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夏天,王氏集团的产业继续扩大。
目前,王富贵的流动资金储备到五百亿,固定资产已经不知道多少了。
因为那四万亩地一直在增值,涨到当初的一百多倍。
可他却并没有开发,反而在等,等到土地增值的爆炸期。
同时,如意的店铺也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的速度拓展。
除去固定资产,储备资金也达到了三个亿。
他们父子强强联手,几乎垄断了方圆几千里所有的奶制品跟生肉销售,日进斗金。
但另一个麻烦却接踵而来,就是秋生跟小梅的婚姻。
他俩已经同居了整整一年,随时准备结婚。
但巧珍却一直没有同意。
小梅说:“秋生,你娘是不会答应的,咱俩还是……分了吧!”
女人的眼睛里充满泪水,觉得不能因为自己,破坏秋生的母子关系。
得不到亲人祝福的婚姻,是不幸福的。
“不!小梅,不管我娘同意不同意,我娶定你了!咱们一个月后就结婚!”
他俩不结婚不行了,因为这时候小梅的肚子大了,怀上秋生的种,胎儿两个多月。
这天,秋生来找王富贵,进门就说:“叔,我要跟小梅举办婚礼,给她一个名分。”
王富贵眉头一皱:“你俩不是已经结婚了吗?证件都到手了,举办婚礼是迟早的事!”
“可我娘不同意,婚礼上没她不行啊。”
富贵当然知道他的来意,孩子想他做和事佬,说服巧珍。
富贵点点头:“你俩只管举办婚礼,放心!婚礼那天他一定会出现!”
“真的?谢谢叔,谢谢叔!”秋生乐得不轻。
日子已经定好,在这一年的八月二号。
接下来,秋生开始筹办。
不用他动手,下面的小弟多了去了。
酒店很快定好,婚纱也定好,公司的汽车更是不计其数,车队不用找,各种喜帖也发了出去。
王富贵起身来到巧珍哪儿,却发现女人躺在炕上哭,一把鼻涕一把泪。
“儿子白养了!白眼狼啊!可恶的小梅,抢走我儿子,老娘跟你没完!”
因为跟儿子的感情太深,秋生不仅仅是她儿子,也等于她的丈夫跟父亲。
当初,李大海掉进火窑里烧死,她悲痛欲绝,是儿子给了她安慰。
当被人欺负的时候,也是秋生站出来保护母亲。
母子两个相依为命,儿子是她最大的依靠,也等于一生的希望。
为啥长大就变了心呢?被小梅那浪蹄子抢走,真是心有不甘!
富贵走进女人屋子的时候,巧珍一边哭一边唱:“那个花喜鹊呀,尾巴长啊,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姐,你哭个毛线啊?”富贵笑着问。
巧珍看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猛地坐起,嘴巴跟机关枪似得。
“王富贵,你跟小梅串通一气抢走我儿子,你赔!你赔!!”
富贵说:“我陪你个屁!崩你二里地!秋生长大了,早晚要飞出窝窝,你拦得住?”
“那是我儿子,小梅凭啥抢走?”
“你是她娘,可不是他媳妇!他将来要生儿育女开枝散叶的!难道你想当绝户?”
“不管!总之我儿子必须跟我过!他不能抛弃我。”
富贵说:“姐,秋生没有抛弃你,是你自己抛弃自己啊!为啥不成全他俩,然后跟儿子媳妇一起过?
你马上要当奶奶了,帮着他们看护孙子不好吗?那可是人人期盼的天伦之乐!”
巧珍眼睛一瞪:“天伦之乐个屁!我也崩你二里地,小梅是瑶姐!我儿子不能娶个瑶姐!”
“别忘了当初你也是瑶姐!没资格说小梅!
小梅是为了父亲跟弟弟的病,你呢?为了啥?还不是那点虚荣心?
跟她比起来,你根本不配!
反正话我已经撂到这儿了,他俩八月初二举办婚礼,到时候去还是不去,请你自便。
总之你去,婚礼照常举行,不去,也要举行!”
巧珍闻听更加愤怒:“我是秋生的娘,主婚人!没有我,他俩的婚礼办不成!”
富贵说:“我可以当他们的主婚人,拜父母的时候,就让他俩拜我,以后秋生就是我儿子!”
“王富贵,你想得美!”
“嘿嘿,这美事你不要,我只好要了,骨朵白,拜拜!”王富贵说完背着手走了,一步三摇。
他不得不刺激巧珍,打醒她。
在王富贵的撮合,还有所有兄弟的尽力帮助下,秋生的婚礼在县城的一家酒店里如期举行。
那天,所有兄弟全都赶来,大厅里人山人海,礼台也准备好了。
小梅的父亲跟弟弟从赵庄村赶到,喜气洋洋。
王如意跟雀儿也屁颠颠过来帮忙。
酒席摆了上百桌,如意集团的二当家婚礼,场面当然非常宏大。
可大家等啊等,眼瞅着11点了,巧珍仍旧没有赶到,现场的气氛非常尴尬。
正在大家心急如焚的时候,一辆劳斯莱斯开到婚礼现场。
车门打开,呼啦!一大群保镖将劳斯莱斯包围。
有人拿伞,有人点烟,有人帮忙拿围脖。
这么大的气势,秋生跟如意一瞅,就知道王富贵赶到。
果然,富贵一身西装,这边挽着小芳的手,身后跟着十五岁的女儿喜凤。
王富贵的赶到,顿时让婚礼现场蓬荜生辉,秋生赶紧挽着小梅过来迎接。
“富贵叔,您来了?”
“嗯。”王富贵点点头。
因为身份太显赫,一般人请不动他。
王富贵参加谁的婚礼,那人必定举足轻重。
秋生是他瞧着长大,跟亲生儿子一样。
进门,他就来回踅摸,寻找巧珍的下落。
“咋着?你娘还没来?”
“没有……。”秋生跟小梅显得垂头丧气。
王富贵说:“没事,我来做主婚人!这杯茶我喝!”
然后他扑向小梅的父亲,跟老人家握手。
“老哥哥,您养了个好闺女啊,巾帼英雄,不让须眉!真是有福气……。”
小梅爹知道就是眼前的人救了自己,当初跟儿子做手术的钱,都是这位大老板给的。
他是秋生的邻居叔叔,也是女儿小梅的上司。
老人激动不已,抓着他的手哭了:“王老板……救命恩人啊,老朽无以为报,唯有……!”
说着,他就要下跪。
王富贵赶紧搀扶:“老哥哥,咱们现在是亲家啊,可别见外,今天我要陪你喝几杯,不醉不休!”
“好,好!”小梅爹感激涕零,不断擦眼泪。
王富贵大手一挥:“婚礼开始!该进行啥进行啥呗。”
话声刚落,他果然坐在主婚人的位置上,还翘起二郎腿,美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