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带着夏小天走向前往孟教授办公楼的路上。
此时已经快到中午。
今天b市的空气特别给力,居然能看出天是蓝色的。
夏小天走在那年身侧,脚步轻快,低着头、嘴角微弯。
那年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的女孩儿现在正在心里哼着歌儿。
“心情似乎很好?”
那年被她的好心情感染,连带着自己刚刚见到陈篱笙郁结的心情也消失不见。
“是非常好。”
夏小天依旧脚步轻快,如果不是那年牵着她的手,她几乎都要跳几步,走在他前面了。
“我渴了。”
她脸上仍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伸手到那年另一只手上,拿过水,拧开,喝了一口。
“你知道我不喜欢喝矿物质汽水。”
把瓶盖拧上,没有还给他,自己将柠檬水拿在手里,挑眉揶揄他。
“你是故意的。”
“我不否认。”
那年见她两只手捧着水,没有去牵她的手,只是表情坦然看着她笑。
“可惜,效果没有预期中好。”
包袱似乎没抖响,可惜了。
“何必在乎外人。”
夏小天到底往前走了几步,转身对着他,倒着走。
大醋坛子那年!
嘿嘿!
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荡漾开来,让她居然有了好几年前的畅快愉悦感。
那时候的她,真的很活泼开朗来着。
那年轻扯嘴角,跟着她的脚步往前缓缓走: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心情为什么突然这么好!”
虽然心里有答案,但是他想听她说。
亲口说。
“因为你。”
这次,夏小天没有像以往一样跟那年打哑谜,让那年倒是有点措手不及。
“这么直白?”
他停下脚步,夏小天也跟着停下。
“嗯,”她将手背到身后,样子有了点这个年纪恋爱少女的娇羞。
“今天不想跟你抬杠。”
因为她今天对他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
“让我来猜猜为什么。”
那年跟她保持着一步左右的距离,伸手假意托腮思考。
“因为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做了在乎我的事。”
夏小天不等他开口猜测,便公布答案。
今天,就是要她说给他听。
“真可惜。”
那年将手放下来做叹息状。
“可惜什么?”
夏小天不明所以。
“如果我早知道你不但不介意,还挺欢喜的,那我应该早点告诉你,这样还能跟你邀一功。”
他说得半真半假,夏小天轻笑出声。
“你才不会呢。”
就算他知道她会因为这些事感动,也不会说出来,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他,是在默默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和爱护她的。
“夏夏,”那年不再纠结这件事,提起另一个话题:
“你都不怕我看见陈篱笙生气的吗?”
这个女人,难道没有一点这种神经?
“你会吗?”
夏小天抿着嘴,好笑地看着他。
“嗯,正常情况下不会,不过还是要看你的表现。”
那年似乎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
“那不如,这样。”
说着,夏小天迈一步靠近他,在他唇边轻轻啄了一下。
“表现可还行?”
迅速退开一步,她微微红了脸。
“嗯,太快了,没时间思考,要不,再来一次?”
“美的你!”
夏小天的脸还有一点点红,红得非常含蓄,像是被红色的微光远远照耀着一般,又像是一只刚刚成熟的水蜜桃,看起来既甜蜜又可口。
那年被这样的夏小天迷得有些眩晕。
他的女孩儿,20岁的年纪出落得亭亭玉立。
现在的她,对待感情青涩而笨拙,一切全凭本能。
可是,在他们恋爱的日子里,她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化着。
比如现在。
这样的夏小天根本不知道,她究竟有多么的迷人,多么的蛊惑人。
书上读过的倾国倾城,最多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那年在心底偷偷庆幸,还好,自己算计得早,否则,这么美好的她,万一被别人骗走,他该多么惋惜和悔恨?
夏小天并不知道那年此刻心中的蜿蜒心思:
“现在,那大神,要不要跟我讲讲,你是什么时候把陈篱笙弄走的?”
她印象里只记得,体育场的事情之后,一直在不接那年电话,还有沉浸在自己为了报复陈篱笙设计了那年这场闹剧上。
似乎真的是那几天陈篱笙就消失了。
可是她居然一点都没想过这件事有什么蹊跷的。
“你不会是还没回来就把人弄走了吧?”
她要是没记错,那年可是过了两天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她还在闹着要分手。
不过他说过他早就知道她和陈篱笙的事,这个她记得。
“现在想想,我当时还是太心软了。”
那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在夏小天提到陈篱笙的时候,脸色迅速晴转阴。
“早知道b大这么小,我当时真是应该把他送去印度。”
那年的话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味,可是夏小天却笑了:
“嗯,喀麦隆也不错。”
她的笑宛若一道彩虹,瞬间晴朗了那年脸上的阴霾。
“他肤色不合格。”
这么幼稚的笑话居然从男神女神的嘴里说出来,旁人如果听了,一定会惊掉下巴。
“那年。”
夏小天依旧面带微笑,表情却严肃了几分,主动走上前,她牵住他的手:
“别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会变得贪心。”
患得患失,她真的努力在克制了。
之前在a国,也是因为这个,她才想要跟那年给彼此留空间。
这才过了多久啊,连这件事的影子都想不起了。
这真的好吗?
“别怕,你男朋友非常富有,无论你多贪心,都供给得上。”
他指的,当然不是金钱和财富上的,而是感情上的。
“噗!”夏小天笑出声,“我希望我的这位男朋友也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突然蹦出一个前女友?”
任瀛溪说桓渔歌的事,她可是记着呢。
“你知道,你这么优秀的男朋友,难免总是被几个人惦记。”
那年现在已经不怕夏小天因为这些事吃醋或者生气了,他了解她,她不会。
“所以?”
夏小天歪头,顺着他的话问。
“所以,你要保护好我,我很怕的。”
“呵呵!”夏小天假笑,“真好笑。”
“嗯,好像是不太好笑。”
那年摸了摸鼻子,有点无趣。
“你打算怎么处理桓渔歌和陈篱笙?”
夏小天知道他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