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老夫人原本还有些抵触周婆子把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她反倒摘了出去这事,这一刻却心甘情愿了,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云落以为是自己在坑害她,便不会警惕到旁处,到时候周婆子出手,才能有奇效!
“这样啊,那真不巧,周婆子正好就是在你来之前离府了!你说气不气?”老夫人听懂了云落的画外音后,便也不装了,一副就是我使得坏,你又能把老身如何的样子,冷笑的看着云落。
云落抿唇轻笑,“没啥可气的,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下人罢了,她也是听命行事,离府便离府吧,只要祖母不离府就成!”
老夫人眸光一沉,“那你尽管放心,老身乃云国公府老夫人,自然是要守着这偌大的国公府的!”
“祖母的诰命不准备要了吗?”云落突然问道。
“老身自然要的,可你会帮我吗?”老夫人幽幽开口。
此话一出,云落心下一叹,果然,老夫人其实是明白的,自己不会帮她,也帮不了她,所以之前的一切,真的是假象啊!
目的就是为了等我出事后,不会让人联系到她半分吗?
也是,昨夜自己若真出事了,任谁都不会查到老夫人的身上,毕竟老夫人这些日子为了讨好自己,可谓是忍辱负重,就为了能恢复诰命,她目的还没达成呢,怎么可能会想杀我嘛!
好算计,当真好算计啊!
弄清楚了真凶后,云落也没再老夫人这里多待,就如老夫人所说,她是国公府的老夫人,自己的祖母,即便知道她想害自己,也不能对她怎么样啊!
“老夫人真真是仗着长辈的身份,小姐不能对她如何,所以才如此胆大妄为!明明就是她在背后挑拨设计,才有了刘公子这一出,刘公子都知道后悔,可老夫人呢?只有小姐您刚过来兴师问罪时候有些慌乱,后面完全就是有恃无恐了嘛!”出了松香居,梧桐气的直跺脚。
“有恃无恐吗?”云落呢喃一声,好像真是这样的。
可若说自己不能对她如何,就有点片面了!
自己是不会对她一个小老太太喊打喊杀,可一些小手段还是使得的!
当天夜里,松香居就传出了尖叫!
静谧的夜瞬间就沸腾了。
碧水轩这边却是安静如常,直到第二日清晨,梧桐萱萱双双而至,两个丫鬟都是一脸兴奋样。
“小姐,老夫人院子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进了好多的蛇,我滴个乖乖,下人们整整驱了一夜,才把蛇给驱散!老夫人吓得腿都不会走路了!”
“哦!”云落不似两个丫鬟那般幸灾乐祸,十分平静。
萱萱却按耐不住喜悦,继续道:“说来也怪,听说闹得动静极大,我昨晚竟睡的死死的,一点都没被吵醒!我便算了,可我娘也没听见动静,你说神奇不神奇?”
梧桐在云落淡定的表现中已经平静下来,听到萱萱这么说,默默看了云落一眼,幽幽开口:“我刚已经问过了,咱们院子里的人全都没听见……”
萱萱顿时就乐了,连忙问云落,“小姐,你可被吵到了?”
云落摇头,“没有,我也睡的沉!”
“哈哈,这么神奇的吗?咱们居然都睡的这么沉,没被打扰到耶!”
梧桐看了云落一眼,点头,“嗯,没错,神奇!”
更神奇的是,到了夜里,老夫人院子里又闹蛇了!
天亮后,云落刚洗漱好,就又听到萱萱的大嗓门,“我的妈呀,老夫人院子里又闹蛇了!这一次除了老夫人自己院子里的人,府上的其他人全都睡熟了,一院子的婆子和丫鬟简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天亮时候才被小厮们解救出来,整个院子的人都吓得哭爹喊娘话都说不利索啦!”
梧桐没说话,看向云落,只见云落淡定的喝了口粥,然后才来了一句,“真可怜!”
又一个平静的夜晚将临!
老夫人的惊叫响彻云霄!
清晨,萱萱再度冲了进来:“惊天秘闻!昨夜,老夫人院子里又又闹蛇了,院子里的下人也不知是被前一夜给吓惨了还是怎的,竟然全都睡死过去,唯独老夫人一个人清醒,下人们发现老夫人的时候,那叫一个惨哟,被满屋的蛇围在床上,身上还挂着好几条,整个人都吓得失禁恍惚了,怕是人都要不行了,国公爷得了消息,让人过来请小姐去给老夫人瞧瞧!”
云落闻言,一声感叹:“真有这么惨吗?”
梧桐默默瞧了云落一眼,惨不惨的,您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原本奴婢只是怀疑,可这一连三日都如此,就知道咋回事了啊!
“实惨!奴婢也去瞧了,那场面,啧啧,想想都吓人!小姐您要不去给老夫人瞧瞧吧?她要真有个万一,您还得给她守孝,不划算!等您大婚后,她再有事,您就完全不需要管她的死活了!其实死了更好,省的整日想着给您找麻烦!”
萱萱这边刚说完,梅姨过来收拾碗筷刚好听到,脸都黑了,“混帐东西,怎么说话呢?老夫人便是一万个不好,你也不能这么说,被人听了去,不会有人指责你胡言乱语,只会说小姐不孝!”
“娘,我……也只是在咱们院子里才这么说的,出去肯定不敢这般放肆……”
“在哪都不成!不然说习惯了,怕你哪日顺口就出来了,平白给小姐惹麻烦!”
梧桐看着梅姨教训萱萱,暗暗点头,越发觉得梅姨也只是看起来泼辣,实则很沉稳的!
“你若实在忍不住,只管在心里诅咒那老婆子就是了,万万不能再说出口了!嘴上说又说不死人,没准心里诅咒让神明听见了,兴许还能有点作用呢?”梅姨继续教女儿。
梧桐:“……”对不起,打扰了!
……
二叔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云落没怎么耽搁,很快去往松香居。
还没到地方,远远就闻见一股刺鼻的味道,等她们到了松香居的院子时候,梧桐已经被熏得泪流满面快要睁不开眼了。
“这是把整个圣京的雄黄都搬到松香居了吗?这么刺鼻,还能住人吗?”梧桐捂着口鼻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