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憎恨狱主此刻真的人如其名,脸上无比的憎恨,他长着,他恨不得要将梵疯和陈宁两人活活吞吃了,“你竟然敢在背后暗算我,我要杀了你!”他还想重新凝聚身
体可梵疯的囚天戟加上寒冰之气已经彻底的将他的想法粉碎。“当年,也正是你在背后以森罗朴偷袭我,你们几个狱主才能将我击败,镇压起来,现在我以同样的方式还给你,又有什么不对?”陈宁嬉笑着看着憎恨狱主,他脸上的笑
和憎恨狱主脸上狰狞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要杀了你们!”憎恨狱主还在不断的挣扎,他的下半身直接被梵疯化为了湮灭,现在只留下了一个上身,而这上身连凝聚都无法凝聚,在他的头上还插着囚天戟,样子
极为恐怖。
“既然这么痛苦的活着,我看你还是死了吧。”陈宁示意梵疯让开,他要亲自杀了这憎恨狱主。一片光光芒之中,伴随着憎恨狱主最后的惨叫声,他彻底的从冥界中消失了。梵疯一抬手,那从憎恨狱住身上掉落到地面的魂玉碎片又重新回到了手中,进入到金莲花座
中和剩余的另外两块一样,安静的躺在了那里。
梵疯抬起头,看着遥远的天际,不由得感叹道:“原来,人有的时候,真的应该牺牲一些东西,谁说牺牲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得到呢?”“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聪明的,想出这么一招,若不是这一招,咱们今天还真的杀不了这两个人。”陈宁笑道,同时他也无比的欣慰,因为他的大仇终于报了,在之前,他怎
么也不会想到会这么快的,在这种情况下,和身边的这个人一起报仇。
梵疯一低头,就看到了那躺在地上的森罗朴,正准备将森罗朴拿在手中,可森罗朴却突然化为一道白光消失不见了,就这么从原地消失了。
“这……”突然的景象把梵疯吓了一跳。
陈宁叹了口气道:“这森罗朴乃是神器,若是它的主人死亡后,若是没有将它传给外人,这森罗朴就会自动回归到古星域中,我们是无法得到它的。”
“原来如此,”不过梵疯又疑惑道:“那我的这两件神器在他们的主人被玉煛杀死以后……”“你笨啊,”陈宁道:“那个时候是在古星域中,就算它们的主人死了,它们依然是在古星域里,当然不会消失了。但是这森罗朴却不同,被人从古星域中带了回来,若是主
人死亡了之后,自然就会重新回到它最初的地方了。”
“我还以为是憎恨狱主又复活了呢。”梵疯笑道:“那么就是说,当我死后,我身上的血凤衣以及镇骨令,又都会重新变成无主之物回到古星域中,对么?”
陈宁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此时天空还在不停的闪烁着,那红色的光芒越来越血腥,似乎大地上的血色将天空都染得更为凄惨了。这种红色闪烁的越来越强烈,似乎连老天都知道这里发生了一场惨
烈的战斗,以这无比殷红的颜色来衬托战场。
梵疯转身离开了这里,而冥界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人人都知道那那颜家的族长颜震天死了,而且这不算惊奇,更让人吃惊的是憎恨狱主竟然也死了,这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颜震天之所以会死,冥界中的人或许还可以理解,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贵族,享受着无上的特权,因而就算达到了狱主的境界,也是被强行提升上的,但憎恨狱主,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狱主啊,而且在十八狱中极为有名
,他手中更是有着神器森罗朴,这样的强者都死了,那么冥界中还有何人可以抵挡梵疯?
顿时冥界中乱做了一团,尤其是冥界中的贵族更为慌乱,他们生怕梵疯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将自己直接杀死。人人自危,冥界中陷入到了无比恐慌的境地。而在冥界的深处,那些长老们正在召开着紧接的会议,当颜家的颜若单被杀死之后,他们还以为仅仅是一件谋杀贵族的普通事情,并未看的那么重要,但随着颜震天以及憎恨狱主的死,还有陈宁的现身,他们才发现,这件事情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尤其是那个当年杀了无数贵族的陈宁竟然再次出现了,让冥界中的人惊得出了一头
冷汗,他们以为这陈宁早就在九重叠焰楼中被镇压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连前段时间那颜若单亲自前去九重叠焰楼中,都没有将这陈宁杀死吗?最终,这些长老们下达了一个命令,彻底的封锁冥界,在这期间,任何人都不准进入和出去,一旦违背格杀勿论。将地狱中剩下的十八狱强者,全部召集到冥界中,以他
们来镇压梵疯。与此同时,发动冥界中最为恐怖的暗杀部队,在暗中寻找梵疯的踪迹,一旦发现形迹可疑之人,立即绞杀!这些长老们在下达完这些命令之后,发现额头上竟然冒出了一丝冷汗,他们许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在冥界中一直过着安稳的生活,没有人敢放肆,没有人敢有丝毫的越
界和冒犯,这种掌握权力的生活已经让他们逐渐的有些麻木,没想到如今竟然又出现了这么一个人,将所有人的神经都调动了起来。有的人无比兴奋,有的人没有任何感觉,有的人则微微紧张,但更多的人,在心中都会扪心自问一句,冥界的统治,难道要被动摇了么。但他们随即都只是笑笑,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荒谬了,毕竟无数年来,这样的人不止是梵疯一个,还有无数个像他这样的人出现过,挑衅冥界的人太多了,但最后他们的结局都一样,都被冥界无情的抹杀掉了,所以这些长老们相信,这次依然不会例外,这梵疯只是他们平静生活中的调味品,很快,随着他的死,他的名字和他的事迹就会彻底的被人们忘记,人们根本不会
记得曾经有这样的一个人。“挑衅冥界的人,必须死!”这是所有长老联合在一起发出的声音,这声音响彻在冥界的上空,甚至整个地狱中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当然地狱中的人并不知道在遥远而神
秘的冥界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梵疯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不过这句话在他的耳中,就如同鸟兽的鸣叫一般,没有任何的意义,听在他耳中,只是有些悦耳罢了,只能更证明冥界已经彻底的被他激怒了
。从他小时候到现在,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说过要杀死他,但这些人的下场同样也都一样,都是死。就如同不知道多少人挑衅过冥界也都死亡了一样。梵疯和冥界,这两个
从来没有过意外情况发生的人,已经彻底的碰撞在了一起。梵疯早已经离开了方才和那憎恨狱主战斗的地方,此时他正变换了一番模样来到了冥界中的一座小城镇中。只要不是狱主级别的高手,在梵疯使用易容术变换了模样之后绝对认不出来他,所以即使现在变成了冥界中的公敌,他依然大胆的若无其事的行走在冥界中的各个城市,这种魄力,连陈宁都不住的惊叹,“你小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
熊熊豹子胆,竟然这么大胆,要是我的话,我肯定会藏到某一个地方,然后慢慢的等待风头过去了再出来,可你竟然这么堂而皇之的现身,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梵疯此刻正坐就楼上喝着酒,他笑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最危险的地方正是最安全的地方,若是现在逃窜到冥界中的一些人烟稀疏之地,反而更容易被搜索到。”梵疯说的的确不错,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十八狱的狱主以及冥界中最为恐怖的暗杀部队正在冥界的边缘不断的搜索着,他们猜测梵疯会躲藏在这里,所以正在那些荒凉的深山以及地穴中进行着撒网式的搜索,不放过每一寸的土地。但他们大概想不到,他们费劲心力要找的人,现在竟然正坐在繁华的城市中一座幽静的酒楼上慢慢的、悠
闲的喝着酒。
此时外面依然人流涌动,但却没有人知道在这酒楼上正坐着的,就是冥界中最大的通缉犯。
“那么,现在你有什么计划?”陈宁问道:“要回到那黑衣人那里么,看来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冥界中的人也应该不会想到你会和他有联系。”梵疯摇摇头道:“不,我使用夜行旗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别的人看到,若是被别人看到可就糟糕了,因为既然这人在冥界中有一定的地位,而且冥界中的人是知道他是幽魂族族长的,如此一来,若是被外人见到我有夜行旗,定然会和他联系到一起,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拖累了他,要知道,在不就之后,冥界中还要召开一场选举大会,到那
个时候,才是我们真正动手的最佳时间,而这期间,还不能暴露那黑衣人和我们之间的关系。”
听了梵疯的话,陈宁也是点点头,“不过真没想到,那人暗中和冥界为敌,但却在冥界中还能有这么高的位置,实在是让人吃惊。”梵疯说道:“冥界现在就是一个高高的墙,它阻挡了人们前进的脚步,阻挡了人们追求更远的视线,所以首先发现这一点的人,自然要想着把墙推翻,或许一开始只是几个人来退这座墙,到后面,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这座墙阻碍了他们的脚步,也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推它,直到最后,这座高墙就会被彻底的推翻,也就是到了那个时候,地狱中的一切秘密才会被解开,地狱中是否有能够通往外界,甚至天界的道路,也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才能知道。”梵疯接着道:“所以在这其中,并无真正的善恶之分,就连我认为我自己做的是对的,但是在冥界中人看来,我却是罪不可赦,我认为他们是错的,但更多人却认为他们是对的。那黑衣男子也一样,并没有绝对的对错,每
个人都只是为了自己的想法和心中的信念而活着而已。”
梵疯说罢,站立起了身体,他没有飞行,而是从酒楼上走了下来。
“怎么,你难道要去推翻冥界?”陈宁开玩笑道。“咱们现在还要去做一件事,让这件风浪变得更大,只有我闹的越厉害,这座墙才会倒塌的越快!”梵疯略微激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