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押点是花花公子,他押的是18点第二个押点的是蓝道长,他押的是,点。
光看前两位,就知道屠夫这次暗中施展了绝技,因为两人半断出现的偏差实在是很大。
“21点!”高乘风显得很有把握。
年轻人点点头:“一点都没有。”
张赫笑了,抛了颗花生米到嘴里:“旺点!”
钟舒曼又开始心惊肉跳了,这次每个人押的点数不但不一样,而且偏差十分的大。
“好,那我就开了!”屠夫伸手就去抓托盘。
就在这时,蓝道长忽然伸出手指在桌上按了按,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按,谁知hòuhòu的大理石桌面居然被他的手指戳出一个洞来,洞的四周还有蛛网般的裂缝,其中一条裂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延伸,不偏不倚的裂到托盘前。
这就是他名震江湖的绝技《松下指》,这也是《松下指》真正的威力,因为内劲必将通过裂缝传到托盘上去,再从托盘上传到骰盅上去。
这份指力、这份内劲,加起来至少也需要5转梦幻境的内功底蕴。
“崩”的一声轻响,但又仿佛是回音,钢制的精致散盅果然在微微的震动。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骰盅里面的点数必将改变。
其实这不算出老干,因为高乘风也动了,他猛的掌击桌面,跟着一掌柜出,他面前的白玉樽便疾射而出“当”的一声劲响,白玉樽就碎裂了。
他这手法用得并不怎么高明,但却绝对有效。
蓝道长的表情变了他看见屠夫没把散盅抓住,被高乘风这一下子直接撞向那年轻人。
这是赌桌上的规矩,非庄家是不能直接用手碰触散盅的,大家都很好奇这今年轻人能够用什么手法对应付这个变化。
大家很快就看到了年轻人的右手轻轻的在空中隔空一抓,他面前的一张银票轻飘飘的就被他拈在了两根手指之间,他的动作不但自然,而且银票自动飘起来时配合他的动作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钟舒曼那一瞬间就产生了一种感觉,这仿佛应该是一门女子所修炼的武功。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得前所未有的骇然,就连张赫都耸然动容。
因为年轻人使用的武功,很可能就是少林七十二绝技的一拈花指。
佛祖拈花迦叶一笑,故而称为“拈花一笑。”拈花指正是从这典故中演变而来,当然,少林的武功讲究的都是修为,传达详和、宁静、安闲、美妙的心境这种心境纯净无染、淡然豁达、无欲无贪、无拘无束、坦然自得、超脱一切、不可动摇、与世长存,是一种“传法”和“涅磐”过程的境界,只能感悟和领会,无法用言语表达。
所以年轻人的这一指确实是技惊四座、让人瞠目。
当然,它跟《灵犀一指》那还是有差距的,因为《灵犀一指》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那张银票的一角轻轻的碰了碰骰盅,散盅立即变得像个陀螺似的连同着托盘飞速转动起来,转去的方向正是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不慌不忙,把手伸进西装口袋中,居然掏出一支手枪,其动作也是快得惊人。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响。
子弹在敢盅上撞出一记闪亮的火星那种因拈花指造成的旋转立马就停止。
张赫还没来得及出手,屠夫一只手已经抓住了缎盅,另一只手按住了托盘。
“千都出完了吧?我来为大家揭盅了。”他一边大笑一边揭开了缎盅。
缎盅一开,不光是蓝道长和高乘风面如死灰,就连一直比较稳重的花花公子也变了脸色。
托盘里什么也没有,散盅不知道去哪了,正是“一点都没有”。
最后的大赢家居然是年轻人,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他,他只是微微一笑,拱手道:“承让!承让!”
钟舒曼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顿时就焉了。
张赫这殉多万两黄金终于做到了“明知道爱情像流水,你管她去爱谁。”果然是流水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张赫回过头朝她笑了:“我早说了吧,你现在信了没?不过你也别泄气,总体说来我们也没有输。”
钟舒曼不泄气那才是怪事,她只是佩服,佩服张赫一把豪赌输成马虾居然还笑得这么灿烂。
他当然笑得灿烂,因为他在说话的时候,突然两根手指夹起面前盘子里的一颗花生米,然后轻轻一掷,花生米直接撞在屠夫已经揭开的散盅上。
这才是妙绝无方、天下无双的武林绝技,有什么绝技还能比《灵犀一指》更奇妙么。
“当”的一声轻响后,接着才是“劈里啪啦”一阵响动。原来,几十块碎片直到现在才从骰盅里邪出来,落入托盘中。
仔细一看,三颗骰子早就被各种力量震碎,所有面前被剖开,18个面全在托盘中安安静静的躺着,加起来恰好是63点。
屠夫的脸色也变了,他万万想不到张赫还有这么一手。
钟舒曼又惊又喜,她从大悲转入大喜,无法承受这样的刺激,她这时候才明白,张赫学二逼青年“不要放葱花和香菜”那是极有深意的,也许他早就料到了这个局面。
也直到现在,她才是对张赫死心塌地的佩服。
“你牛逼!”钟舒曼第一次说粗话。
“承让!承让!”说这话时,张赫看了看四周众人的表情。
蓝道长和高乘风张大了嘴巴,花花公子死死的盯着他,而那年轻人依旧微微的笑着,似乎毫不在意。
屠夫呆了好半晌才笑道:“好,老子愿赌服输。”
他当然愿赌服输,因为这一把下来,他其实反而还是赢了的,只不过是赢得少了点而已。
张赫收回来2190万两黄金,他反而倒赢了2240万两,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根金钗还给了年轻人:“幸不辱命,完璧归赵,哈哈哈哈……”
蓝道长和高乘风都口中发苦,完全说不出话来。
年轻人拱手道:“这位兄台旗开得胜,赢了这么多钱,打算怎么花呢?”
张赫还没来得及回答,屠夫就抢着帮他回答了:“哈哈哈,那当然是好好的在这场子里玩上几天,这里有好酒好茶的款待他,也有上好的房间给他准备着,还有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陪着他,难道这北冰镇他还有什么其他地方好去的?大佬,你说是不是?”
“那是自然!”张赫微笑,但钟舒曼却是皱下了眉头,她也看得出来自己和张赫绝无可能轻易就能够从这里脱身。
不过这也没什么,2000万两黄金到手,只要能够顺利返回中原大陆,什么长命富贵、扬名立万,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在《王朝》里,用2000万两黄金都办不到的事还真没有几件。
“既是如此,那我们今晚就早些休息,不如明日再战?”年轻人已经起身了。
屠夫笑道:“正是,我已为各位准备好了房间,好久没这么玩得尽兴了,我们要趁着最后这几天时间玩个痛快,否则就要等来年了,各位,请”
说完,侍者已经主动走了上来。
张赫也站起身,拍了拍手上那一大叠银票,朝蓝道长笑了笑:“道长今天手气可不怎么样?”
蓝道长不以为然:“手气不好总比运气不好要好得多。”
对面的高乘风冷冷道:“是呀,武兄,一次的输赢能说明什么呢?说不定明天后天我就能赢回来呢?”
张赫大笑:“好,我期待着各位的发挥。”
说完,他就跟在侍者身后往楼上走去。
赌场的五六七层都是供宾客住的,张赫和钟舒曼的房间就是在最顶层,也足见屠夫把他们二人当作做顶级的宾客在对待。
当然,这是建立在他兜里有力田万两银票的基础上,倘若凭一两个小时前口袋里的咕个铜板,别说住七层,进入这家赌场都成问题。
七层的房间装潢更加奢侈豪华,里面不但灯光暧昧,而且床居然是那种西式双人床,说白了就是你们两个人随便怎么在上面滚也不会滚下来的那种。
要在平时看见这种床,任钟舒曼平时再大方,多少也会觉得有点尴尬的,但此刻她非但不尴尬,一进房间就迫不及待的把门给关上了,而且满脸的兴奋。
张赫坐在小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望着她忍不住笑道:“你好象很兴奋?”
钟舒曼道:“我岂止是兴奋,我简直是开心得要命,快拿出来让我瞧瞧,我们这次可发大财了。”
“好吧!”张赫叹息着掏出了那叠银票,“得不到,摸一摸也是好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钟舒曼盯着他。
张赫道:“我说得难道还不够明白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规则,赌场里的筹码银子票子,没有出赌场都不能真正属于你。”
钟舒曼道:“我知道,但我们现在不是已经赢了2000万两么?”
“理论上是如此。”张赫又叹了口气,“但你要把这些钱带出赌场,我现在可以给保证,那比登天还难,所以这钱还不真正属于我们?”
“那要怎样才能属于我们?”钟舒曼忍不住问道。
张赫道:“一个字口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