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们,百年前,我们老秦人,饥不果腹,其他六国皆占我秦土,杀我秦人。”
“至孝公开始,赳赳老秦,共赴国难。不忘东出。”
“一代又一代。”
村子的大树下,村里的白发长者手持拄拐,朗声道。眼中含着一丝泪水。
“如今。”
“东出之志,便传到你们手中了。”
白发长者老人,说道这里。扫视几名准备去蓝田的少年。用那单薄的身躯,干瘦的手臂举着拐棍,直指东方。
“儿郎们,可忘了先祖之念。”
“不忘!!1
“儿郎们。东当便是六国,便是整个天下,可敢....提剑东出?”
独属于老秦人的腔调,独属于老秦人才懂的含义。
大树下,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或许出现过无数次。但每一次的回答。都是那般斩钉截铁。
“敢!!敢!!1
“敢!!1
在几名少年的朗声呐喊下,在乡亲父老的注视中,一名秦吏将拿着一个木盘,面放着五把秦剑,来到几名少年面前。
尽管一名名少年都只有十四岁。
尽管他们脸都还带着尚未褪去的稚气。
但此刻的五名少年,看着秦吏端着木盘来到自己面前,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一丝的犹豫,伸手拿起木盘的崭新秦剑。
秦剑,代表着秦人世代夙愿。
每一把秦剑,都承载着属于秦人的使命。
墨也是其中之一,当手抓住木盘的秦剑。那手传来冰冷的触感让他明白。
从这一刻开始。
他的人生,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目光看向远处眼含泪光,满是不舍的肖氏,墨笑了笑,随后看向肖氏旁边的父亲。
爹,照顾好娘亲!
墨并没有开口说话。
但墨父似乎知道他所想,就在远处,红着眼,点点头。
“老头子,快吃午饭了。”
林园内,一个老妇人对着一个白发老头喊道。
闻言,院子内的十余名少年纷纷松口气。他们满是胆怯的看向老妇人口中的老头子。等待着他开口。
然而,这一日,那白发老头子没有如同往常那般,说些什么。
只是目光一直看着拐角处的篱笆。
“他应该是入伍了。”
老妇人来到老者身边,目光看向篱笆后,叹息的开口道。
她明白老头子在院子里,等那少年进院子,已经等了四年。但还是没有等到那少年进入竹苑的那一天。
少年再聪慧小心,但是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二老来说,从哪少年来到这里不久,便发现了。
老妇人明白自己的老伴。
起初老伴本以为是一顽童,不去理会,谁想一日复一日的前来。倒是引起了老伴的好奇心。
‘以后那篱笆外,便不用种菜。多把杂草清理掉。’
老妇人依稀还记得,老伴曾有一次瞧见少年离开后,悄悄跟着离开。回来后,便让她不要再在篱笆外种菜,时不时把篱笆外的杂草清理掉。
起初她也不解。
直到一次意外,她在远处的树林里,看到那块被践踏得一颗野草都没有的空地,以及旁边那捆小小的木棍。
对比院子里那些富家子弟。
老妇人瞬间便理解了老者的心意。
“以后篱笆外,便种些菜吧。”
老者最后看了一眼,语气略带一丝惆怅。
轮身家背景,那少年如同楼底之蛙,轮体格天赋,院子里的富家子弟皆强与他,但若说谁是他的得意门生。
那少年,绝对是当之不二人眩
可是,等了足足四年,他都没有等到那少年,走进这个院子。
“你们回去吧,今日起,我便不教你们练剑了。”
对着老妇人说完,老者又看向院子里十余名年龄参差不齐的学子,开口道。
最满意的弟子已经出关。
他的剑道,已经不用再练给谁看。
“这....”
“怎么了?”
平常害怕老者的学子们,纷纷互相对视,眼中满是惶恐不安。
虽说平常他们都害怕眼前的老者,每天都不愿意来这里练剑。
但同样的,他们即使再蠢,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慢慢变得厉害。更何况,在这里练剑,一直都是一种殊荣,他们嘴无论说什么,然而心里无比满足这种虚荣。
如今老者突然说不教了。
一时间,他们纷纷不知所措起来,不明白老者为何突然这样说。
又是谁犯错了吗?
可是以往,犯错打几下就没事了。
“唉。”
老妇人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老伴,无奈的笑了笑。
‘你那得意弟子进步那么快,可少不了这些小孩挨打的功劳。’
过河拆桥也不是这样的....
心里数落了老者一番,但老妇人还是对着惶恐不安的少年们说道。
“你们先回去吧。与家人说说,就说恩师年事已高,需要休息。”
最终还是在老妇人的安抚下,十余名少年依次离开了竹苑。
不一会,那曾经满是喊喊叫叫的竹苑,头一次如此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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