情不佳,却原来……
简直意外之喜。
他刚才怎么在床上制得她服服帖帖的,她倒也学会了,见他似要起身,辛晚成直接扣住他一双手腕:“别转移话题,你就说你臭脸是不是因为吃醋吧。”
叶南平定定地看她三秒,毫无征兆间,一下子就挣脱了她的钳制,转眼就将原本还压在他身上的辛晚成掀翻,而他紧随其后,反身压上。
她那点力气,真能把他扣床上不动?
他自上而下看她,没有再回避她的问题:“是。”
“……”她开心得跟个小兔子似的,用俩门牙啄她自己的下唇。
这么嫣红的唇,被她这么瞎啄,可惜了,叶南平悄然俯低:“所以,现在有精神继续了么?”
他问她。
却不等她的答案,攫去她的声音。
……
这么三番两次的折腾,辛晚成一觉睡到了隔天中午。放假第一天,别人都是神清气爽,就她,腰酸腿麻,日上三竿还赖在床上没力气起来。
掐指一算,男人憋一天,要补三次?
那他憋了好几年,补几次才够?
想着想着,又睡了过去。
叶南平比她起得早。
大概是最近晚上总体力运动过甚,他最近睡眠质量都特别好,三小时前就起了,被赵子由发来的微信吵醒,没一会儿又要给保洁员开门,叶南平也就没继续睡回笼觉,进了书房,把前几年去可可西里采风的资料整理出来,准备发给许安宁。
保洁进书房打扫卫生时,说了一句:“我刚进厨房的时候,发现有俩碎杯子,已经帮您清了。”
保洁这么说,是在提醒那俩杯子不是自己打扫卫生时碰碎的。叶南平点点头:“是我自己昨晚不小心打碎的。”
而真正打碎杯子的,此刻正在主卧里睡得无知无觉。
叶南平这次没让保洁打扫主卧,保洁看着叶南平颈侧暧昧的抓痕,想到整理鞋柜时瞧见的那双女鞋,识相地什么也没问。
等叶南平送走了保洁,已经11点多,他去了趟卧室,某人果然还在睡。
“起来洗漱下,一会儿吃午饭。”
他去捞她,被她躲开。直躲进被窝里哼唧:“你做饭?”
“叫了外卖。”
“哎,什么时候能吃上你做的一顿饭?”
说完又没声了。
叶南平给了她屁股一巴掌,她闷在被子里动了两下作为抗议。叶南平摇摇头,走了,回书房办事。
……
同样开始放假的赵子由,闲下来第一天,照例约兄弟吃饭。惨遭拒绝。
“有约。”这是叶南平回绝他的理由。
赵子由腹诽着,真是枉费了自己一起床就想到他,不甘地回道:“得了吧,你能和谁有约?我起码还有只猫陪着我,你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你可以约商瑶。”叶南平建议道。
“你以为我不想?商瑶比我们晚两天放假,约不着。”
叶南平没回。
赵子由索性直接上门逮人,反正自己知道他家密码。一路轻车熟路地来到入户门外,输密码开门。进了玄关,瞧一眼纤尘不染的地板,赵子由脱了鞋,直奔主卧。
主卧的窗帘严严实实地合着,但不妨碍赵子由看清,被子底下藏了个人。
赵子由停在床边。
被子底下的人分明听见了周遭的动静,却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赵子由弯腰按下床头墙面嵌着的窗帘控制键,窗帘“嗡”地低声拉开,被子底下依旧一声不吭。
未免再一次被叶南平的起床气误伤,赵子由决定先掀被子。手这就伸向被角,赵子由刚要使力,却突然,肩头一沉。
一只手自他身后伸来,拍他的肩。
赵子由一惊。
来不及回头,拍他肩膀那人已经斜刺里走来,直接拦在了他面前。
这一刻——
赵子由看清拦在他面前的叶南平;
窗帘彻底拉开,卧室瞬间透亮。
被子底下那人,嘤咛一声,终于懒懒散散地钻出了被子。
赵子由刚依稀瞧见被子里冒出个女人……女人?!
就被叶南平揽过肩膀,押走了。
赵子由还想回头看看,刚把他领出卧室的叶南平,已随手带上门。
赵子由愣了两秒,换上八卦脸:“兄弟,有情况啊!”
叶南平却将他上下一打量:“你都看见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