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去时,干员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包括食物、饮水和照明设备。
“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然后……”
周金儒抓着头发,小刻还没说接下来怎么走,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他只好将话题转向外面那些穿着黑色长袍的人:“那些都是萨卡兹人,他们要在这里进行安魂节活动,挖掘队的人搞了一点他们自己的项目,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参加。”
几名精英干员对此没有兴趣,他们更想好好休息,棘刺等人也忙于维护装备,周金儒的提议听进去的只有身边的小刻。
佩洛人的精力总是那么旺盛,她对一切新鲜事物都有好奇心。
棘刺看出周金儒的想法,头也没抬道:“博士,你和小刻出去玩吧,这边有我们呢。”
“那就这样,有事联络我。”
吃过东西后,夜晚来临,临时搭建的营地里灯火通明,哥伦比亚挖掘队空闲下来,工人们直接开起露天舞会。
令周金儒没想到的是其中还有一群杜林人,显然他们对挖掘会更加在行。
“什么,你问我们有没有见过一个拿着白旗的女孩子?没有,我从来没听说这样的人……”
一个喝大了舌头的杜林人摇头晃脑的吐着酒气。
周金儒在现实里就打听过桃金娘的消息,可惜什么都没有,杜林也一直未曾心血来潮,可能桃金娘在什么地方迷路了吧。
在刻俄柏的梦里他也只想碰碰运气,即便不成功也没什么。
但是这名杜林人迷迷糊糊地说道:“这里有一个非常古怪的家伙,也许他那边会有你想要的消息。”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不容周金儒不上钩,只见喝醉的杜林人伸出三个手指搓着,意思相当明确。
“我请你喝两瓶酒。”
周金儒将源石锭抛给旁边卖酒的,拿了两瓶荒地龙舌兰摆在他的面前。
杜林人眨了眨眼睛,随后指着不远处一间破破烂烂的小屋:“你要找的人就在那边。”
博士一把按住不忿的小刻,倒也不能说这家伙骗酒喝,便忍不住笑道:“既然就在视线范围内,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
杜林人义正言辞道:“我给你需要的线索,你帮我买酒,这很公平。”
“确实很公平。”
周金儒想起杜林描述过她的种族,杜林人喝酒时一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别人喝醉了睡觉,他们喝醉了会发酒疯,弄不好还会送命。
小刻好奇道:“博士在找人么?”
“也许吧,我不觉得能顺利找到,这片大地太过广阔,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花几年时间都算运气不错的。”
两个人来到那间几乎可以称之为危房的小屋,周金儒刚准备敲门,只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穿过木门。
“别过来!别过来!你这个魔鬼!别过来!你休想再从我这里拿走任何东西!”
周金儒:“?”
他干什么了?
“离我远一点,你这个怪物,门口有客人,别惊吓到我的客人!”
原来不是说他。
吱吖。
门开了。
一个衣衫褴褛的萨卡兹人站在周金儒的面前,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刻俄柏是佩洛人,嗅觉异常灵敏,顿时捂着鼻子后退好几步,脸色发白。
这家伙到底蜗居多久了?
买这个消息是花了钱的,即便再怎么不痛快,周金儒也不得不开口询问:“我要找一个人!”
疯疯癫癫的萨卡兹人嚷嚷道:“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周金儒有点生气:“我还没是谁!”
“没有!就是没有!”
萨卡兹人忽然对墙上的影子拳打脚踢,癫狂的模样让人望而却步。
事已至此,再继续下去也没有意义,周金儒打算离开,但萨卡兹人似乎恢复了一点理智,喘息道:“你是谁不重要,你要找谁也不重要,有人拿走了钥匙,我们丢了一百年时光,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你明白吗?”
“我听不懂!”
周金儒拂袖而去,萨卡兹人追在后面:“时间没有意义了,所以我有一样东西准备卖给你,你知道么,那个奇怪的家伙出了价,我觉得应该能卖的更高,你……想看看吗?”
疯癫的萨卡兹人口中说的奇怪家伙应该指的是坎诺特,周金儒已经跟他打过交道,清楚这奸商无利不起早,能出价则说明确实有价值。
“拿来我看看。”
随着一声轻响,萨卡兹人的手指间落下一枚黄铜外壳的怀表,失去光泽的链子挂在指缝里。
这枚怀表已经损坏,三根指针非但不能正常行走,甚至还在一点一点倒转,上面还有一个奇怪的计数。
100。
“这枚怀表有什么意思?”
萨卡兹人摇头:“我不知道,但它一定有存在的价值。”
如果没有用的话再转手卖给坎诺特,周金儒不介意当一次黄牛。
“你开个价。”
“我要你身上所有的源石锭,不管数量多少,是所有,假如只有一块,我就只要一块,假如有一百块,你必须将一百块都给我。”
怎么还有这么奇怪的要求?
周金儒身上有不少源石锭,其中一半在出门时给了小刻,剩下大概有二十多块,买这块铜壳怀表真的划算么?
“钱这种东西……只有花出去才有意义吧。”
他拿出装着源石锭的袋子轻轻摇晃几下,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碰撞声,随手抛给萨卡兹人、
“我全部的源石锭都在这里了,把东西给我吧。”
将钱袋接在手里,萨卡兹人毫不犹豫的把怀表递给周金儒,拿着钱躲进屋子里,紧紧关上门,生怕他反悔。
奇怪的家伙,所谓丢了一百年时光是什么意思?
周金儒将怀表放进口袋,转身寻找小刻,佩洛人早已跑的不见踪迹,幸亏他有主观时缓,找人相对方便一点,很快便在一个哥伦比亚人游戏项目前找到了她。
“博士!他们在赌源石虫诶!”
一排赛道前,一群手里拿着钱的人正在下注,其中不乏一些穿着黑袍的萨卡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