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阿兹尔见识过莫铁神奇的变形术,也见过他的手下力抗雷克顿,对于这样的强者都被炸得皮消肉散感到心惊不已。
也就是说,半个恕瑞玛都已经没有生灵!
内瑟斯心痛不已,怒火和悔恨充斥了他,明明一千多年前见识过类似的招式,那时候的泽拉斯仅仅能覆盖一片王都的面积,人们只是感到恶心欲吐,昏昏沉沉,还没有出现如此严重的后果。
内瑟斯对于过去的事情悔恨有三,一是没有拯救自己的弟弟;而是没有拯救崩塌的帝国;三十没有及早认清恶人的真面目。
现在他又要重复过去的错误了吗?
爆发过后的泽拉斯显得平静了许多,这里的奥术魔力全部消耗一空,短时间内他肯定无法再次施放相同的招式,只能凭借自己体内的能量来施展奥术。
皮肤完全恢复的莫铁气喘吁吁地说道:“你还要问他问题吗?阿兹尔。”
同时,他脑海中小铁的声音响起:“到手了,老莫,刚才泽拉斯那波爆发彻底把我们的能量幼生体和他融合,现在他已经算是我们的系统生物了。”
“这么厉害?那泽拉斯的人格呢?”
“可以关小黑屋啊,跟火种源培养的那几个神经病放一起,省得出来祸害人。”小铁理所当然地说道。
“也对,那我现在可以把他回收了吗?”莫铁说着准备抬手了。
“我建议你先别动手,让阿兹尔对他鞭尸一波,这样你可以提高恕瑞玛皇帝的好感度。”
“哦哦,也对,我实在是被泽拉斯搞怕了,万一他再一言不合开大呢。”莫铁说道。
“你可以直接读取他的思维,他想动手的时候,制止就好了。”
于是,莫铁以宿主的身份,探知系统生物泽拉斯脑海中的想法,这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泽拉斯也不可能发现。
很快,他无语了,这个奴隶出身的家伙一点儿怜悯之心都没有,而且内心极度自卑。
他所有的荣耀都建立在和恕瑞玛皇子的偶遇上,有人说,换了别人肯定做得比他还好。
他不服气,因此非常努力,学习当时恕瑞玛一切最先进的知识,帮助新登基的皇帝稳定国家;甚至他还不惜染指被封印在大图书馆深处的奥术魔法,那些让瓦罗兰大陆几乎崩溃的远古禁忌力量之一。
可惜,无论他做的多好,人们只能看见阿兹尔的身影,只会赞叹皇帝的贤明,把一切爱戴和赞美献给古老的帝国皇室。
他想要获得这些,想要证明自己的不凡——一种不知从何时起出现在他内心的欲望。
首先是扭转奴隶在人们心里的印象,这些要从废除奴隶制度开始,他向阿兹尔进言,但这位年轻的皇帝支支吾吾,不肯给出明确的答复。
于是他瞄准了恕瑞玛的终极力量——飞升者。
他诱导皇帝以皇权镇压圣庙,干预太阳圆盘指定飞升者的人选。
他成功了,阿兹尔登上了飞升台。
正当他要发动刻印在飞升台上的奥术大阵时,年轻的皇帝看向他,微笑着说:“我的朋友,泽斯,这是给你的礼物,作为这么多年来我们之间友谊的见证。”
那是一道最高法令——即日起,废除恕瑞玛帝国奴隶制度。
皇帝在飞升成神的最后一刻给了自己一道救赎的法令。
可惜没有效果,泽拉斯的内心已经被不甘平凡的欲望驱动,他只要发动阵法,干掉好友,就能成为新的飞升者,褪去凡躯,飞升成神。
“噫,果然是个变态,竟然一边笑着接过法令,一边若无其事地发动奥术大阵。”莫铁看到这里时,一阵恶寒。
泽拉斯成功了,但也失败了,飞升之后的他被两个赶来的飞升者——内瑟斯和雷克顿联手封印在帝王古墓中。
不过由于他飞升成了奥术之体,非常强大,雷克顿不得不待在帝王古墓中拖延时间,让他的兄弟在外面施加封印。
这千年的时间里,除了耍些小手段逼疯雷克顿外,泽拉斯更多的是对阿兹尔的怨恨,如果他早点宣布那道法令,或许自己还有收手的机会。
莫铁对这部分记忆没有兴趣,“刷刷”跳过,直接看向泽拉斯现在的想法。
一看吓一跳,这家伙竟然准备再次开大,由于他吸收了数百个纯净能量体,导致他现在的力量溢出严重,几乎是自身上限的数十倍。
而且,他还不得不这么做,否则这么多能量会让他非常难受。
刚才那招“毁灭之图”是沟通了瓦罗兰的奥术力量施展出来的,并不是他体内的能量,所以他接下来要释放一招“奥术仪式”。
具体来说,就是他将自身固定在空中,然后敞开身体,不断地向任何他感应的方位释放奥术飞弹。
这和游戏中泽拉斯的大招很像,但数量和威力完全不同。
有句话说的好,世界上没有什么问题是一颗飞弹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颗。
他即将释放的飞弹带有强烈的奥术属性,爆炸之后能够对周边一切施展“腐蚀、禁魔、麻痹……”等等效果。
这些全部是莫铁一瞬间从泽拉斯的思维中查看到的,现实中还没有过去一秒钟,此时,阿兹尔和内瑟斯还在喘着粗气,怒视着泽拉斯。
“停止一切行为!”
莫铁在脑海中给这台人间大炮下达了第一条指令。
“桀桀桀,阿尔,你还记得吗?一千三百年前也是这样,‘boom’,什么都没了。哦,我忘了,你根本不记得这一千多年,你那时候已经死了,桀桀桀……”
泽拉斯疯狂地笑了起来,下一秒,他脸色大变,如果那团淡蓝色能量组成的躯体还有脸这个身体部位的话。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一切组成他身体的能量都失去了感应,低头看看,明明这些能量缓缓地流动着,毫无异常,怎么会不听指挥呢?
他可以思考,可以说话,却不能施展奥术技能,非常诡异,就像一具飘在自己尸体上方的鬼魂,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