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玛,当真是一头黑毛野猪啊!视线不经意间往下,夏文桦更是惊骇了,乖乖不得了,石板下居然还有一头。
厨房里点着的微弱的光亮照过去,不多时就看了一个清清楚楚。
太不可思议了,夏文桦惊得瞪大眼睛,连呼吸都慢了一拍。
两头野猪,夏文楠是怎么弄回来的?而且夏文楠刚出来这么一会,他哪有时间去打野猪呢?
白天,夏文楠都和他们在一起,不可能有时间去打。
退一万步讲,就算夏文楠有时间去打野猪,那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了?更何况是两头。
难道是那两头野猪自己跑到家里来的吗?那也不对啊!他可是一点声响都没有听到呢!要想把野猪打死,不费点力气,根本就不可能。
凝神思索了好半响,夏文桦硬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而这时,夏文楠把热水倒到野猪的身上,又转身回来。
但夏文楠还没走到厨房门口,就与他四目相对。
夏文楠一愕,站在原地顿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夏文桦走过去,目光转移到那两头野猪身上,“文楠,那野猪是怎么来的?”
夏文楠张了张嘴,苦逼道:“二哥,宫玉不让说。”
“宫玉?”宫玉也参与了吗?
“就是……”夏文楠为难地抓了抓后脑勺,“我和宫玉昨晚去山林里打野猪,将一个笼子安放到野猪的洞口,然后那野猪就扑进去了。”
夏文桦细看去,石板下的野猪确实还套在笼子里。
夏文桦道:“那你们是怎么弄回来的呢?”
比起打野猪的过程,他现在更加好奇那野猪弄回来的方法。
夏文楠苦着脸,“二哥,你就别问了,我答应宫玉不说的。你要是再问,我是说,还是不说呢?”
夏文桦知道他是一个讲信用的人,便不再追问,遂将目光转到厨房。
宫玉听声音出来,直接道:“二哥,你起来了?”
夏文桦苦笑道:“我又不聋,你们在院子里做事,我能听不到吗?”
与此同时,和他一样不聋的还有夏文轩,只听房门“咯吱”一声,几人朝那边看时,便见夏文轩从屋里出来。
看见院子里的两头野猪,夏文轩和夏文桦一样惊讶得目瞪口呆。
从没想过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他感觉跟做梦似的,呼吸都停顿住了。
怔忪了好一会儿,夏文轩眨了眨眼,再凝神看去。
不错,两头野猪直挺挺地在石板的上面和下面躺着,一点都不假。
被三双眼睛盯着,他抽了一口凉气,朝三人走去,结舌道:“那,那是怎么回事?咱家怎么会……会有野猪呢?”
不待夏文桦和夏文楠回答,宫玉便道:“你、夏文楠和我半夜三更的从山里弄回来的。”
夏文轩错愕地瞪眼,他啥时候去山里了?
宫玉紧接着道:“天亮以后,应该会有许多村民询问,到时候你就这么回答。还有你们。”
目光一转,宫玉同时提示夏文桦和夏文楠。
至于那野猪是怎么来,和以往一样,她选择不解释。
“行了,既然你们都起来了,那接下来的事就由你们做吧!我挺困的,先去睡一觉。”
打了一个哈欠,宫玉就径直回屋去。
忽然想到什么,宫玉关门之时又伸出脑袋来,“对了,差点忘了,一会儿你们给猪放血的时候,用木盆把那猪血接着。”
夏文楠懵懂道:“接猪血干嘛?能吃吗?”
时至今日,他好像还没见过谁吃猪血的。
哪知,竟然听宫玉道:“吃啊!真笨,猪血补铁的。”
“吃?”夏文楠差点咬到舌头,宫玉真吃啊!还有,补铁是啥?在人的身体里补铁,那人不得变成铁了吗?
“记着就行了。”宫玉说完就关门。
夏文桦和夏文轩看着她关闭的房门,心中还有无数个疑问,可都得不到解答。
而夏文楠能告诉他们的就只有在山林里打野猪的惊险和刺激,以及收获的喜悦。
但夏文桦和夏文轩都知道,宫玉有许多秘密,只是不告诉他们罢了。
忽然觉得心凉,宫玉的秘密都让夏文楠知道了,却不告诉他们,这不是见外吗?
接下来在夏文桦的安排下,夏文楠烧水,而他和夏文轩则给野猪刮毛。
刮毛之前,要给野猪放血。
按夏文楠说的,这野猪是间隔了一天打的,夏文桦原本想那野猪的血应该都凝结了,哪知给那野猪放血时,那野猪竟然像是刚断气的一样。
又一疑问冒出,可他还得忍着,让夏文楠端木盆来把猪血盛着。
等到水缸里的水快用完后,眼看天已经有一些亮色了,夏文楠便挑着水桶去挑水。
宫玉知道白天会有许多事要做,是以,不管他们怎么忙活,她都蒙着头大睡,准备养足了精神好干活。
再则,她睡觉也是为了回避夏文桦和夏文轩的询问,面对二人那期待的眼神,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答啊!
一个阴天,天色朦朦胧胧的。
宫玉起床时,已是上午九点的样子。
一开门,她就看到院子里聚集了许多村民,还有些村民找不到站的地方,直接在院墙那边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宫玉不禁傻眼,这消息传播得也太快了吧?
而院子里的石板上,第二头野猪都已经处理好,并砍成了一块一块的,只剩下一个竹笼子靠在院墙下。
约莫估计,夏文桦和夏文轩已经把第一头野猪分块放进厨房里去了。
这速度可真快,宫玉默默地给他们三人的分工合作点赞。
院子里议论的声音此起彼伏,只听龅牙男吴刚叽叽喳喳的,正兴奋地给众人介绍道:“看,我没骗你们吧?夏文桦确实已经好了。先前还说他活不了了,那不是屁话吗?看他现在不仅好了,还又开始打猎了。”
许多人一起审视着夏文桦,有憋不住的先问道:“夏文桦,你真的好了吗?”
夏文桦淡然一笑,“还没好利索,不过,再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
那人啧啧称奇,“你当初伤得那么重,居然都给治好了,真是不可思议啊!”
夏文轩在旁边一瞪眼,没好气道:“听你的意思是我二哥要治不好才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