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信,离草不由大为后悔当初怎的会来了兴致跟着大叔走什么地道。
要不然,他一魔君回到魔界该是极为重大之事,结果却搞的这般偷偷摸摸,无人知晓。
她很是无奈地一摊手:“我们走的是地道,他人现就在魔宫中,还有魔相的女儿也在,你不信便去魔宫瞧瞧。”
御风却是将爪子往她身前一送,那冰冷的爪尖几乎要挨到她的鼻尖,冷冷道:“我自然会去,但是,你也要一起。”
离草其实是很不愿再回去见到那俩亲昵的模样。
何况,她那般豪言壮语地说要找到出魔界的路,结果却是要被这般灰溜溜地押回去,实在是有些丢脸。
若是大叔知道,定然又要笑话死她。
于是离草试着与对方打商量:“反正我暂时也离不开魔界,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耍诈逃跑,你不妨先自己去魔宫验证,只要见到魔君,你便知道我所说是属实了。”
“你若不是心虚,又为何不敢与我一道去魔宫?”御风见她百般推托,对她愈加怀疑。
再加上方才她使出来的法术,可知她的灵力并不弱。
在不知她到此的目的前,这样的仙门弟子放任她留在魔界,实在是个祸患。
他暗中已然悄悄地聚起魔力,欲要一击将她拿下。
离草知道自己对他们来说是死敌,所以一直也都留意着他的举动,因而也察觉到他正凝聚的魔气。
她知道,对方定然是不会这般轻易放过她。
她也实在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自他的手下逃脱。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千钧一发之刻,忽而一个慵懒的声音自外围传来,却是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她是本君的女人,谁敢动她?”
这一声立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但见那一袭红衣长发正缓步走过来,俊美绝伦的让人几乎不敢逼视。
“魔君!”
“真的是魔君大人!”
“魔君大人回来了!”
只听得众魔一声又一声满是惊喜的呼声响起一片,似是对于苍绯的归来极为欢腾。
御风看见走近的苍绯,亦是有些惊诧,随即眸中掠起一丝喜色,上前一步,恭声行礼:“恭迎魔君回来。”
苍绯只淡淡地一颔首,却是越过他,径直走到了蹙着眉,一脸复杂神色的离草面前。
他微微勾着唇,带着戏谑的笑:“想不到你的能耐愈发见长了,才出来这么短短的时间,便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
离草只气鼓鼓地瞪着他,然后忿忿地将头一扭。
在这种情形下被他解了围,实在是件很让她不愉快的事。
更何况,他又当着这么多魔族的面,说什么她是他的女人。
真是气人,就只会在那自说自话,什么时候有问过她的意见和感受没?!
明明先前才跟那冰舞那般亲热,现在又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戏耍着她玩就这么有趣么?!
而御风见苍绯对她的态度,再想到他方才所说的那句她是他女人的话,不由微微蹙起了眉:“魔君,她是昆仑的人。”
他这话似是在提醒着苍绯,她的身份。
苍绯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那又如何?”
“魔君若是想要女人,魔界多的是,但仙门的人却实在是不适合。”他试图劝说。
毕竟神界消匿之后,与魔界一直以来对敌的便是仙界。
仙界这数千年来亦是杀了不少魔族,但凡提到仙门中人,便只会叫魔族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
苍绯却是根本不在意,傲然道:“只要本君想要的人,是什么人无关紧要!”
“魔君莫不是忘了先魔尊的教训?”御风见他这般固执,不由有些心急:“当初先魔尊便是受了那昆仑女子的盅惑,让我魔族损失惨重,自己更是为昆仑毁了肉身,封印了元神!谁知这女子不会是第二个凌波仙子?魔君万万不可重蹈先魔尊的覆辙!”
“本君的事莫非还要你一个小小护法来管不成?!”苍绯显然有些怒了,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周围的空气都仿佛为之冻结,面色亦如寒冰般阴冷,双眸中透着凌厉肃杀的利芒,直盯得人惊惧地心颤。
御风见状,立时垂下了头,沉声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提醒魔君小心,毕竟现在魔界还要靠魔君引领,而我魔界亦是再受不起这损伤。”
而离草听得他这话,却是不由一诧,转过脸看着他,讶异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难不成是指凌波仙子骗了魔尊?!不可能!明明就是魔尊欺骗了凌波仙子的感情!”
他记得兔师兄说过,魔尊骗凌波仙子为他盗弓,害得凌波仙子重伤,自己却是趁机攻上了昆仑,为此昆仑弟子亦没少受伤亡。
御风冷冷回了她一眼,冷笑:“你们仙门自是替自己人说话,当初那凌波仙子口口声声说替要魔尊盗擎天弓,以解我魔界九日灼烧之苦,谁想最后她却设下埋伏,将魔尊重伤,魔尊悲愤之下,这才攻上昆仑,结果却又被那女人亲手刺伤,否则,以你们昆仑之力,哪里能封印得了魔尊?!”
他所述说的事实与离草所知晓的截然不同,直叫离草生生怔在了那,一脸的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