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楠又说了许多话,夏文英都闷不吭声的。
宫玉干脆道:“大姐,你别多想,先吃饭,不管怎样,娘都会为你做主的。”
周氏听宫玉提到自己,忙向夏文英保证她会成为夏文英坚实的后盾。
夏文英相信周氏,看了看周氏,憋屈地含着泪点头。
丢了那个小插曲,一家人又开始吃饭。
别说,夏文英的厨艺是真的好,宫玉平时只吃一碗的,这顿都多吃了半碗。
夏文英现在住在夏文桃以前的房间内,也就是周氏的隔壁,她来照顾王彩莲坐月子,可谓尽心尽力,这无形中算是给周氏减轻了不少的负担。
宫玉帮忙收拾了碗筷,便拿着三套婴儿服装进王彩莲的房间去。
那是她在现代给夏文楠的孩子买衣服时想到王彩莲的孩子,顺便给买的。
王彩莲拿到衣服,惊讶得不行。
接二连三地问:城里婴儿的衣服都是这么做的吗?既柔软,又好看。
她倒是还想买,可惜宫玉并没有告诉她要去哪里才能买得到。
宫玉唯一告诉她的是要开窗透气,于她和孩子的身体都好。
看了王彩莲,宫玉回自己的房间配备一下周氏要吃的药,而后去周氏的房间。
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周氏拿着针线正在桌边纳鞋底。
宫玉把药放在桌上,顺便问道:“娘在给谁做鞋呢?”
周氏示意她坐,面含微笑道:“给文英做的,我看她脚上的鞋都破洞了。”
宫玉回想一下夏文英的衣着,确实挺破烂的,是应该换了。
“娘的手艺真好,这种鞋子好穿吗?”宫玉凑过去一点。
周氏瞥了瞥她脚上款式奇特的小白鞋,“你没穿过这种鞋子吗?”
宫玉微微一笑,“没有呢!我不会做。”
“那娘给你做一双吧!”
宫玉立即点头,“好啊!”
有幸穿一双古代的鞋子,她也挺乐意的。
她说罢把桌上的药推过去,又道:“娘,你看这些药都是我给你开的,你每天吃三顿,饭后吃,每一种药吃两颗。”
周氏过意不去道:“这药很贵吧!又让你破费了。”
宫玉道:“娘不想浪费药的话,那就把身体养好了。”
周氏只能应承:“好。”
认识的时间长了,不管宫玉怎么说话,她都知道宫玉是在关心她。
说了吃药的事,宫玉看了看周氏眉宇间的愁绪,转过话题道:“娘,那李老七对大姐一点都不好,我看大姐怕他都怕到骨子里去了。”
周氏长长地一叹,“哎!那李老七真不叫人,当作我们的面都敢给你大姐下马威,在他李家之时指不定怎么欺负你大姐呢!”
自己的闺女嫁了这么一个品性差的男人,她现在除了郁闷难过,似乎就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没想到宫玉道:“那娘有没有想过让大姐回来呢?”
周氏从没有想过这种事,面色一怔,“回来?”
宫玉点头,“是啊!与其让大姐去李家受罪,还不如让她回来。”
周氏迷茫道:“这嫁出去的闺女还能回来吗?”
宫玉耐心地给她洗脑:“娘,这闺女嫁出去了,那同样也是你闺女啊!只要你不嫌弃她,那别人就不敢嫌弃她。只要你愿意让她回来,那她就还能回来。”
周氏顿时心动,就是这思想观念一时之间转不过来,还不敢随意地拿主意。
宫玉道:“不过,大姐愿不愿意回来,还得看大姐的意思。”
周氏茫然地颔首道:“是啊!得问问她的意思,看她是怎么想的。”
话是这样说,但她估计夏文英也拿不了什么意见,李老七现在给夏文英一个眼神,就能把夏文英给吓趴下了。
宫玉道:“我一会儿去跟她聊一聊,征求征求她的意见。”
看宫玉愿意帮忙,周氏喜不自胜地点头,“好。”
宫玉是一个有主见的,感觉宫玉插手,夏文英的事就能解决了。
又坐了一会儿,便听到隔壁房间推门的声音。
周氏赶紧示意“”“你大姐忙完过来了,玉儿,你快去看看。”
宫玉站起身,“那我过去了。”
走出周氏的房间,她立即去敲夏文英的房门。
夏文英好像受到了惊吓似的,身子蹦得紧紧的。
宫玉喊她:“大姐,是我,宫玉,我可以进来吗?”
夏文英听到了声音,才期期艾艾地过来开门,“二弟妹有事吗?”
她站在房门口,似乎并不准备让宫玉进去。
给人的感觉,对不熟悉的人,她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逃避。
宫玉拿出手里先准备好的云南白药,“我是来给你上药的。”
也不管夏文英如何抗拒,她都推门进去,末了还把门关上。
夏文英拘谨地站着,结舌道:“二弟妹,我,我没事的,不用上药,浪费了。”
上药是浪费,意思是她要硬扛过去了。
看来这种事她以前没少经历。
宫玉拉她过去,“你快点吧!我又不是外人,用不着那么拘谨。”
在宫玉的半强迫下,夏文英磨蹭了盏茶时分,才终于窘迫地趴到床上去。
宫玉给她把衣服往上理,看到她背上横七竖八的伤痕,以及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的青紫色痕迹,火气蹭的一下就冒了上去。
“大姐,李老七天天都在打你吗?看你这些伤,你背上哪里还有一块好的?”
真是太让人愤怒了,苦于李老七不在这里,否则宫玉现在就想十倍给他还回去。
夏文英支吾道:“他,他一有不顺心的事,就……就会打我。”
满身的伤都呈现在了宫玉的面前,她也不好掩饰了。
宫玉怒气冲冲道:“你们家有刀吗?”
“刀?”夏文英一怔,怎么问到刀上去了?
宫玉道:“既然有刀,那你怎么不趁他睡着的时候,几刀把他给砍死了?他蹦跶的时候你打不过,那睡着的时候还能治不了他吗?”
夏文英从没想过这么干,当下都惊呆了。
宫玉又咬牙切齿道:“你不敢杀人,那你找一根大棍子打他一个半残,总该行了吧?再不济,你就烧一盆开水泼他身上去,让他不死也掉一层皮。”
夏文英撑起头来,调转脑袋,怔怔地看着宫玉。
第一次,她发现女人原来还可以那么整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