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间,广宗城东南方向有一道金光冲天暴涨,一股熟悉的感觉在刘曜心底腾起,难不成是『龍啸九天』?
突然!那一道金光幻化成神龍的模样,盘旋着,龍吟声不断,而在这龍吟声中,刘曜似乎感受到一股凄凉与悲壮。
与此同时,刘曜体内的真龍神魂与九天之上的神龍产生了共鸣,那模糊的龍吟声在刘曜耳畔却极为清晰。
没错!
此时的刘曜可以肯定,神龍正在哭泣,那悲壮的龍吟声好似在诉说着什么!
“救我!”
“救救我!”
“……”
刘曜大惊失色,神龍竟然向他发起了求救信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叔至!快去!”
刘曜赶忙下令道。
虽然他没有指明去哪里,但所有人都知道,刘曜指的是金色光芒冲起的地方!
星罗棋布,白羽轻飘!
陈到连续几个闪烁之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可正当此时,九天之上的龍神突然崩溃,化作九道金芒向四面八方轰然爆开,好像烟花绽放一样,刹那间烟消云散。
同样的,刘曜体内的真龍神魂暗淡下来,不再产生那种奇妙的共鸣!
“不好!”刘曜顿感不妙。
果不其然,片刻后,陈到回来:“殿下,只有一个大禹祠,别的什么都没有。”
“走!过去看看。”陈到带路,众人相随。
大禹祠!
上古年间,人间遭受洪灾,大禹奉命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成功治理水患后,人们为了纪念大禹的功绩,在民间建立大禹祠,世代供奉。
虽然刘曜知道大禹祠的来历,可还是不免有些疑惑,太平教按道理,乃是信奉老庄的,怎么会有一座大禹祠呢?
而且,大禹祠从里到外,干干净净,甚至连尘土都很少,明显就是有人经常打扫。
张角数十万大军,盘踞广宗接近一月时间,怎么会有人供奉大禹呢?
各中缘由,耐人寻味呐!
亦或许,这大禹祠便是张角派人每日打扫的?刘曜觉得自己疯了,张角怎么可能派人打扫大禹祠,那不是砸自己招牌吗!
“殿下,里面有一具枯尸!”
薛仁贵阔步而出,走到刘曜面前,惊诧道。
“枯尸?”刘曜不禁疑惑,“那还有人吗?”
薛仁贵摇了摇头:“没有找到。”
恰在此时,罗艺开口道:“殿下,有幸存者,应该是要逃走!”
“好个妖道,临死还有人收尸!”
典韦气得睚眦欲裂,显然他对张角恨到了极点。
“不得不承认,张角此獠能够组建太平教,发动如此大规模的造反,险些颠覆大汉朝廷,也能称得上是个奇才。”
薛仁贵忍不住开口称赞道。
“奇才?”许褚不屑,“依我看,那妖道再厉害,不也败在咱们殿下手里了?要我说,咱们殿下才是真正的奇才。”
“走,咱们进去瞧瞧!”
刘曜摆了摆手,与众人一起进去大禹祠,尖刀营守在门外,以防不测。
大禹祠正中,供奉着一樽足有两丈高的大禹雕像,在其下首有一樽棺椁,棺椁以巨石打造,上面雕刻着精美花纹,正前方乃是一颗龍首,栩栩如生。
棺椁内,陈列着一具干枯的尸体,像是被恶魔吸食了血肉一样,只剩下骨头架和外面的一层皮,没有半点生机。
“他便是张角?”
许褚摸摸了后脑勺,不禁疑惑道。
“殿下,末将记得,当初张角在使用完『龍啸九天』之后,身体似乎一下子干枯了。”
陈到回忆着当初董卓大战广宗的场景,饶有兴致地道。
“好像还真是这样,今天张角从高空中掉下来的时候,似乎身体也干枯了!”
罗艺仔细回想后,点了点头道。
“劳什子!让他害人,活该!”
典韦这夯货脑子不够使,但他母亲的那件事,能让他记一辈子!
“莫非龍脉石能让张角身体恢复正常?否则的话,黄巾贼为什么称它为仙药?”
刘曜表示疑惑,何谓仙药,那必须是要活死人,生白骨的药,才勉强能称得上仙药。
“殿下,来了。”
恰在此时,罗艺开口道。
从门外转入两个小吏,他们战战兢兢,好像碰到了鬼一样。
其实,也的确碰到了鬼,不过却是罗艺的『十八鬼魅』而已,不是真正的鬼!
当钢刀横削而过,没有砍出血,却穿过了对方的身体的时候,他们以为真的遇到了鬼,连起码的反抗之力都没了。
“本王只给你们一次机会,想要活命,便老实交代!”
刘曜开口道。
“一定!一定交待!”二人唯唯诺诺道。
“此人可是张角?”
刘曜第一句话,便直奔主体。
“是是是,他是大贤……哦不,是张角。”
其中一个小吏忙开口道,另一个小吏不停的点头,便是同意。
“胡说!真当本王不知道吗?仲康,给本王拖出去砍了!”
刘曜厉声言道,其实刘曜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但兵不厌诈,多一道程序总没有坏处。
许褚当即会意,拖着一个黄巾军便往外走,那人一阵惊诧:“殿下!是大贤良师命我这么做的,他真的是大贤良师!”
刘曜一摆手:“等等!你的意思是,张角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死?”
那黄巾贼噗通一声跪下:“大贤良师曾有言,如果他病死在广宗,一定要把他葬在这石棺之中,供奉在大禹祠内!”
“嗯?”
忽的灵光一闪,刘曜好奇问道:“一派胡言!张角乃是太平教,缘何要供奉在大禹祠内,你个贼厮,竟敢撒谎!”
许褚像是拎小鸡儿一样,把那黄巾小贼拎起来便往外走,吓得他哭爹喊娘一通乱叫:“殿下!殿下!草民所言句句属实!”
刘曜摆了摆手,示意许褚停下。
“殿下!大贤良师曾说过,大禹是整个华夏民族的英雄,没有大禹,就没有炎黄子孙,所以一定要把他葬在大禹祠内!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呐殿下!”
黄巾贼连哭带泣地道。
“胡言乱语!给我拖出去,砍了!”
刘曜狞声言道。
“殿下!殿下!”
“砍了!”
“殿下……”
“……”
噗嗤!
两个黄巾贼被斩首!
“殿下莫不是怀疑,这尸体不是张角?”
薛仁贵忍不住询问道。
“……”
刘曜没有回答,而是绕着石棺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大量了一番,疑窦丛生。
装个死人而已,有必要这么精美的石棺?木棺不是更容易打造吗?
而且,这石棺为什要放这么高?石壁上的雕文又有什么额外的含义吗?
刘曜围着石棺足足转了三圈,从上到下,从前到后,又仔细的查验了一番,依旧是毫无所获。
突然!
一个微小的细节被刘曜捕获,石棺似乎有被挪动过的痕迹。
“殿下,这棺椁有机关?”
薛仁贵目瞪口呆,露出惊诧的表情。
“殿下且闪开,让俺典韦试试!”
典韦双手顶住石棺,一张脸憋得通红,用劲浑身气力往前推,可棺椁纹丝不动,好似浑然一体。
“我也来!”
许褚加把劲,跟着推!
“我也来!”
“看我的!”
“……”
不管多少人,石棺纹丝不动。
刘曜更加仔细观察棺椁,壁画上,一轮曜日引起了刘曜的好奇,他不禁响起了当初沮授家中的密道。
难不成……
墨家机关术?
咔擦!
刘曜按下曜日,石棺轰然打开,露出一条幽静深邃的青石小路。
“殿下,有密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