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曜心中暗道。
一个巨大的圆盘印在脑海中,摇杆落下,轮盘转起,片刻后停留在一枚丹药上。
叮咚!
“恭喜宿舍,获得驻颜丹三枚!”
“驻颜丹可以试年纪超过十八者,返老还童,变回十八岁年纪样貌,此生永不老去;可以使年龄未超十八岁者,青春永远定格在使用驻颜丹的那一刻!”
简介写的虽然很牛逼,但对于刘曜而言,有个蛋用?要知道男人越活越有魅力,让劳资一直处在这种幼稚的样貌中,不再长大?
哦,fuck!劳资才不!
不过嘛,用来唬唬小姑凉开森,倒是一个蛮不错的选择。
刘曜收起九节杖,转身离开密室,回到地表,众人见刘曜、薛仁贵相安无事,故此也没有多问。
“仲康!派人把这密室毁掉,就当张角没有开过这里!”
刘曜下令道,他曾有言,如果老实交代,可以给他留个全尸,如今是到了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诺!”许褚应声道。
“罗将军,你江湖经验丰富,带一队人马拉着尸体,回京复命吧!本王自在巨鹿等候你的消息。”
刘曜深知『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真正官场往往是在战后,恃功而骄这种事情,刘曜不会做,这种时候,低调才是最牛逼的炫耀。
“末将遵命!”罗艺回答。
“等一下。”刘曜喝止,“你到雒阳的时候,记得先找公与通个气,他已经在雒阳有段日子了,应该有办法解决一些事情。”
“殿下放心!”罗艺再次抱拳,旋即派人抬着尸体,离开了大禹祠。
数日后,雒阳。
“嗨!你们听说了吗?冀州的黄巾贼贼首张角,已经被朝廷大军绞杀了!”
“不会吧?前段时间不还说朝廷大败吗?五万军马全军覆没吗!”
“这都已经是老黄历啦!战败的,那是西凉军董卓!”
“哦?那这次呢?”
“这次是沛武王刘曜殿下,听说鏖战半月便攻克了广宗,斩杀了张角,连张角的尸体都运回雒阳了!”
“沛武王刘曜!?是不是那个为报父仇,从沛国千里杀奔冀州的沛武王?”
“嘿!真没想到,你连这个也知道?我跟你们说啊,咱这沛武王殿下可不一般,年方十五便被封为了沛武王,自打咱大汉立国以来,拿个皇子能有如此殊荣……”
“……”
酒肆靠窗户位置,一个儒生模样打扮的人招了招手:“小二,结账!”
此人正是刘曜麾下谋士沮授,在其对坐一个武人,头戴虎贲冠,雄姿英发,正是当初卢植亲信王猛!
“此事还需要多谢王将军出手相助呐!”
沮授起身,朝着王猛一揖作礼。
散播信息,吹捧刘曜功绩,这种事情需要需要人手,沮授没有,但作为曾经的北军五营亲卫军统领,京城地头蛇的王猛自然不缺。
“公与先生,你这是干嘛?”
王猛将沮授推开的一袋金子,又推了回去:“这段时间,您帮我一直上下活动,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能要你的钱!您还是收好,否则我王猛不认你这个朋友!”
“诶”沮授淡笑一声,又将金子推了回去,“你是什么脾气,我还不清楚吗?这些钱不是给你的,是给你手底下那些兄弟们的。”
“可是……”王猛皱了皱眉。
“这钱你一定要拿着!”沮授淡笑道,“否则等殿下入京之后,非教训在下不会办事不可。”
“那好!这片末将便替弟兄们收下了。”王猛嘿笑一声,“正好,传播消息的乃是我家兄长的弟子史阿,他手下一堆江湖朋友,我正愁不知道怎么打发呢!”
“这便对了吗!我家殿下常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财散则人聚,人聚则千金散尽还复来,所以千万不能吝惜钱财!”
沮授淡笑道。
“嗯!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王猛仔细咀嚼这番话,越来越觉得它非常有道理。
此时,皇宫中。
翠鸟声声,溪水潺潺。
花园中的八角亭中,不时传来争吵的声音。
“陛下可知,此时城内已经传来了,皆把那刘曜比为战神,此时他掌中至少有数万兵力,若是挟大胜之势来攻,为之奈何?”
张让言辞犀利,一步步把刘曜往死路上逼,没办法,此时刘曜的呼!声明显高涨,隐隐有盖过他们十常侍的苗头。
“张常侍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据在下所知,刘曜在战败广宗之后,即刻派人将那妖道的尸体护送了回来,而且此刻正屯兵巨鹿,等待陛下的命令,又何来攻取雒阳之说?”
卢植自出狱以后,恢复了录尚书令一职,权倾朝野,鉴于上次巨鹿一战后,十常侍谗言,蛊惑圣心,导致他被迫下狱,令他越来越明白,朝廷之危,最险不是外患,而是皇帝身旁的蛀虫宦官!
“哼!战事以毕,他屯兵巨鹿是为何?难道不是为了以此威胁陛下,要求好处吗?否则的话,他早该解散义军,亲自押送张角回雒阳,不是吗?”
张让冷言还击,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哪儿哪儿都禁不起推敲,完全就是一盆脏水,故意往人身上泼!
卢植闻听此言,更加愤恨这帮耍嘴的家伙,他已经没有了丝毫顾忌,大肆喷击道:“一派胡言!且不说刘曜麾下只有五六千人,便是有五万人,那又如何?那可是陛下钦点的讨贼元帅,将不下令,兵不卸甲,刘曜屯兵巨鹿,何罪之有?”
“大胆卢植!”张让狞声言道,“你的意思是陛下的错喽!陛下不该命刘曜为帅?还是陛下没有及时下令卸甲?”
“好一张颠倒是非黑白的嘴!”卢植当即面朝刘宏,一揖作礼,“陛下!刘曜乃是汉室宗亲,是陛下亲封的沛武王,更是此时举国上下的战神。
他忠不忠心,臣不敢妄言,但是陛下,若以莫须有的罪名,强行制裁一个有功之臣,怕是天下再无忠臣敢替陛下效死命啊!”
“卢植,你……”
张让正欲开口咒骂,却被刘宏挥手制止道:“阿父,你们二位的意思朕已然明白,咱们不如试上一试,如果刘曜通过考验,则是忠臣,如果没有通过考验,再杀不迟,如何?”
张让、卢植不约而同问道:“不知陛下准备如何试探?”
刘宏长笑一声:“咱们只需要如此……如此……便可如此……如此……”
张让:“陛下英明!”
卢植:“也只能如此了,唉!”
太尉府。
“阿瞒听说了吗?那个刘曜把张角杀了,连尸体都派人拉回来了!”
袁绍压低声音道:“若非我当了虎贲中郎将,这件事我还真不知道!”
“哦?是吗?竟然这么快?”
曹操脸上露出淡淡的惊诧:“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看来传言非虚呐!”
袁绍默默点了点头:“年纪这么小,便有如此战功,还是汉室宗亲,简直没天理嘛!”
曹操露出一抹淡淡的阴鸷:“本初别着急,要我说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十常侍可不是省油的灯。
雒阳城可远非他小小的沛国可比,这里鱼龙混杂,汉室宗亲多如牛毛,一旦到了这里,是龍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
“嗯!有道理!”袁绍深以为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