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其实很好猜的。
江糯提醒他道:我们这个品种,长得都特别好看。
长得好看,这个特性一般狐狸精比较多。
但狐狸精不长这个样,也没有黑色的。
傅景琛从这没套出来更多的信息,他也不急,既然这里逃不出来,还有个褚白。
江糯不知道自己的小马甲早就掉光了。他窝在傅景琛的怀里,仰着脑袋看傅景琛俊美的脸。
他想
大魔王可真淡定啊!
对他是个小妖怪这件事,一点都不慌。
不但不慌,还一点都不害怕。
傅景琛如果知道他这会在想什么,估计会忍不住回道。
不是他淡定,而是论谁看到了一个疑似黑芝麻团子成精的小妖怪,恐怕都怕不到哪儿去。
江糯对大魔王的冷静,崇拜了好一会儿
再然后,他又睡过了过去。
等他睡着,傅景琛试着咬了一下他的爪爪。
没有黑芝麻味的香甜味儿,真不是这个变的。
次日。
江糯醒的时候,从煤球变成了人形。
他揉揉眼睛,见身旁已经没了人。
傅景琛。
我在。
江糯刚张嘴叫完名字,下一秒,傅景琛就走了进来。
他低头,看少年白皙的脸被微微压出来了道红印子,于是伸手捏了捏。
江糯以为他又要亲,忙捂住脸。
不给亲了。
傅景琛本来其实没有亲他的打算,见状,挑了挑眉:不让我亲,我可就要曝光你是个小妖怪了。
江糯:
江糯明知道他是故意吓唬,却还是眼神闪了闪,看起来不情不愿:那,那亲吧,亲一下。
说好的一下,在傅景琛听来,却是一下一下再一下。
从卧室出来,江糯的嘴巴都微微有点肿。
傅景琛也没好到哪儿去,唇角破了个口,是被咬破的。
糯糯。
傅景琛把早餐放到他跟前:你是不是要放假了?
要期末考了。
江糯咬着鸡蛋,惆怅道:我想考第一名,可是好难啊。
他在学习上一点都不是天才,每次只能跟小胖认认真真听课,才会搞懂知识点。
我帮你复习。
傅景琛开口道:不说第一名,有我的辅导,在前几名一定没有问题。
这个诱惑有点大。
江糯迟疑几秒,果断点了头。
然而等真开始辅导功课,江糯才知道了不对劲。
为了让他学习变得有效率,傅景琛给他制定了奖罚条件。
做错一道题,亲一下。
做错三道题,亲三分钟。
做错十道题,不罚了,太可怜,大魔王夜里亲自给个安慰。
至于安慰是什么,江糯红着耳朵尖,表示不想透露。
在大魔王的补课下,尤其是数学课,江糯的进步不说是突飞猛进,但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小胖看他进步这么快,还羡慕的不行。
可惜,他没有大佬这样的爹系男友给补课,所以也只能羡慕了。
就在江糯准备着期末考的时候,他刚回来的四哥,又没了。
我昨天过来,他还在的。江糯急躁的在褚白的客厅里转来转去:就一夜没看到,我那么大一个四哥呢!
褚白揉着他的脑袋瓜,哄着他:别急,你四哥不会有什么事,没人能伤害得了他。
江糯一听这话,急得直冒火。
我不是担心他会出什么事,我是担心他让别人出事啊!
褚白:
褚白:咳。
他差点忘了,他家老四的危险性,确实是属于让别人处于危险中。
哥,快点想办法,把四哥给找到。
褚白叹气:我是真想不到办法啊。
本来邢一把老四看的挺紧,但这两天溯溪又犯了病。
邢一看着四弟最近都挺老实的,于是还特意去跟他打了个商量。
四崽,大哥要去照顾大嫂,你可别偷跑啊。要不然小崽会跟我闹脾气。
言莱听到大哥的话,淡声道:我不会逃跑。
邢一看看四崽面无表情的脸,还是有点不放心。
他临走还让四崽发了个誓:你说,你不骗大哥,你要是骗大哥,小崽就会越来越黑。
小崽的黑,一直是四崽的心病。
所以这个发誓,对四崽来说还是挺狠的。
四崽沉默片刻,吐字清晰的重复:我不会偷跑。
他是没偷跑,他是光明正大走的正门,然后坐车离开的。
邢一可不懂这个文字游戏,在他看来,四崽就是违背誓言了。
因此,在客厅里生了半天气,邢一还是没憋住话:我看四崽就是不疼小崽。
江糯:?
江糯下意识的问道:什么意思?
邢一把他让四崽发的誓,当场说了出来。
说完,江糯呆若木球。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喃喃道:你们发誓就发誓,为什么还要让我变黑
褚白实在看不下去,起身把大哥给赶走。
你不会说话就少说一点儿,大嫂是不是还没吃东西?快点,你去看看大嫂。
把憨批大哥给赶走,褚白耐着性子哄自家小球。
发誓这种东西,都是封建迷信,崽,你不用放在心上。
江糯闻言,直愣愣看向他,问道:如果四哥发的誓,是让你变秃呢?
看我不抽死他!褚白条件反射的回道。
江糯:
江糯幽幽看着他。
最后,实在没哄住,还是大魔王亲自把人以补课的名义给带走。
大魔王把人带到外面,看着明显很低落的小球,他放缓了声音安抚道:糯糯,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跟我说说?
江糯低落的把大哥跟四哥拿他发誓的事情说了一遍。
傅景琛听得直皱眉。
邢一这脑子是怎么想的,他们发誓,关小煤球什么事?
这是还嫌弟弟的墨汁不够足?
傅景琛现在已经弄明白了,小煤球的雷点有二
不许说他黑。
不许说他圆。
明白雷区的大魔王,糊弄起小煤球来,一糊弄一个准。
其实小煤球也不是没怀疑过,大魔王一撒黑就看不到他。
但大魔王信誓旦旦的跟他说了,他能看得到。
不管他有多黑,他都能在黑夜里找到他。
如果不信的话,他们还可以做实验。
大魔王说,明天夜里就证明给他看。
如果到时候大魔王真的能在夜里找到他,那他就宣布,让大魔王从此转正!
糯糯,这些事情暂时不要想了。不管你要找哪个哥,都交给我。
傅景琛大大方方的牵着他的手,陪他在路边找吃的。
我们现在先去吃点东西,把你的肚子填饱了,你的心情就会好一点。
嗯!
江糯乖乖的被他牵着,两个人在路边边走边找吃饭的地方。
江糯很喜欢这样跟他走着路:先生,你不怕被人看到吗?
傅景琛这张脸,在网上还是能搜得到的。
他们这样堂而皇之地走在路上,被认出来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傅景琛想了想,找出一副墨镜,给江糯戴在脸上。
江糯的脸小,被墨镜直接遮住了半张脸。
好了。
傅景琛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认出来,但他不想让他的小球被拍到,更不想影响他的生活。
路过火锅店时,江糯指了指门。
傅景琛会意,把他牵进去。
虽然只有他们两个吃火锅,但傅景琛依旧点了不少菜。
江糯很能吃,点了基本上也不会浪费。
二爷爷。
在火锅店里,傅景琛还遇到了眼熟的晚辈,叫傅知,是个工作能力不错的。
要搭个桌吗? 傅知恭敬又礼貌的问道:吃火锅的话,人多也热闹。
傅景琛冷了脸,不悦道:不用。
傅知看他不高兴,识趣的要走,在走时,他又问道:对了二爷爷,这个我该叫二奶奶么?
江糯觉得二奶奶这个称呼有点雷。
他连忙摆摆手:别,你正常叫我名字就行。
没别的事,就去吃饭。傅景琛没让他留在这儿寒暄。
把人给打发走后,傅景琛跟江糯换了个包间。
傅景琛。我去给你调个蘸料吃。
江糯起身去调蘸料,而刚好,傅景琛的手机响了一下。
是秘书发来的消息。
他要的,可食用级别无危害的荧光粉,到了。
有这种荧光粉在,不管是多黑的小球,在夜里都能被找到。
火锅吃到一半,傅景琛再次状若随意的向面前的少年确认:糯糯,你明晚答应我的事,还算数么?
江糯正吃着丸子,听他提这个,还反应了一下。
算啊。
他反应过来后,认真道:你要是能找到我的话,我还会让你亲亲。
想亲多久都可以!
这些年来,他每次一到夜里就会撒手没。
小时候被爸爸妈妈看不到的时候,他还会委屈到默默掉眼泪。
再后来,他就习惯性自闭了。
傅景琛追到现在,也觉得差不多该要个名分了。
他的小球太可爱,再不要名分,总觉得小球要被别人给拐走。
糯糯,记好你答应我的。
傅景琛给他擦了下嘴角沾着的辣酱,眼底是只给他一人的温柔。
江糯看他磨磨唧唧的,索性还给他录了个录音,当做凭证。
给,这下安心了吧。
谢谢糯糯。
作者有话要说: 白床单,荧光粉。
大魔王微微一笑:明天就转正。
第73章
从火锅店出来, 江糯回头看了眼,坐在店里的傅知独自坐在桌子前,桌上的菜品似乎压根没动。
糯糯, 陪我去公司么?
傅景琛牵着他的手,偏过头来问他。
江糯想了下,没去。
我去甜品店里帮忙, 你从公司出来了再接我。
好。
甜品店由于之前的曝光, 时不时就会遇到一些粉丝。
有比较和善的粉丝,自然也有很偏激的粉丝。
江宁就算不露面,可来店里挑事的也没停下来。
江糯过去的时候,在前台帮忙的小姑娘还在生气:什么人啊,咱们做的点心都是最新鲜的, 她还非得说有馊味!
江宁在后厨听到她的抱怨, 出声安抚道:不用理她, 我们做好自己的就行。
哥。
江糯跟前台小姐姐打了个招呼,随后跑去后厨:今天又有人来找麻烦?
没事。
江宁笑笑:咱们店里承接了给几个酒店供甜品的工作,店里一个两个来捣乱的, 影响不了什么。
江糯皱着眉头,还是不高兴:褚白没来吗?
江宁听出他的意思,回道:褚哥要是过来了, 估计店里来的粉丝更多。
糯糯,我跟褚哥商量了一下,这家店的盈利不错, 我准备等这家店稳定下来, 再开一个。
唔,我们到时候要开始连锁的吗?
江宁还没想到那么长远,不过如果有条件, 他自然是希望能够多开几家。
有江糯帮忙,店里的活做的更快了些。
等忙完后,江糯还收到了溯溪的微信。
溯溪从自家傻狗那儿知道老师走了,同样焦急着。
他在微信上问道:糯糯,你跟傅景琛成了没?
江糯老老实实的回:马上就要成了。
看大魔王稳操胜券的样子,明晚上估计是能转正成功。
溯溪看看他的回复,迟疑几秒,还是说道:我老师,也就是你四哥的事情,要拜托一下傅景琛。
你四哥工作的地方,是个实验基地。他以导师的名义,被聘请了进去。
这个实验室一开始是正规的,但后来,有一些人为了利益,做出了越来越可怕的论题。
你哥的权限,阻止不了这些实验。
他留下来,是想让像我这样的人,能多延续几天的生命。
溯溪的话,说的江糯一愣一愣的。
他知道四哥工作的地方肯定不简单,但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我现在就去找傅景琛。
溯溪把所有事都交代了,而在交代的过程中,自然也少不了他自己的事。
他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带进去的了。那个地方很缺实验体,他一次次的承受着痛苦,明明身体孱弱到了极点,却偏偏还死不了。
再后来,他想法设法的要逃走。
为了离开,他骗了邢一很大一笔钱。除了钱,还有老师不动声色的帮他料理后续。
他很想举报那些人,却连自己的安全都成了问题。
老师去实验室,溯溪知道,他还有一个目的
在那个被层层把关,不允许留下任何照片,甚至连纸张都带不出去的地方,他一直在想办法,要么毁了那儿,要么让别人毁了那儿。
毁的同时,要保证那些被关起来的,像溯溪这样的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