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凌震宇是这样的回答,安佑琪愣了一下赶紧劝:
“震宇,你别意气用事,我是为你好……”
“我是意气用事的人?!”
淡淡的反问直接把安佑琪逼到了死胡同,她脑袋嗡的一声,思路完全没了头绪,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
“震宇,你知不知道我妹妹离琪在哪里?我——有点想她。”
本来面色平常的男人眉头微皱,脸色当即暗下来:
“想?你会想她?”
安佑琪马上松了口气,接下来的声音尽量维持着平静:
“她是我的妹妹,我爸也很担心她,虽然之前发过声明,但都以为那是小孩子任性,所以……”
没让她说完,凌震宇冷声怼:
“她什么时候都很冷静,声明了的事你最好当真。”
说完他直接把电话切断,抬手捏着眉心。
一杯温水放在他面前,傅云深有些关切地询问:
“安佑琪电话?”
男人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点头,算是默认。
西门凑过来,没好气地说:
“安佑琪这女人真是不知羞耻,我一直纳闷姐妹俩一个爹的种,怎么相差那么多,最可气的是她还总是想算计嫂子!”
一句话提醒了傅云深,他皱眉:
“现在安离琪那边情况不是很乐观,赖佐出现了,带着明显的敌意,如果安佑琪再掺和的话,啧啧……”
“那也不怕,你以为我哥的鲨鱼一队是吃素的?不说各个百步穿杨,哪一个挑出来也是特警级别的,我对他们有信心!”
西门说完还看了一眼坐着的男人,朝他求证:
“哥你说是吧?”
鲨鱼一队的能力毋庸置疑,关键赖佐不是一般人,他精通药理,为人又狡猾奸诈,一天抓不住,心里总是悬在嗓子眼。
凌震宇淡淡地叹了口气,抬眼看着西门:
“那边的情况一定随时掌握,手机号直接追踪定位,还有雷娜那女人——再去查一下,跟她接触的所有人,奈斯当时有点心急了……”
西门索性往办公桌上一坐,拿起文件来随便翻:
“哥你也别这么说,看着那女人猖狂,要我在那儿也留不下活口,有枪的时候就喜欢听到动静——过瘾啊!”
“过个屁啊,现在一头雾水,赖佐抓不着,安离琪那边情况比咱们这里好不到哪里去,要不是有奈斯,你以为震宇还能在这里坐着……”
凌震宇深吸气:
“飞机随时待命,那边有情况,我随时过去!”
“那这边的情况……”
傅云深还没说完,房门就想起敲门声,没等几个人回应,房门就被直接推开——
进来的是琳达。
赵熙扶额,给了西门一个眼神,然后朝着琳达点点头:
“琳达总监好,那少爷您有事打电话,我——我们先出去了。”
西门本来不想动,有些犹豫地开口:
“我——我还有事没跟我哥说呢,这么久第一次有时间,你拉我干什么,哥——回头我再过来,你文件批快一点……”
西门被赵熙连拉带拽地带走,房间里只剩下傅云深和桌子后面连头都没抬的凌震宇。
琳达脸有点发烧,但还是毫不客气地说:
“傅医生啊,我有点事想跟震宇单独谈谈,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凌震宇打断:
“有话直接说就好。”
意思是他不必回避。
傅云深像是得了圣旨一样,下巴扬起,忽视琳达嫌弃的眼神,直接朝着会客区的沙发走去。
他往沙发上一摊,抬手轻轻拍着沙发扶手,挑眉说:
“你们谈,我先给震宇的病查资料。”
琳达皱眉,狠狠白他一眼,拉开椅子坐在凌震宇办公桌的对面。
凌震宇则是认真地翻文件,一点都没把对面的女人放在眼里,甚至中间端起杯子喝水都没掀一下眼皮。
琳达有些急,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情绪越来越激动,这可是魂牵梦绕的男人,多少次晚上想的睡不着觉,多少次睡着了叫着他的名字惊醒。
男人还是那么帅气。
好看的眉峰,长而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双眼微微低垂,掩住了海一样的神秘光芒,凉薄的唇辦抿成一条线,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琳达咬了咬嘴唇,吞了几下口水,提起一口气才壮着胆子开口:
“震宇,我……”
正办公的男人忽然抬眸,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吓得她倒吸一口冷气,接下来的话直接忘掉。
男人的声音沉而冷:
“要我提醒你工作时间吗?”
琳达咬唇,摇着头否认:
“不不,对不起凌总,刚刚是我失态,我来是想……”
凌震宇重新抬头对上她的眼睛:
“不重要的事去找赵熙。”
不错,的确不重要。
她其实就是想中午约他一起吃饭,可这句话好几次都没说出口,到现在她忽然沮丧,索性低头搅着手指不说话。
男人签署完一份文件,重新拿起第二份的时候,似乎才想到对面还有个女人,语气疏离地开口:
“琳达总监有事吗?”
琳达猛然回神,浑身一震,接着抬头想说话,又被男人的目光吓退:
“那——我先回去了。”
慢吞吞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甘心地转身,怎么也迈不动步子,最后她按着椅子扶手下决心说:
“凌总中午我等你吃饭。”
怕他拒绝,她抬脚就往外走,然而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男人慢悠悠地扔出来两个字:
“没空。”
琳达的手顿在房门扶手上,下一刻她猛然回头,背后抵着房门大着胆子开口:
“震宇我知道你要调养身体,但总应该有私人生活吧,我心心念念等了你这么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傅云深差点笑出声来,向来以“御姐”著称的琳达总监竟然被逼成了这样,俨然就是个为了男人疯狂的女色鬼。
他刚要开口,就听凌震宇淡淡地警告:
“琳达总监如果你不想继续呆在凌氏的话,我可以跟爷爷替你申请一下。”
琳达一惊,下一刻就服软:
“震宇震宇,我错了,你别赶我走,我……”
“出去。”
男人淡淡地补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