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泽拉斯惊怒地盯着莫铁吼道,“你这无知的蛆虫!快放开我!”
他环顾四周,场上只有这么几个活人,内瑟斯和阿兹尔他是了解的,绝没有掌握这种可怕能力的可能性。
只能是站在一旁十分突兀的莫铁。
“禁声。”莫铁伸手一指泽拉斯,随手说出一个词。
瞬间,众人眼前的那团淡蓝色能量体安静下来,寂静无言,唯有忍不住颤抖晃动的躯体表明了他的愤怒。
恕瑞玛皇帝和狼神瞥了莫铁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泽斯,为什么要背叛我?”阿兹尔问道。
莫铁一指,泽拉斯只能说实话:“背叛?不,我只是尽力成为让别人尊敬的人,我要所有人都发自内心仰慕我,不会因为我的身份有任何一丁点的介意。”
“你不是已经得到了吗?恕瑞玛之友,帝王伴星,沙漠之泉……这么多称号还不够吗?”阿兹尔的鹰头盔下看不出表情。
“得到?不,那是你施舍的,像怜悯一个乞丐一样施舍的。而我比乞丐还可怜,我是一个奴隶,我的父母是奴隶,我的兄弟是奴隶,被平民驱使、无论生死的奴隶!”泽拉斯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吼了出来。
“原来如此,我当初见到你的时候,还因为你虽然是奴隶,却总是穿着干净的衣服而欣慰呢。”内瑟斯回想起第一次在大图书馆遇到瘦黑的泽拉斯,“我以为你有坚强的内心,就算身份卑微,仍然要保持姿态。”
“切,那不过是你们贵族微弱的同理心罢了,我早就知道,就算在奴隶市场,漂亮也比丑陋更加畅销。”泽拉斯不屑地说道。
内瑟斯一愣,说不出话来,唯有苦笑摇头。
阿兹尔一阵沉默,半晌,才发出声音:“罪人泽拉斯叛国,处死!”
他伸出手,虚空一握,那根被莫铁扔出去的法杖从远处飞了回来,矛尖从泽拉斯的背后穿过,将他在半空中刺透。
莫铁赶紧要求泽拉斯摆出非常痛苦的表情,虽然他觉得纯能量体并不会感觉到任何疼痛。
“啊啊啊……桀桀桀,我没有做错,明明是你们腐朽的帝国错了,你们自以为高高在上,到头来不还是全部死在我的手中……你的妻子们,你的皇子们,阿尔,他们死得多美妙啊!”
泽拉斯一边狂笑一边说着疯癫的话,身体呈现出奔溃的样子,渐渐地,他的躯体中飘出一缕缕的烟雾,挥散到空中,回归恕瑞玛的土地。
“当啷。”
泽拉斯完全消逝后,阿兹尔的法杖落在了地上。
内瑟斯看了一眼泽拉斯消失的地方,叹了一口气,回身走了。
阿兹尔伸出手,召回法杖,穿过泽拉斯停留的地方,走到维考拉的城门口。
他将法杖猛地戳进沙土中。
“轰隆隆……轰隆隆……”
一连串的巨响从地下传出,莫铁感到一阵地动山摇,好像有一头沉睡千年的猛兽要破沙而出。
现存的维考拉城市全部崩塌,黄沙砌成的房屋和城墙化为乌有,重新变成黄沙融入地面。
紧接着,地面的沙子像海水一样被排开,一座巨大的古老城市如同潜水艇一样浮出沙面。
原来,古代恕瑞玛帝国王城一直都存在,就在泽拉斯伪造的太阳神庙下方,莫铁和冴子之前找到希维尔的地方就是王城的一条小巷。
在阿兹尔的操控下,恕瑞玛古老的王城重见天日,辉煌高耸的太阳神庙托着光辉熠熠的太阳圆盘迎向日光。
石质的高大房屋钻出地底,它们排列有序,依稀可见当时每一间房屋的用途,还能区分哪里是平民区,哪里是贵族区。
阿兹尔凝视着这座古老城市,握着法杖的手微微颤抖。
内瑟斯没有回头,他走到仍然在攻击莫肌肌的雷克顿身边,用斧柄敲晕了他,扛在肩膀上带走了。
漫天黄沙中,一狼一鳄消失了。
莫铁见一切平息,便联系了冴子,让她瞬移了回来。
半天之后,他们收拾了之前留在城镇里的东西,向阿兹尔辞行。
……
走出恕瑞玛地区,莫铁和冴子遇见一只前往皮尔特沃夫的商队,便以金币换取跟随的位置。
“你们可得小心点,这段时间恕瑞玛那边很不太平。要是路上遇到危险,你们赶紧先跑。”
商队的总管好心地说道。
莫铁微笑点头,一言不发地跟在商队的最后。
他和冴子之间的交流都在脑海中。
“三三,你怎么想到去皮尔特沃夫?”
“还是魔力的问题,听说那里的科技能触碰魔法的界限,我们走的也算是科技流,去请教请教吧。”
“我们不是已经捕获了泽拉斯吗?他可是奥术大师。”
“不,他对于魔法的理解跟我们不同,在他的眼里,魔法就是奥术,其他任何力量都是歪门邪道,但我不可能只学他那种人肉飞弹的法子。”莫铁摇头。
“可是英雄联盟有那么多英雄,很多人的力量都不相同,我们岂不是都要拜访一遍。”冴子惊讶。
“如果有必要的话,再麻烦我们也要这么做。毕竟魔法对我们有不小的威胁,所以干脆把它纳入我们的力量体系吧,反正时间还有很多。”
事实上,莫铁还有一个猜测,正是由于他没有魔力,才导致系统恢复空间能量如此缓慢。
假设瓦罗兰最本源的力量是魔力,它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可以是疾风,可以是奥术,也可以是太阳之力,那么无论哪一种力量,所谓修炼的过程就是在增加自身对于瓦罗兰本源的亲和度。
系统以前恢复空间能量都是以被动的形式,做个不恰当的比喻,就是在别人屋子外面,借着窗户的灯光读书;可是英雄联盟的屋子却门窗紧闭,还拉上了窗帘,一点儿光都没有漏出来。
莫铁只能想办法闯入这间屋子,无论里面是几个肌肉大汉还是娇滴滴的小姑娘,他都得先进去才能看见。
皮尔特沃夫和恕瑞玛之间是一道狭小的大陆桥,经过这里,需要缴纳不少的手续费。