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枢天君府邸。
“哥哥,你好生糊涂!你可此事牵扯到了魔族,若你因此丧命让小妹我任何不伤心难过!”劝说半响,凌月仙姬见自己哥哥凌枢上仙仍旧没有半点知晓此事严重性的样子,不禁着急了起来。
虽然知晓凌月仙姬是为自己好,不愿看见自己受伤被被迫害,但自己身为神界的人必将为神界做出贡献。
凌枢上仙看了眼如今已晋级为仙姬的妹妹,握了握她手示意她放心,“既是魔族之人下的手那为兄更当查明真相,抓到凶手方不负天帝所望,妹妹不必说了,为兄意已决。”
凌枢上仙说完,背过身去不愿在听凌月仙姬的劝说,天帝既将此事交给他,那么他自是不能让天帝失望。
素来了解凌枢上仙,知晓他一旦决定的事即便是要他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凌月仙姬只得收起了想要劝说他的想法。
踏出几步,赌气似的对着背对着她的凌枢上仙,说道:
“你迟早要气死我!哼,我不管你了。”语毕,凌月仙姬甩袖翩然离去。
既是不能劝自己哥哥,那她便只能帮他了,谁让他是最疼爱自己的哥哥呢。
思及此,凌月仙姬一回自己的仙邸马上命人去请了自己的属下芊羽仙子前来。
“仙姬,属下听闻您找我,可是有事?”芊羽仙子一来没有下跪行礼,直接开口询问着凌月仙姬。
凌月仙姬掌管着百花齐放,芊羽则是她手底下掌管月季花的仙子,以她们姐妹之间的关系,芊羽不跪也无事。
“芊羽,本宫现在有事需交给你去办,你且附耳过来。”凌月仙姬言罢,芊羽一挥衣袖整个人便出现在了凌月仙姬身前。
凌月仙姬附唇在她耳畔低声细语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芊羽听完点了点头便消失在了原地。
在调查的过程中一有任何的消息,芊羽便马上以传灵之术传递给了凌月仙姬。
只是几日后当她再次来寻凌月仙姬欲将自己调查的事禀告她时却寻遍了整个仙邸都未曾找到凌月仙姬人影。
害怕凌月仙姬出事,芊羽仙子马上将此事去告知了凌枢上仙,凌枢上仙本就是凌月仙姬的亲哥哥,她想他一定会想办法救凌月仙姬。
凌枢天君府,听着芊羽仙子禀告完一切,凌枢上仙显然没有料到凌月仙姬居然如此胆大妄为,没有自己允许就去调查此事。
本想责令芊羽仙子面壁思过的,但在思及凌月仙姬的危险时便只好急忙赶去了凌月仙姬的府邸查看,一番检查下来却是没有任何的收获。
“你确定凌月她当晚是在此?”站在凌月仙姬属下所指的地方,凌枢上仙仔细检查了几回仍是没有任何的收获,使得他不禁怀疑芊羽仙子话里的可信度。
“芊羽当夜最后一次看见凌月仙姬便是在此,第二日芊羽再来找她时便不曾再见到仙姬人了。”
芊羽仙子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言罢,还特意伸手指了指当晚凌月仙姬站的位置。
凌枢听着那芊羽仙子的话仔细打量了她脸上的神情见她不似在说谎便放了她离去,召集手下就前往人了最近死者停放尸体的宫殿。
那是神界一所偏僻的宫殿,常年无人居住,荒废许久,如今见神界又发生了这等事,天帝只好下令暂时将那地挪了出来停放死者的躯体。
待他们查到真凶后才将无辜惨死之人挪到神神陨星域去,神陨星域分别为两处,一处乃神界德高望重之人死后躯体所存之地,另一处乃神界神卫与仙侍死后埋葬之所。
停了几天,死者的尸体依旧保持着死前的模样,侍卫大门上的蛛网弄了弄,凌枢上仙才得以不染一丝灰尘进入。
待验尸的专人看完后,凌枢上仙才将目光从他打量的一处尸体上挪了回去,“怎么样?可有何发现。”
“回上仙,此人体内残留着魔族之人牙齿间的血液,手指缝隙间也有一些血肉,想来死前定然哭哭挣扎抓到过对方,若是想要找出凶手怕是需要前去借二郎真君的哮天犬了。”
验尸仵作乃神界专业验尸之人所以在他说完后,凌枢上仙眉头明显一皱。
二郎真君能把哮天犬借他一用吗?他现在有点担心。
许是看出了凌枢上仙眼中的担心,仵作抚须忽然笑了起来,“上仙,那真君万年前蒙老朽帮助,欠老朽一个承诺,若上仙需要老朽可跑这一趟。”
原本还为任何借哮天犬发愁,听见仵作如此说来,凌枢上仙顿时舒展眉头,答谢道:“如此便有劳仵作了,本君他日定当感谢。”
凌枢上仙说完,仵作一挥衣袍便消失在了空荡的殿里,不消一刻功夫就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二郎真君的哮天犬。
哮天犬一现身,随同凌枢上仙而来的神卫纷纷退避开来,仵作摸了摸哮天犬的脑袋,哮天犬马上跑到了那些尸体边嗅了嗅。
嗅过所有尸体后哮天犬忽然朝着殿外跑了出去,仵作见状追了出去,凌枢上仙紧随其后。
不知道跟着哮天犬跑了多久,最终哮天犬停在了一处走廊之中的角落,凌枢上仙上前便见到了哮天犬面前的那块玉佩。
玉佩成色属上品,尾部还有细碎的像红穗子般的丝线。
“这不是雪域的东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凌枢上仙握紧了手中那枚玉佩疑惑的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哮天犬。
哮天犬乃神物是不可能会带错他们来此,而玉佩又正是雪域的东西,此事怕是有什么蹊跷。
不敢擅作主张,凌枢上仙命令神卫将仵作与哮天犬送回去后便直奔着天帝所在的凌霄大殿而去。
凌霄大殿,天帝听着底下的凌枢上仙说完沉吟道:“将那玉佩呈上来本座看看。”
言毕,一施法那玉佩马上到达了他的手上,凌枢上仙低着头,此事他还需请示天帝该如何做。
雪域虽为神界的臣国,但白夜毕竟是一方霸主,若是处理不慎引来雪域与神界的大战,那他便罪孽深重了。
天帝盯着手中的玉佩看了许久,这玉佩他记得,还是前任雪皇白谰君长子生辰时白谰君亲赐。
此后白夜便一佩戴于身,白夜来神界时他曾在他身上看见过此物件。
为了不因为误会而引起雪域与神界的大战,天帝沉思片刻,抬眸注视着底下的凌枢上仙命令道:“此事还有待调查,暂且不要声张出去,另安排一人暗中调查雪域新皇白夜与白泽。”
“是,微臣马上去办。”凌枢上仙听着天帝的话作揖道,话落向天帝告辞后便转身离去。
一连几日过去,夜幕降临,白夜坐于书桌前看着手中那些书籍,烛火通明,照耀着整个宫殿内。
屋顶上的人影潜伏已久,见到白夜从用过晚膳后便一直在此看诗书不禁皱眉。
天帝派他前来监视白夜,这一晚上他已经监视了许久并未见到雪域这个新皇有任何怪异之处。
若说就被他发现了的话,他已经把将自己的气息隐蔽的非常好了,几乎是让人擦觉不到他的存在那种,他不相信白夜会知道自己在他屋顶。
诗书看完白夜便又换了一本,那一目十行的能力,看的屋顶的人都开始犯困,就在此时,白夜的殿们突然松动了起来。
暗中马上又打起了精神目光紧盯着大门口,白夜自然也听见了声音,回头望向大门处。
“是谁!”白夜刚想一本书袭去门口,楚柔的身影顿时印入他眸中,为了不伤到楚柔他赶紧收回了那本书。
“阿夜……”白夜的动作楚柔自然看见了,她语气柔弱的开口轻唤着他的名字。
白夜最是不能看见楚柔这幅模样,以为她受了谁欺负,马上起身走到楚柔面前将她揽入坏。
“柔儿,可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向我道来看我不扒了他的皮。”白夜冷着声音说着,楚柔听后急忙摇头示意无人欺负自己。
楚柔一直以来都是白夜最为疼爱的女人,为了她白夜还将自己的暗为派去她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这些她都知道,她今晚不过就是见白夜自来到神界后便有几天没去找她去所以前来看看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如今见他无事她也就放心了。
“阿夜,你是不是厌倦我了?”在白夜怀里感受着他身上那股气息,楚柔沉默了许久,最是将这几日心中的担忧问了出来。
白夜不甚了解的低垂头看了眼自己怀里这个喜欢胡思乱想的女人,思索片刻,眸中染笑将她身子板正直视着他的双眸。
“柔儿,今晚本王就给你说明白了,你楚柔是我白夜此生挚爱,除了你我谁也不会娶,我的雪后也只能是你,而且非你不可!”
话落,白夜才将她重新抱入怀,抱着她的双臂紧了几分好似害怕她会突然离开自己一样。
“你别胡思乱想了,我活了几万岁却从来没有真正快乐过一天,直到你的出现才使得我知道了快乐是什么样子,柔儿,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也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怕楚柔继续胡思乱想而离开自己,白夜语气软了软,近乎乞求。
他也不知道今晚自己怎么了,魔元入体后他控制不住自己去吸食别人,残害别人,他并不怕被神界发现,比起被天帝发现这事他更害怕楚柔离开自己。
母后离去后他鲜少再真正快乐与高兴过,楚柔对他来说就像上天的恩赐。
“君若不离,我便不弃,阿夜,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楚柔回抱紧了白夜,垂眸落下了一滴清泪。
尽管白夜已经对她是万千宠爱,可楚柔还是被他此番话感动的泪如雨下,她不求能与他轰轰烈烈,但求能与他过一世平淡而美好的日子。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屋顶上此刻正有人在监视着他们,暗卫凌厉的眸子一直盯在他们身上,思虑许久,最终悄然退去。
暗卫退去后,白夜唇角微扬了扬。
凌霄大殿,天帝听完暗卫的禀告原先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些许,原本还担心白夜就是那真凶,此刻倒是对他的疑虑打消了些。
“陛下,既然查不出来那臣便再往别的地方去查查,说不定会有什么蛛丝马迹,臣绝对不会辜负陛下的信任!”
凌枢上仙见暗卫退下后抬头望向天帝正义凛然的说道。
天帝见状挥手示意他退下吧,凌枢上仙便转身大步离去。
竖日,天微蒙蒙亮,众人还在睡梦中时却有人已经忍不住开始行动了。
神界一处假山后面,一头华发的怪物掐着一个仙侍的脖子附身狠狠咬上仙侍,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快他手中的人便从先前的不断挣扎变成了僵硬着不动。
吸食完那仙侍的血液与修为,那华发男子拎起身侧昏迷不醒的另一个仙侍刚张开腥红大嘴欲将另一个仙侍一并吸食。
他的身后突然出现许多的神卫持剑指着他围了起来,把他围住后神卫让开一条道来,华发男子刚想突围冲出去。
却被一掌防不及防击上他胸前,白夜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摔倒在地,天帝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跟在天帝身后的还有楚歌与白泽。
凌枢上仙与青鸾仙子并肩站在天帝的左侧,右侧便是白泽与楚歌。
白夜起身后看了眼白泽顿时便像知道了什么似的,也不做什么解释,反而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天帝我们又见面了,几万年了没想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恶心啊。”
白夜赤红着双眸目光落到最前面的天帝身上,说出的话丝毫不像白夜,沙哑着的声音说道。
“沧寒,的确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居然还能复活。”天帝没有任何意外,看着被魔元影响神志的白夜,他在白泽告诉他一切后就去调查了下白夜当初那魔元的来历。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居然是魔族的沧寒的魔元,沧寒乃魔族的上一任魔尊,最后却不知因什么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