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乔治笙出面平事儿,路斌不敢不给面子,工商那边很快就公开声明,称queen的食品安全检测过关,没有任何质量问题,至于先前在餐厅吃饭疑似‘食物中毒’的三名患者,公安机关也给出解释,称其想威胁餐厅,趁机敲诈勒索。
这件事儿还上了热搜,想洗白很容易,找拨水军带下节奏,再找几个有公众影响力的明星公开声援,负面影响很快就能消除。
人是忘性很大的动物,无论好的还是坏的,只要十个人里有九个人认同,最后那个也会顾虑全无。
餐厅危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外人不明所以,以为只是虚惊一场,但只有知道真相的人才明白,所谓的虚惊,那是因为背景强大,及时扭转乾坤,不然如今戴安娜的处境就不会是树大招风的可怜女老板,而是被冠以走私帽子的不法女商人。
无论戴安娜还是宋喜皆是感慨,这个世道怎么了?有权有势的人掌握话语权,颠倒黑白,逼着本就是‘白’的人将自己洗白,就像是那个经典的讽刺笑话,你怎么证明你是你妈的孩子?
短短三四天,戴安娜活像是经历了漫长的几个月,跟宋喜聊天的时候,她不加掩饰的说道:“小喜,这次幸好有你们帮忙,替我谢谢你老公,看他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们两口子吃饭。”
宋喜道:“跟我还客气什么,我朋友就是他朋友,我老公就是你后盾。”
戴安娜假装抚了下胸口,“吓死我了。”
宋喜美眸微挑,“你以为我要说我老公就是你老公?想得美。”
戴安娜忙摆了摆手,“受不起受不起,你老公这款不是我的菜,祝你们两个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宋喜忍俊不禁,边笑边说:“干嘛这幅表情,我老公是洪水猛兽吗?”
戴安娜一本正经的回道:“洪水猛兽算什么,顶多算你老公宠物好吧?”
宋喜从没听过这种形容,当场笑得窝在沙发上起不来,两人调侃了几句,最后又回归正经话题,戴安娜道:“刚开始听说你嫁给乔治笙,我心里一直在担心,怕你受委屈,现在一看,这是个吃人的社会,只有乔治笙这样的人才能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护你周全,你嫁了个好老公。”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戴安娜眼中满是欣慰和丝丝羡慕。
宋喜道:“我们都习惯了道听途说,也习惯往人身上贴标签,别说你了,我以前也对治笙有很大的误会,但我现在觉得是全世界误会了他,他的好只有我知道。”
看她那副忍不住得意洋洋的劲儿,戴安娜似笑非笑,“你是不是希望全世界对你老公继续误会下去?”
宋喜漆黑的瞳孔灵动一转,出声回道:“是啊,反正他也不在乎外人怎么想,我又不想外人知道他有多好,误会就误会吧,最好就剩他孤家寡人,那他只能投入我的怀抱了。”
“啧啧啧,心机。”戴安娜摇头感叹。
宋喜道:“我老公都说我腹黑。”
戴安娜说:“那你们两口子正合适,他外面黑,你里面黑,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两人聊天的空挡,戴安娜手机响了,宋喜没看到是谁,只听得戴安娜说:“我没事儿,挺好的,朋友在我这儿,今天没去餐厅。”
聊了没几句,戴安娜挂断,宋喜问:“田历?”
“嗯。”
看戴安娜面色淡淡,宋喜问:“你俩现在什么情况?”
戴安娜下意识的轻叹一口气,几秒后道:“说真的,我现在心情比餐厅出事儿的时候还烦。”
“怎么了?”
“田历说他想照顾我。”
宋喜眸子中的诧色一闪而逝,随后问:“你怎么回的?”
戴安娜道:“我没回,那天正好赶上常景乐来…”
提到常景乐,宋喜心底更是抓心挠肺欲言又止,按理说戴安娜和常景乐心里都有对方,这不过是一层窗户纸的事儿,谁捅开都行,可偏偏常家不同意,常斌更是因为这事儿都被气住了院,她私下里跟乔治笙商量,示意他去跟常家人说说戴安娜的好,常家人肯定会给他这个面子。
当时乔治笙只举了一个例子,他说:“韩春萌和顾东旭分分合合,也是顾家不同意,你要是跟乔舒欣说一句,她不会不给你面子,关键是这话好说吗?”
推己及人,宋喜马上就懂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还是人家长辈挑未来儿媳妇,外人哪里插得上手。
所以明知常景乐心里也有戴安娜,宋喜却不敢跟戴安娜说,不然如何解释常景乐迟迟不戳破的原因?
若是戴安娜知道常家介意她结过婚又离了婚,怕是心里会更难受。
宋喜只能试探的问:“那你准备怎么拒绝田历?”
戴安娜一脸愁容,“老话说得好,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田历帮了我很多,尤其是这次我餐厅出事儿,他更是忙前忙后,我都跟他说了,别让他得罪人,他还是跑了工商很多次,我真怕这次的事儿会影响他日后的事业。”
宋喜闻言,出声说:“你不会打算以身相许报恩吧?”
戴安娜手肘撑在沙发处,手托着半边脸颊,懊恼的道:“人就是贱的,喜欢我的人我偏偏不喜欢,不喜欢我的人我偏偏喜欢。”
如果她喜欢的人不是常景乐而是田历该有多好?
宋喜道:“哪有那么多刚刚好的美事儿?”
戴安娜郁闷的道:“你跟你老公不就是刚刚好?”
宋喜道:“废话,我俩要不是互相喜欢,哪会结婚走到现在这步?”
戴安娜道:“话不是这么说,你俩刚结婚的时候可不是互相喜欢。”
宋喜秀眉微蹙,“挑事儿是吧?”
戴安娜眼底有一闪而逝的迷茫,声音忽然软下来,不答反问:“你说感情是不是可以培养出来的?日久生情。”
宋喜很敏锐,马上道:“你不会真打算答应田历吧?你又不喜欢他。”
戴安娜垂下视线,轻声回道:“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